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杜云茹眼皮子抖动，慢慢的睁开了眼。
“娇娇，真的是你吗？”她脸上浮现出惊喜，颤抖着抬手想去触碰周窕。
周窕下意识的躲开，她冷冷的看着杜云茹，眼神里充满了厌恶与嘲讽：“何必呢？！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又装出这副样子给谁看？！”
“什……什么目的？”杜云茹的手还举在半空中，听了周窕的话，露出困惑的神色。
周窕冷笑一声，不想再多费口舌，转身就离开了病房。
“娇娇”。
“娇娇，你等等”。杜云茹撑着床沿儿从病床上下来，她的脚下有些虚浮，才到了门口额头就渗出细密的汗水，她扶着墙喘了喘，咬牙追了上去。
她抓住周窕的手腕，声音哽咽的叫着：“娇娇……”。
“别碰我”。周窕甩开，杜云茹踉跄着后退，差点栽倒，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瘦弱的身子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周窕终究是狠不下心，她伸手想去扶，可有人比她快了一步。
“姐，你怎么能这样对杜姨呢？她的身体现在很虚弱……”。宋雪适时的出现，她揽住杜云茹的肩，让杜云茹靠着她站稳。
“小雪，不要这么说你姐”。杜云茹握住宋雪的手，迟缓的冲她摇头，眉目间无意泄出的温柔是周窕这十几年都不曾见过的。
周窕看着这母慈女孝的一幕，多年来的委屈和不甘顷刻间爆发，她死死的咬着牙关不让泪水从眼眶滑落。
她仰头扭曲的笑着，喉咙像是被人扼住一般，发声艰难：“说吧，你们把骗来这里干什么？”
“姐，你说话别这么难听行不行？这怎么是骗呢？难道杜姨生病了你不该来看看吗？”宋雪怕被揭穿，赶紧堵住周窕的嘴不让她在再继续说下去。
“我来不来看她跟你有什么关系？”
“还有以后不要再叫我姐，我觉恶心”。周窕目光锐利的射向宋雪。
宋雪似是被吓到，可怜兮兮的往杜云茹身后缩。
“娇娇，小雪她……”。杜云茹张口想为宋雪辩解，被周窕厉声打断。
“杜云茹，我再告诉你一遍，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所以请你……还有她不要再来骚扰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这话周窕不知已经重复了多少遍，其实没有什么作用，可她不知还能说什么来表达自己的决心。
她垂眸，视线晃过杜云茹跟宋雪紧握在一起的手，深吸一口气，狼狈的逃走了。
“娇娇”。杜云茹的喊声像是在追赶她的脚步，她跌跌撞撞的进了电梯，无头苍蝇似的按着下行键。
“娇娇”。电梯门合上，杜云茹的声音渐小，她喃喃的叫着，带着执念一样。
“杜姨，你别太伤心了，我姐她……”。宋雪假惺惺的劝说。
杜云茹推开她：“我没事，你快回去吧”。
“那杜姨你好好休息，我明天早上再来看你”。
杜云茹无力的摆了摆手。
她勾着嘴角看着杜云茹进了病房，眼底划过一抹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