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主持人桦少说完,浩哥鞠躬后开嗓便唱上了,舒缓的歌声在舞台环绕。
有人说民谣的歌太简单了,不过瘾。可又有几人知道民谣算然曲调简单,但每一句都是歌手的骨血,每个字都是生活经历。
不听民谣总天真,听了民谣的人总伤情。
浩哥的歌声宛如春风般,温暖和煦但在其中却让人感到淡淡的哀伤。
“老街的雨,淅淅沥沥
像你的老猫摆弄它的玩具”
民谣!第一句话唱出苏子衿一惊,在印象里浩哥可是以摇滚出名,怎么在这竟唱起民谣来?
而且还是原创!
镜头里浩哥非常成熟拿着话筒深情的投入其中,甚至嘴角里带着姨母笑。
眼前宛如闪烁这些年的回忆。
“浪人啊!我知道你现在在哭泣
因为你十几年没回家
你手里拿着吉他
浪人啊!你手里的吉他
它声音刻在老街的瓦
出来十几年,它真的很想家。”
苏子衿看浩哥的眼神里藏着心底的东西。
一个人十**岁为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梦,和家里人闹翻。一个人在外面漂着那来容易可谈,浩哥虽然平时嘻嘻哈哈像个老不正经的,可内心里怎么会没有涟漪。
或许,他不唱民谣便是因为民谣太伤了吧!
都是真心的歌难免挫伤真心的人!
“想那年盛夏那一地的花
你说你要出发去浪迹天涯
你要嗅一嗅城市的花
浪人你不曾拥有过家
老猫在你脚下你手里是把破木吉他
它弦坏了三番五次
你还抱着他
你说抱着他,好像有了家
浪人啊!浪人不能有家
他志向在遥远的天涯
他只想有个家!”
浩哥略显悲伤的将歌唱完,嘴角笑的似乎想起在一旁等着他的女人,而眼角却哭了想起那个久久没回去的家。
前几天打电话,视频里浩哥看着曾经拿着拖布杆追着他打三条街,骂他兔崽子的男人已经老了,两鬓不知出现了多少白发,曾经笔直的腰也带了些弯度。
关于过去的不理解和恼怒也都变成了句。
“还好吗?小子,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就回家,家里现在生活好了,妮子学习挺好的,等妮子上大学了,我这辈子就等你结婚了。”
“实在不行,回来吧,给我生个大胖小子!”
老人话语里语气没有当年那样生硬,甚至带着些商量。这是一名老人再晚年对久没回家的孩子最后的恳求。
是一个父亲对孩子的认输,没有对错,只有一份爱和想念。
电话没打完浩哥就泪目了,什么对音乐的坚持,什么大城市,都见鬼去吧。
浩哥这个游荡在人间的摇滚野兽,终于也拿起吉他,脱下了夹克,唱起了民谣,成为人间的顺民。
男人的生活是不需要理想的,因为男人的肩膀是用来撑起一片天的,这天里有老人有子女。浩哥过去一直在逃避,而现在浩哥似乎长大了。
苏子衿见身边的罗安琪哭的像一个孩子,苏子衿将纸巾递给她,罗安琪看屏幕里浩哥笑着中带泪。
似乎再说,你怎么像一个孩子啊!还哭鼻子。不过幸好你长大了,而我还能等你!
苏子衿见台上的浩哥减去了长发,头上青皮一片对着几位导师的说自己的经历,场上的气氛略显浓重,甚至观众席上有几个人都哭起来。
等浩哥说完,崔剑打诨将气氛挽回不少说道。
“看这样我还真是害人不浅啊!”
浩哥听这话激动的,连忙说不。
在浩哥眼里崔剑老爷子那是他们年代的神,如今神也老了,连着浩哥也从十七八的大小伙子变成了三十多的大叔。
如今摇滚终于该放下了,人至中年终于打算回家。
等草草几句完事,浩哥和李马丁两人交换位置,李马丁走到台上,对着钢琴还真有几分大师的样子,可在苏子衿听来,他声音里少了很多情感,虽然说技巧十足,但让人听的很假。
可综合起来,苏子衿暗叫了声不好。
李马丁和浩哥各占千秋,浩哥吃亏就吃亏在李马丁的身份上。
此刻,导演席后的一个工作人员过来和导演说道。
“这场要不要调整一下。”
导演看眼工作人员,又看着自己的屏幕没说话,琢磨看一会。
“先别动,节目才开始没必要,每个导师那不是还有一张救命卡吗?等下如果李马丁输了,就给他用,如果没输,就算了。”
“可这样做的话,一旦李马丁输了,这面子上不好看啊!”
这导演一看也不是好惹的主,看眼身边的副导。
“他李马丁技不如人,还能赖我?还留洋回来的,连个酒吧唱歌的都比不过,还想要面子。他想要面子,难道我不要了。
我当导演这么些年,那次被人说三道四过。”
“可他爸是赞助商啊,要不还是商量一下。”
王导似乎有些焦头烂额,一拍桌子,怒道。
“就按我说的办,这节目我做了三四年了,怎么难不成因为那点钱就算了。他李马丁是废物,赖不得别人,他老子要撤资就撤,老拿这事来威胁我,怎么真当我老王混这么多年,白混啊!”
王导似乎忍耐李马丁很长时间了,连带着对副导也没好语气。
当然王导也有资格,在导演圈混了十几年了,无论是人脉还是资源都不缺,特别是最近连续拍出了好几部大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