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娘?”那人哆嗦开口,试探问道。
他见鬼了吧?哪个姑娘能徒手在门上掏一个洞?
白袅袅推门而出,见那人是生面孔,看样子换了一个人。
“嘘!不要说话!”
白袅袅悄mī_mī的比了一根手指头,一本正经的样子差点就让那下人觉得自己跟她是一伙的了。
那人愣了一下扭头就欲大声喊来人,然后被一张手帕捂住了口鼻,眼一翻,腿一软就倒了下去。
白袅袅心虚的将手帕收好,总觉得,像是在干什么坏事。
事不宜迟,把人拖进屋内,门掩好,锁扣敷衍的挂回去,假装无事发生。
院内只有这一人,院外不知,所以她决定翻墙。
一路苟着,遇到人就躲,躲不过就一帕子甩过去。
成功逃离,耶。
然,黑黢黢的夜里,她看不清路。
也不知这是哪个偏僻的垰垰角角,远处看去明明灭灭的灯光,竟像是点点萤火。
这不行,路太远了。
她不识路,哪怕有灯光做引,也不行。
黑夜往往是最危险的,未知数太多。
她思索着要不要回去偷匹马。
就听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虽然她不怕那些,可气氛难免有些瘆人。
白袅袅警惕的转身一看,一道黑色的人影立在树下,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
“主子。”
白袅袅讶异:“我?”
那人“嗯”了一声。
“容酒派你来的?”不怪她这么猜,是这人衣服和应凌他们的好像是同款。
虽然都是黑黢黢的,但,那不一样,他们这是五彩斑斓的黑。
咳,开玩笑的,是因为他袖口的银纹,是这黑夜唯一能借着月光照耀出亮眼色泽的。
“是。”
“那你的主子是容酒才对啊。”白袅袅嘀咕一声,不过这不是重点。
既然容酒在她身边有安排人,那她完全可以让这人去找应凌传递消息。
“那你能否帮个忙?”白袅袅心想,这人无声无息跟了她这么久,都不曾被人发现,应该是武功奇高。
“主子请说。”
“应凌,你认识吧。你帮我给他说一声……”
“不行。”那人声线冷硬,开口拒绝了。
“啊?”白袅袅茫然了,为啥?
所以,她在这些暗卫面前真滴没有发言权?上次劝应凌也是这样。
“属下的任务是保护主子,不能离开。”他似是很久没说话了,开口语调有些诡异。
他确实是在白袅袅有困难的时候才出来,方才也是见她难住了。
怕她真的头铁,走进夜色,这才现身。
白袅袅脑壳痛,她苦口婆心道:“这事很重要,若是不告诉容酒他弟弟来作妖了,他没有防备怎么办?”
她试图想让这人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可劫粮草的事还没确定,不能说。
所以只有让应凌知道了,他好歹昨夜出去过一趟,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最清楚了。
“若不然,你带我一起去?”
白袅袅本来想着,有人去了,她正好就不用离开容素了,省得系统变卦,说她任务失败。
可,眼前这人显然很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