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柏的鉴定结果很快出来,尸体属于一名女性,年纪在六十五往上,由于骨头被处理过,再加上后来被藏在石灰当中,这才没有味道传出。
骨头上面的肉已经消失不见,陈柏推断应该是被人刮了下来,剩下残留的一些也被腐蚀掉了。
警察接下来又继续查了其他三间屋子,果然在那些大熊里发现了其余的部位,可却没看到头颅。
dna比对很快就出来了,原本大家心里就有了怀疑,这二人正是失踪一年的任父任母!
谭修杰第二次去找任珑,是想确认一下她是不是真的有分裂,这次任珑和上一次差不多,都很配合。
不过这次谭修杰的问话方式变了,没有了上一次的含蓄,一直在任珑的伤口上撒盐,不停重复着她和任玲的遭遇。
李临安几人在耳麦这头就听的有些不忍,可任珑似乎丝毫没有在乎的情绪,仿佛谭修杰口中那两个命苦的女人根本不是她们一样。
“警方找到了你父母的尸体,现在就在局里放着,恐怕最后还要你去收尸。”谭修杰临走之前笑着说道。
任珑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凝固了,然后表情快速变幻,紧接着她的语气不再温柔。
“从那天晚上跑出来我们就不再是他们的女儿,所以…直接让他们暴尸荒野吧!”
几人只能听到她的话,可面前的谭修杰确定真真正正看到了任珑的表情,阴狠愤怒。
心里有了计较,谭修杰离开了警局,现在她确定了,任珑确实就是人格分裂,一个人格属于她自己,另一个变成了自己的姐姐!
就在案子马上完结,任玲主犯,任珑从犯时,一封匿名信被送到了警局。
信里只有几张照片,其中一张是任珑买药,不过里面的药确实mí_yào。
还有一张是任珑半夜走在小区里,拍照的人应该是躲在草丛里,月光下,任珑包裹的严严实实,一件紫色的上衣,任珑将衣服抿着,却还是清晰的被拍到上面溅到红色的小圆点。
最后一张是任玲两姐妹吵架的情形,从照片里可以看到她们吵的很凶。
最重要的是,信封上面的角落里一个x的字母赫然印在上面!
“这是x送来的?为什么?”骆安奇看着那血红色的x皱着眉询问。
常健对x还有一点了解,李临安悄悄的询问过他,常健猜测,x这是在“清理门户”。
任玲是x当中的人,可任珑不是,而他们一直以来的理念都是,将这些罪犯拉拢到自己阵营。
x将任玲犯下的案子排在前三,自然也是对这种案子非常自豪,特别是这么多年一直都没被抓到。
如果…作为凶手的任玲不是自杀,而是被另一个不是组织里的凶手杀掉,那x会不会觉得自己的权威遭受到挑战?
为了反击这种挑战,x会不会进行报复?
脑海里的思绪串成一条线,任珑此时已经在看守所里,x想报复难度太大,那他们似乎就只剩下一种方法,就是也让任珑死!
“x的人…”李临安心里有些不舒服,他堂堂一名人民警察,竟然还需要这个犯罪组织来给自己案件提示!
想到这,李临安的心理更郁闷了,倒是骆安奇眼睛一直盯着那枚信封出神。
“你想什么呢?”宋克杰好奇的伸手在他面前挥挥。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信封…有些熟悉。”骆安奇仔细在脑海里回忆,也没想出任何关于这信封的记忆。
夜深人静,骆安奇的小屋本来也没多大,此时挤了好几个男人,呼噜声此起彼伏。
好不容易睡着,骆安奇便开始做起了梦,不过和以前不同,这一次他的梦里没有任何的血腥。
一片蔚蓝色的大海,到处都是欢声笑语,骆麟带着妻子在海边行走,小小的骆安奇自己跟在后面。
从他记事开始,骆麟就和妻子恩恩爱爱,丝毫不顾及他的感受,像这次梦里的事情经常发生。
骆安奇就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三口人,梦里自己的父母是那么真实,仿佛从来没死去过一样。
时间眨眼就来到晚上,骆安奇记得,这是他三岁时全家来海边游玩时的事。
“老公,你的信。”母亲温柔的将信封拿了进来。
成年的骆安奇好奇的看着,其实小时候的事情他几乎不怎么记得,更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又梦到了。
小小的骆安奇同样好奇的跑了过去,大声喊着让爸爸给他看看信里是什么。
当骆安奇把目光放在信封上猛的睁大了眼睛,这信封分明就是今天下午大家收到的那个,唯一的不同就是上面没有x的记号!
骆麟看完信,脸色便变的不好,深色不明的盯着窗外出神,连老婆进来都没发现。
“怎么了?”母亲关心的询问。
“工作上的事,不用担心。”骆麟不着痕迹的将信封收了起来。
睡梦中的骆安奇猛然惊醒,然后一瞬间从床上坐了起来,耳边还响着詹宝的呼噜声,可他此时的耳朵却什么都听不到。
他知道自己刚才不是做梦,而是下意识的回忆起了当年的事情。
没开灯,骆安奇借着月光再仔仔细细观察着白天x送来的信封,款式是二十年前那种贴邮票的。
仿佛怕自己认错了,骆安奇小心翼翼的抚摸着信封,他想起来自己父亲曾经收到过的那个,摸起来有凹凸感。
两分钟之后,骆安奇心里咯噔了一下,两个信封真的是一模一样的!
当年父亲去世之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