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训我干什么？那又不是我故意的，我还是受害者呢，早知道他是那种人品，我当然不会请他。”
毕竟在节目现场的时候，顾芷也和这位制片搭话两句话，他给人感觉挺文质彬彬的，谁想他会侮辱了文质彬彬这个成语。
“你根本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如果不是服务员突然进去，顾芷是肯定要吃亏的。
而且他们就隔着几道墙，哪怕顾芷和他讲一声，他都能及时过去。
“我认识到了，我也反省了，这次是我识人不清，以后不会了。”
顾芷刚在说的时候，还想着会不会厉南风会安慰她两句，发生这么糟糕的事情，差点她被占了便宜。
结果厉南风一点不让她失望，还是那么霸道冷血，只会教训她。
“我去和星了，你如果还没教训够，就等我回来吧。”
顾芷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大厅。
厉南风回到沙发上，点了支烟，猛地吸了一口。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能明白他真正的心思？
他冷静了会儿，立刻打电话给江源，让他查节目制片的身份信息。
“厉总，他不是王总的人，也没有固定的靠山，就是八面玲珑懂得哄大老板开心，加上他上一档节目的收益不错，这次还定了他。”
“那撤掉他应该也不费劲吧？”厉南风反问。
江源愣了愣说，“不费劲是不费劲，但可能引起其他的麻烦。”
“不用管那么多，这种人当制片我不放心，必须立刻换人。”
“好的。”
厉南风很久没有这般急促的让他办一件事，江源打起精神认真对待，联络了些人脉关系后，算是把这事定了下来。
第二天，节目官方发布了两条微博。
一是制片人恶意营销宣传被换，二是申明抹黑顾芷的视频在断章取义。
顾芷通宵了一个晚上，刚把申明写好，却没能赶在节目前面。
这样的结果，能看得出节目组尽力了，对她这个选手也勉强上心，规规矩矩，挑不出毛病。
但她手里握着完整的视频，如果不反击王诺和章惠，她根本咽不下这口气。
“部长，我们也发吧，正好现在热度很高，分分钟上热搜的。”
“对，防止他们以后再针对你，你可不能对她们心软。”
两个陪着顾芷一直加班的员工陆续发表看法。
顾芷的初衷其实就是强硬到底，不给王诺她们留余地。
可她现在却隐隐担心，毕竟这两个大小姐家里都和厉南风有生意来往，她如果引得舆论对准这两位大小姐，是不是厉南风也会难做？
想到这里顾芷气不打一处来。
她为厉南风考虑这么多，可厉南风只会摆他高高在上的样子训人，仿佛她一点人权都没有。
她还不如就全部公开，给厉南风找点麻烦。
“部长，你手机铃声响了。”
顾芷纷飞的思绪被打断，她收了心神。
刚接通就听见那边说，“您好，顾小姐，我是节目组的新制片人，我想和您道个歉，是我们这边处理不当，您所有的损失我们都会承担，维护您的权利。”
“你不用道歉，你是新的制片，你又没对我做什么。”顾芷拎得清楚，知道对方就是个背锅侠。
“应该的，在这个位置，就得顾全大局，我也不怕和你直说，我们希望这事能到此为止，您受的气我们会之后想尽办法弥补。”
顾芷轻笑一声，“怎么弥补？先说来听听。”
新制片人沉默了片刻，“可以节目的镜头，或者保您走到决赛。”
“你还真是挺直白的。”
“这不是秘密，我想您也心里有数，归根结底都是交易罢了，最好是谁都别为难谁。”
对方的话意味深长，顾芷听着，有种阴森森的陷入阴谋的感觉。
简单思考后，她做了决定，“这次可以就这么算了，但要还有下次，我们谁都别怪谁。”
“您真是爽快人，不会再有下次了。”
两个员工听见顾芷的话，当即不满地说，“部长，怎么能算了呢？您忘了我们昨晚多累了？”
“还有那些网上骂您的选手，他们可是不打算对您留情面的。”
“这样太亏了，不能什么都不做的。”
顾芷叹了口气，反过来安慰他们，“你们放心，我不是软包子，我笃定她们还会有下次，一起攒着，方便我发力。”
“您的意思是要玩她们？”
“差不多吧，自己掌握着主动权才有趣。”
当然，顾芷还是顾忌到了厉南风的身份，不然她可能这一次也不忍，直接破罐子破摔，谁都别想好过。
…
“奶奶，您帮我和南风哥求求情好吗？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都怪我太任性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胡闹了。”
厉家老宅的花园内，苏倾冉匆忙跑来，对着闵文玉就是一通哭诉。
闵文玉把她当亲孙女看待，她哭哭啼啼的样子叫人心疼。
“倾冉，有话好好说，不要哭，奶奶帮你做主。”
“真的吗？您答应帮我了吗？”苏倾冉抹了抹眼泪，仿佛看到了光明。
闵文玉皱着眉说，“当然，我还会骗你不成？”
“奶奶你真好，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
那天搞砸项目竞标后，苏倾冉就和副总商量把这事先瞒着，但今天苏氏集团要召开会议，她爸一定会知道出了事。
她很了解她爸的性格，他向来是公私分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