“那，”王文小心翼翼试探着问道，“组长，你要不问问厉总？”
大家心知肚明这份合作和厉南风有着极大的关系，那眼下遇到困境，也就自然而然想到了厉南风。
顾芷依然坚定，“这身上我们该解决的事，找谁都没用。”
况且，她答应了厉南风在公司和他当陌生人，她绝不会开那个口。
时间不早了，短暂的谈话后，大家收拾东西回家。
顾芷在她的位置上沉思了好久，见经理办公室的灯还亮着，便抬手敲了敲门。
“进来。”
经理话音落下，就见来人是顾芷。
他眸光暗淡，早知是她就不该让她进来。
“经理。”顾芷规规矩矩地坐在他跟前的椅子上，“我想和您谈谈，可以吗？”
“我很忙，没时间。”
“三分钟就好，不会耽误您太久的。”
顾芷言辞间不肯退让，人又坐了下来，没办法，经理只好不耐烦地嗯了一声。
“我想您对我们的合作可能还是有误会，我明白您在意产品的研发，怕外界得到太多消息，但，”
“顾记者，”经理打断了她的话，“你只说对了一半，我这人不喜欢绕弯子，我就直说了，我不配合你的原因很简单，谁让你是厉总的太太呢，如果不是你们这层关系，才不会有这桩可笑的合作。”
“您太敏感了。”顾芷缓缓开腔解释，“合作还未见成效，您就否定了厉氏集团能从中获取的利益。”
经理讥讽地呵了一声，“我确实看不上你们的价值。”
“这个时代已经变了，产品光有性能是不够的，你们的竞争对手在宣传方面投入很多心血，我调查过，上个季度你们的新产品销售量，没比过质量不如你们的，难道您还要默守陈规吗？”
“说得好像你们的视频能让我们火起来的一样，闻声还不是快要倒闭了。”
顾芷一时语塞。
“你别再来烦我了，我也不想为难你们，不用深入产品，浅薄的知识就够你们做节目，再说了，你是厉总的太太，总不至于缺钱吧。”
经理依然不肯松口。
顾芷再次吃了瘪，她垂头丧气地站在走廊上，眼前是窗外的明亮月光，可她无心欣赏，满脑子都是怎么说服经理。
或许去找厉南风，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但那不是她的风格，她相信自己可以独立完成。
给自己打了打气，她又回到办公地点做调查，她不信真实的数据摆在经理面前，经理还能够无动于衷。
江源默默注视着顾芷的身影，转而给厉南风去做汇报。
“厉总，夫人晚上没吃饭，她刚去找研发部门经理，看样子又谈崩了，这个点还没离开公司。”
“谈崩了？”
“对，这个经理完全老古董，年龄大了，接受不来新鲜的事物，一个劲觉得配合新闻公司宣传会泄露产品机密，我劝了他也没用，要不我把他叫过来？”
厉南风轻飘飘道，“不用。”
他倒很期待，顾芷还能使出什么本事。
“那您要去看夫人吗？我准备了一份夜宵，刚好您拿给夫人。”
江源说着，手里顿时变出了个盒子。
厉南风瞪他一眼，仿佛在说他可能干这种事吗？
要知道他可是不许顾芷在公司和他说话的，他如果主动，这不就坏了约定吗？
江源猜到厉南风在纠结，这段时间他也悟出一个道理。
人面对工作和感情的情商是不对等的，像厉南风深谙人情世故，疏通各方关系游刃有余，可处理感情却一塌糊涂。
连他都看得出来，厉南风明明就是喜欢顾芷，为她各种破例。
但厉南风就是意识不到，非要这么别扭，长此以往下去，怕是只能把顾芷推得越来越远。
放下盒子，江源就退出了办公室。
厉南风的眉头拧成了绳子，刚想把这碍眼的盒子丢进垃圾桶，突然，办公室的灯开始闪烁，忽明忽暗。
是停电了吗？
顾芷陷入一片漆黑之中，手机不知在哪，她坐在椅子上不敢动弹。
大家都走了，这里只剩她一个人。
过了几分钟还是灯还是没亮，顾芷不由害怕，她摸索着桌子起了身，想往外面走去。
但没注意脚下的花盆，一个恍惚，她就坐到了地上。
屁股传来剧痛，顾芷嘶了一声。
“顾芷。”
门口有道声音，紧接着，一束光照了进来。
顾芷抬起头，黑暗中看见了厉南风的脸。
“平日大话说那么多，居然停个电都能摔在地上，你打算什么时候起来？”
听着厉南风气死人的话，顾芷不乐意了，和他叫板道，“我觉得地上挺舒服的，你要不也坐下试试？”
“我可不想和你一起当傻子。”
话落，厉南风粗鲁地把她拉了起来。
顾芷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和他拉开距离，义正辞严说，“我可没有主动招你，没违反约定。”
“现在是下班时间。”
“可我还在加班，你也没下班啊。”
“还有力气和我顶嘴？你知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
厉南风关掉手机的灯光，他倾身向前，顾芷一步步后退，背部挨到了坚硬的墙壁。
“我，我知道。”顾芷的声音弱了许多，“你是厉氏集团的总裁，这里的员工都得听你的。”
“不错，既然如此，你就该乖一点。”
正在顾芷疑惑他这话什么意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