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在下只是想问姑娘借张手帕。”
他言辞诚恳,这会儿缓了下来,语速虽慢,却没有断断续续听着费力的样子了。
白袅袅面无表情:“没有。”
她瞥了眼,对方的手帕已经被揉皱,其实想想,好像也没啥。
就像是遇到一个咳嗽或者打喷嚏的用完了自己的纸巾,向她借一下。
然而,这个世界手帕多为女子的贴身饰物,不能乱给。
不然她以后随身带些白绢?
哦不是,她又不会天天遇到他,没必要没必要。
“这样啊……”对方有点可惜,并且向她靠近了几步,白袅袅心中警铃响起,干嘛?
如果他要做些不太附和人道主义的举动,她就要用小拳拳捶人了。
“姑娘可是嫌弃在下?在下也知道,这一身病气不得人喜欢,旁人更怕惹了病气,但是……”
他一番言辞听上去恳切还有点小委屈,像是堆积的心事找到了人倾述。
只不过关键时刻停了话,如果是换个地方换个时间,他这么小可怜还欲语还休的样子。
她很有心情配合他,然而这会儿在只感觉冰冷冷的风在脸上胡乱拍着。
就很暴躁,想扭头就走,但是她没动。
对方没人接场,那戏就不知道唱给谁看了。
干脆失落的叹息一声,站在她身边跟她一起抬头望天。
两人都没开口,说你为什么会在这儿,这太没营养了。
他与她都心知肚明是为了什么。
现在就差一个救场的。
男人耳尖微动,似乎听到了什么。
他突然抬手朝白袅袅的方向伸过去,一直注意他动作的白袅袅迅速退后。
不成想,脚后跟似乎被什么绊了一下,她就要往后倒下,就见一道白色身影扑了过来。
妈哒!他竟要谋害她!
这么大一个个子,扑在身上倒下去,她腰还要不要!
这人已经拉住了她的袖子,另一只手往她腰后探去,这还得了。
白袅袅的手是揣在袖子里的,为了保暖她又穿得很厚实,这会儿腾出手来需要一点功夫。
就这么一会儿,她便撞上了他的肩头,对方很骚操作的揽着她的腰掉了个方向。
变成了她趴在他身上,两人齐齐往地下摔去,摁在她背上的手臂十分有力。
呵,还能大过她的金手指。
她反手就想一个虎抓,就是没想到穿太厚了,理想很美好,现实是她裹在斗篷里,像一只粽子。
“砰”的一声,两人摔在地上,男人闷哼一声,苍白的眉眼皱紧,像是特别痛苦。
然而就这样他还不松手!
白袅袅这会儿只有脑瓜子能动,腿也给磕麻了,这人果然毒!
她抬起头,砰的一声撞上去,按理说不给他门牙磕掉她就不姓白。
结果他仰着头一避,同时还扯着她错位了一下,她结结实实的撞上了他的胸口。
就他妈跟磕在石头上一样,白袅袅立马就疼得泪眼汪汪的,鼻子撞上去了。
这还没完,一股大力揪住她的背将她扯起。
“你在做什么?”
白袅袅心头凉了,僵硬的扭头,看到了某个臭着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