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路,你先回去吧。”
褚路看她,问道:“为什么不一起回去?我有飞行器,很省事的。”
“算了,你还是在这里等我吧。”罗娇把手里的猎物丢到他脚下,“看好它,我很快回来。”
她已经不想跟这固执的男孩解释什么了,好在她可以用法术过去,褚路的仙元早就用尽了,跟不上她的。
褚路掐法决时已经没反应了,只好道:“好吧,你快点回来,天要黑了。”
“嗯,”罗娇脚裹着风往蓝线那里赶去。
下午的时候,瑞丰门的人来了一趟,罗娇看他们在外山来回巡视后就离开了,知道他们没找到允庄时,一直悬着的心才落下。
“允庄时?”罗娇来到之前两人藏身的那片草丛里,里面只有食盒跟食盒盖上的两颗金珠。
“奇怪?怎么给我留下这个?是代表了什么意思吗?”
她把食盒跟金珠收入乾坤袋,然后又往溪边上的山洞走去,到了洞口下,她连跳了几次才成功跳入洞口内。
洞里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允庄时没有在里面,也没留下什么话。
她从洞里出来,沿路喊了允庄时的名字,但没听到回应,觉得允庄时应该是跑到万丈山里躲避去了。
天色渐暗,山林深处猛兽吼声四起,罗娇不敢在溪边待了,忙跑出去。
褚路见到她出来,便丢出银盘,两人跳上银盘回到仙城里。
褚路送她到西街就回去了,罗娇提着水雁闷闷不乐的回家。
打那以后,她就再没见过允庄时了。
……
……
远在极地的允庄时被温之带到了九死一生府前,诺大的石壁顶上以朱砂描着九死二字。
九死是入口,一生是出口,能从一生出来的人,无论犯了多大的错误都能被饶一命。
只是能过九死一生的人,太少了。
允庄时紧抿着唇望着九死一生府。
温之突然对他道:“公子,请将汶君给的仙丹交与属下。”
允庄时看着温之,小脸绷得紧紧的,“也是父亲的意思吗?”
温之没有说话,沉默就是代表默认,允庄时把汶叔给他的绿瓶子交出给温之。
他临进府门时,停下脚步回头问了温之一句,“他真的是我的父亲吗?”
不待温之回答,允庄时就转身快步走了进去。
温之看着他小小的背影消失在石门的后面,叹了口气,微声道:“尊主当然是公子的父亲。”
可允庄时没有听到,九死一生府里,他不敢分心,不然必死无疑。
……
……
次日罗娇散堂后,吃了午饭就去了山里,她提着食盒晃悠了好久,都没见到允庄时。
她很担心,可又没办法,那万丈山她根本进不了。
一连半个多月都没见到允庄时,她便放弃了,若他还活着,肯定会出来找她的。
在好多个夜里想起那个勇敢又稳重的男孩子时,她忍不住哭了。
外山她每天都会去,只是猎物可不是每天都能抓得到的。
褚路有时很闲,天天在路上等她一起进山,有时又很忙,十天半个月的见不到人。
当然褚路每次出现都会跟罗娇讲讲心里的苦闷,然后罗娇这个老阿姨就会化身为知心大姐,为褚路这忧郁的孩子倾听他的各种烦恼,然后再安慰安慰几句。
虽然有时候她也觉得这孩子过于矫情了,但可以理解。
慢慢的,毕藤也练成仙元了,修炼了法术,罗娇便天天有人陪着上山抓野物了。
只是每次路过以前允庄时打虎的地方时,心里总会想起允庄时矫健的身姿来,然后就觉得很惋惜。
毕藤一进山里,桃红菱肯定也会骑着她那只红毛羊过来转几圈。
四个人,慢慢的好像有了某种默契一般,彼此卯足了劲比较着修为。
一晃五年过去了,罗娇是第一个学会了召剑术,开始摇摇晃晃的学习御剑飞行。
她不敢飞得太高,怕摔,也不敢飞得太快,怕从高空上掉下来,这种站在飞剑上战战兢的感觉让她想起了,第一次学骑自行车的时候,那时她摔了好多次,才学会了骑自行车。
在去外山的路上,她站在飞剑上,双手张开,努力保持着平衡,一袭桃粉长裙随风飘扬在身后,慢吞吞的速度,而她脚下的剑离地只有半米高而已。
桃红菱骑着她的灵兽从远处过来,她座下的灵兽从小红毛羊变成了大红毛羊。
“罗娇,你这速度慢的跟断了剑似的,这不是飞,这是挪吧。”
半空中的桃红菱大笑着道。
十四五岁的罗娇已经成功的瘦下来了,成了一个细腰长腿的小姑娘,巴掌大的小脸蛋嵌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还留着一头乌黑长发,歪歪的发髻上别了一支她娘留下的,穿着两玉片的银簪子,颇有几分小家碧玉的清丽模样。
她这副讨人喜欢的小模样,任谁都不敢相信,这是以前的罗胖娇。
就是桃红菱,也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叫她罗胖娇。
至于桃红菱,罗娇抬头看了一眼羊背上的美少女,一身红裙彩带肆意飘扬着,桃红菱变的更漂亮了,是那种十分醒目的美。
大柳眉深邃的大眼,高鼻小红唇,看着有几分像是西域美人,要是年龄再大点,就更美了。
桃红菱在空中转了几圈后,就骑着红毛羊落下来与罗娇并行,她打量了罗娇几眼后,期期艾艾的开口了。
“罗娇,今晚是乞巧节,可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