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闲走了。
终于走了。
像被抽掉了骨头,陈文坤瘫在了墙角。
冒出了一身的汗。
婚礼时,张闲说自己送外卖。
陈文坤还以为他随口一说,想不到还真的做。
这操作也太骚气了!
好家伙!
不能点外卖了!
万一再碰到他咋整?
冰哥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
“坤哥,刚刚那个送外卖……”
“怎么说话呢!”
“呸呸,我自己掌嘴!”
冰哥扇了自己脸一下,继续道:“那位张爷是谁啊?”
“你看见我这一身伤了吗?”
“嗯。”
“就是因为他。”
陈文坤陷入回忆,露出痛苦的神情:“就这么说吧,他捏死咱俩,和捏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有这么夸张吗?”
“夸张?”
陈文坤瞟了他一眼:“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的。”
然后压低了声音:“你知道他开的什么车吗?”
“什么车?”
“兰博基尼毒药!”
“兰博基尼不就几百万的车,很常见的吧。”
“和你这种没见识的人说话就费劲!”
陈文坤无语了,真是个井底之蛙:“这是毒药,价值1.1亿,全世界只有三台!”
“我去!”
1.1亿!
全世界三台!
冰哥愣住了。
这是什么概念?
这是他根本无法想象的概念!
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有时真的是天壤之别!
闹呢!
这么有钱送外卖?
扮猪吃老虎啊!
可我就是个人畜无害的小狗啊!
这也忒吓人了!
“坤……坤哥,我心怦怦跳……”
冰哥感到一阵的后怕。
“谁不是啊!”
“不行,你让开点地儿,我得给张爷磕一个。”
“……”
冰哥还真的磕了。
不这样做,实在是不能心安啊。
女人也脸色惨白。
自己是不是还冤枉人家来着?
还挑衅来着?
这就是在作死啊!
刚刚张闲没发火,是不是在密谋更可怕的报复手段呢?
比方说绑架、敲黑棍什么的。
她越想越怕。
忽然间眼前一黑。
硬生生的往后躺,愣是给吓晕了。
浴袍散落开来。
凹凸有致的曲线一览无余。
陈文坤愣了下,出于本能的盯着欣赏。
看了好一会儿,忽然注意到什么,低下头摸了摸自己。
又看了看女人。
再摸一摸。
猛地意识到什么,他一个激灵。
“卧槽!”
“完了完了!”
“我这下彻底萎了啊!”
得!
他本来想试一试!
结果张闲变本加厉的一吓!
连基础的功能都丧失了!
这不要了亲命了吗!
陈文坤欲哭无泪。
我的幸福啊……
……
张闲继续工作。
对刚刚的事毫不在意。
他又来到了一家。
这里是别墅区。
虽然比不上自己住的银滩千玺,但几千万的总价,也还算可以。
户主应该是提前和保安打了招呼。
只是说了声,就放张闲进来了。
他循着来到了别墅门口。
按响了门铃。
门打开。
一个穿着丝绸睡衣的女士走出来。
用手胡乱梳着头发,目光慵懒,看上去有点颓废。
脸上全是昂贵护肤品保养的痕迹。
精致而高雅,看不出年纪。
“您好,您的外卖。”
“真是你?”
“嗯?”
张闲很诧异。
觉得对方喝错了酒,认错了人。
“是我啊,林淑欣,小时候住你家隔壁。”
“林淑欣?”
“你忘了,小时候你叫我欣欣姐,还跟在我屁股后面要棒棒糖。”
“欣欣姐啊。”
张闲想起来了。
7岁的时候,就是这个邻家大姐姐。
趁着家里没人的时候,用棒棒糖把自己骗过去,做各种有趣的小游戏。
长大后,他才知道那是什么。
一想到这儿,张闲就有点尴尬。
“那,外卖送到了,我就先走了。”
“别啊,这么多年没见,陪我聊聊天。”
“额。”
张闲脾气好。
很多时候不懂得拒绝。
关键林淑欣小时候对自己挺好的。
虽说有一点小小的冒犯,但更像青春期的懵懂与好奇。
何况自己才7岁,并没有真正损失什么。
有那心也没有那力啊!
“要不要进来谈。”
“不了不了。”
“怎么,还怕我和你玩看医生的游戏?”
“欣欣姐,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呵呵呵……”
林淑欣捂着嘴,笑的花枝招颤。
别有一番优雅的味道。
“你在送外卖?”
“我还在上学,这算是兼职吧。”
“那你挺努力的。”
虽然林淑欣很有钱。
但没表露出对这份职业的贬低。
相处起来很舒服。
“对了,你等我一下。”
“嗯。”
林淑欣回了屋,然后拿出一张名片来。
“你要是有兴趣,可以来我的公司。”
张闲低头看了看。
是普瑞资本的总经理。
想不到一起长大的小姐姐,现在发展的这么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