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记得不要多，反倒是那种绝望的感觉一直压着她，压了她两辈子，那些痛苦又无望的生活，想起来便痛不欲生，此刻慢慢说出来，竟也没有预想中的压抑。
这一世，一切都会不一样的。赵清和在心底对自己说。
新炉烛火，低声夜谈，转眼竟是天光微亮了，第一声鞭炮声响起的时候，赵清和愣了一下，转眼看向窗外。
她掀开帘子，看到微微泛白的蓝色夜色，以及断断续续的鞭炮声响。
“过年了。”
“嗯。”
“……新的一年，希望我赵家所有人都平安无事。”
“一定会的。”
……
赵家仆从也陆陆续续起来了，活契的都放假了，此刻还在赵家的，都是签了死契的，人少，但鞭炮一响，还是觉得热闹。
有人看到他们，“大少爷大小姐新年好！”
赵清和微微一笑，“你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