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臭小子!竟干出如此缺德之事!你这是嫌咱们娘儿俩的命长,恨不得让一家三口尽快团聚,是不是?!”
费大力没有跟出来,但声音却是传出来了。
“我这么做,还不是被你逼的,要不是你对那小野种千般疼爱,对我,却是每一回见面,就当成孙子训,我能看得惯那小野种才怪!”
听得出来,费大力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委屈。
朱嬷嬷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不过,很快训斥道。
“有你这么说自家主子的吗?担心被拔了舌头!娘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这个臭小子好,诶~算了,我现在跟你说着些有啥用,小少爷的事情可不能等了。”
说着,她已经迈出门槛,要往前院走去。
“咱们可说好了,你不能把我说出去!”
身后,传来费大力急促的一声提醒。
朱嬷嬷没有回应,嘴里却是低声地嘀咕道。
“早知道害怕,之前干嘛去了。
哎哟,老娘这苦命哟……”
之后,朱嬷嬷很快找到蓝枫。
找了个理由,将关杜彦的去向给说了出来,让蓝枫赶紧去将人就回来。
这么短的时候,朱嬷嬷能想出什么好的理由,蓝枫几乎在她把所谓的事情经过说清楚走之后,便明白这其中必有蹊跷。
只是,当时时间紧急,他来不及想其他。
正如朱嬷嬷说的,救人要紧。
其他的,以后有的是机会,再慢慢深究。
蓝枫动作迅速,很快带着人将关杜彦给找了回来。
也还万幸,费大力并不知道应该给小家伙下多大分量的mí_yào,为了保守起见,他将手上的一整包都用上了。
由此,也造成了,那个特殊场馆的老板就算再着急将关杜彦出手,也好让那些多日不见新鲜货色的老爷们尝尝鲜。
但昏迷着的小孩,总归是比不上醒着的有市场。
于是乎,当蓝枫带着人冲到场馆的时候,关杜彦还躺在床上,睡得深沉。
由始至终,小家伙并不知道,自己昏迷期间,经历了一场怎样恐怖的经历。
这对于小家伙的健康成长来说,无异于不幸中的万幸。
将关杜彦救回来之后,蓝枫便有时间、有心思去琢磨事情的真实原委。
很快,便锁定在了费大力身上。
就当他们打算将费大力抓住,严加拷问,他为何会做出如此行径时,有人先他们一步,将费大力给带走了!
当朱嬷嬷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简直如五雷轰顶!
儿子将关杜彦带走的起因及经过,她已经从儿子口中的得知了。
她很清楚,费大力做出这样的举动,除了嫉妒自己对关杜彦百般呵护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那便是——有心人的暗下怂恿!
她一点都不怀疑,在蓝枫等人之前,将自家儿子带走的人,不是别人。
肯定是那个暗中重金怂恿自己那傻儿子做出买主行为的人。
可是,纵使明白这一点,她还是迷茫。
因为,就连费大力本人,也不知道那个在背后怂恿自己的人,究竟是谁……
面对如此糟糕的情况,朱嬷嬷再也忍不住,打翻了自己之前告知蓝枫的所谓“事情真相”,将自己儿子受人趋势,对关杜彦做的事情,给如实说了出来。
对此,蓝枫倒是一点都不觉得惊讶,毕竟,在此之前,他已经查得七七八八了,知道小少爷的事情,跟费大力脱不了干系。
只是,当朱嬷嬷将这背后之人的事情说出来之后,蓝枫便不得不重视了。
他隐隐觉得,这事情,与关府之内,他们这个院子之外的那些人有关。
十有**,这个背后之人,便是那些人。
这时候,朱嬷嬷提供的消息有限,蓝枫就算将怀疑的目光落在这群人身上,却不知到底是他们所有的人都参与其中,还是只是一部分人的行动。
在关辰溟还未回京之前,蓝枫便一直在寻找这个事情的线索。
待关辰溟等人回到京城后,他已经将目光锁定在了元氏身上。
也知道,费大力便是被元氏派人抓走的。
这个情况,蓝枫此前,并未跟朱嬷嬷说,直到这会儿关辰溟亲自过问此事,他才打算将自己得到的消息给说出来。
果然,在朱嬷嬷将自家那蠢儿子做的事情,以及他现在生死不知的情况交代清楚之后,蓝枫便道。
“主子,经过这段时间的搜查,属下已经将事情大致查清楚了,在费大力背后怂恿他对小少爷不利的人,正是元氏的人。
而将费大力抓走的人,也真是她的人。”
基于关辰溟与继母元氏的关系之恶劣,关辰溟身边的下属私下里,都直呼元氏,并没用上所谓的尊称。
关于这一点,关辰溟不做表示,习以为常。
而对于此时蓝枫汇报的情况,关辰溟一点也没有吃惊的意思,仿佛早就猜到了一般,微微点头。
“嗯,他们果真是天赐的夫妻缘。”
这句话,只要有心人稍微想想,便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一句话,便将关辰溟的父亲关容邺对外剿杀儿子的势力,继母元氏对内清除继子关心的人,说成了一段天定的夫妻缘。
真可谓,讽刺至极,又真实得入木三分。
此时,大家都没有多余的时间,深入分析更多。
朱嬷嬷在蓝枫说出自己儿子下落的那一刻,便愣住了,接着,便是狂喜,随后,又忙不迭地朝关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