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北军就在一河之外,走水路,一天就能到达月台,长宁郡主,咱们不能得罪。”
“我知道啊。”城主很头疼:“就是知道这才头疼的啊,这要是换了别人,我肯定大门一关,管她是谁呢!”
周勉温声说:“长宁郡主是走粮马道过来的,粮马道是塞北的东西,她来的消息塞北肯定知晓,现在我们也摸不着她的想法。”
“但是依属下来看,她或许并无恶意。”周勉摸摸长胡子,思忖道:“属下听说她过漯城的时候,周城主并不同意,但是当时长宁郡主拿出了一物,当场爆炸,据说那爆炸响声漯城里的人隔了半个城都听到了。”
“那肯定是非凡之物,所以漯城城主才将她迎进了城。”
“我听说了。”城主有些唏嘘:“听说那物厉害的很,爆炸过后,城门口留下可埋数人的巨坑,据长宁郡主当时所言,那物,可炸破城门。”
他说着又叹息起来:“连年天灾,去年又征了军粮,咱们沧行,实在没钱了。”
城门若是破了,就要修,那么大个门,还要用上珍贵的铁,实在是一笔巨款。
城主舍不得。
他舍不得,幕僚也舍不得,遂说:“属下要说的就是这个。长宁郡主昨日到的,按理说昨日就该敲我们城门了,但是他们没有。”
“或许他们只是累了想要歇一歇。”城主思索。
“……”幕僚道:“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一天都过去了,他们并没有人过来与我们交涉,同时,也并没有叫人过来威胁我们开城门。”
城主转头看向他:“你的意思是,他们并没有恶意?”
“有没有恶意不知道,但是属下知道的是,他们必定有所图谋。”幕僚很冷静:“他们一直等在城外,与其说是我们等着他们出招,不如说是他们在晾着我们。”
幕僚一锤定音:“他们想让我们提前冒头,好抢占先机!”
“什么先机?”
“自然是谈判的主导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