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心疼,也不是亲生骨肉啊!你娘是怎么想的?”李晓疑惑道。
“谁知道呢?”贺轻舟神色有些落寞。
他娘不喜欢他,因为他不是个女孩。
“你也别太在意这些。好歹你是丞相公子,只要你想,怎么可能对付不了一个没有实权的弱女子?”李晓安慰道。
“我不是对付不了她,而是不知道怎么跟我娘交代?”
“要不让你妹妹帮忙?你娘最疼她,应该会听她的意见。”
“轻姝?她还小,我不想让她牵扯进来。”
“贺兄,这话我不爱听。什么叫她还小,不应该牵扯进来?轻姝打小不喜欢贺惜怜,要是贺惜怜真成了她嫂嫂,她肯定第一个不赞成。贺兄,我认为这件事你不应该瞒着她。”李晓否认道。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贺轻舟疑惑的,他反而看的更清楚点。
“贺兄,这件事你必须告诉轻姝。”李晓一脸严肃的说。
贺轻舟想了想后,说:“我会的。”
之前是他想岔了,认为应该瞒着轻姝。可如今这局面,不是他不想让轻姝牵扯进来,轻姝就不会牵扯进来。她迟早有一天会知道这件事,与其费心费力的瞒着她,不如让她知晓。娘听不进他的话,起码能听进轻姝的话吧!
“你能想明白就好。”李晓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夜幕降临,星河点点。
离皇城方圆几百里的军营。
李浮宁独自站在溪边,望着天上皎洁的明月。
十年了,他还是没有找到阿辞。他的阿辞,究竟在哪?
“参谋,将军有事找你。”一个士兵出现在溪边,对着李浮宁恭敬的说。
“义父找我何事?”
李浮宁转过身来,看着士兵。
“将军没说,只说让你去见他。”
“那走吧!”李浮宁留恋的看了一眼天上的明月,然后大踏步的向军营走去。
士兵忙不迭的跟了上去,坠在李浮宁后面。
一处重兵把守的帐篷。
“参谋。”
李浮宁对这些守在此处的士兵礼貌性的点了点头,当作跟对方打招呼。
然后他掀开厚厚的帏帐,走了进去。
帐篷内只有一个人,那人背对着李浮宁。
从背影上看,那人身材高大,威猛不凡,极具有压迫力。
“义父,你找我。”李浮宁率先开口。
李浮生,也就是将军。他听到李浮宁的声音后,这才慢悠悠的转过身来。
他的面貌极其英俊,是那种令人一看就心生好感的英俊。只是右脸颊处的一道疤痕破坏了他脸部的完整,从而导致他的面庞有些奇异。
那人转过身来时,李浮宁顺理成章的看到了那人右脸上的伤疤。
每看到这处伤疤,李浮宁就心生愧疚。毕竟那人之所以会受伤,都是因为他。
为了能消除这份疤痕,他四处奔波寻药。
可他好不容易找到能袪除伤疤的药膏,却被告知药膏对那人无用。因为药膏只对新生的疤痕有用,而那人脸上的伤疤时长早已经超过了一个月,不再有祛除的可能了。
得知这份疤痕再也不能痊愈,他愧疚万分,恨不得受伤的人是他。虽然他唤那人义父,可那人其实也才二十八岁。他还没有娶妻生子,因为这份疤痕,皇城很少有姑娘愿意嫁给他。
“你来了。”
话的内容平平淡淡,似乎他叫李浮宁来就是为了叙旧一样。
但李浮宁清楚知道,那人无事,是不会叫他过来的。
“义父,你是有什么事要吩咐我去做吗?”
李浮生思索了一下后,点了点头。
“我手头上确实有一件要紧事,要吩咐你去做。”
“浮宁但凭义父差遣。”
义父对他有知遇之恩,当初要不是有义父护着,他早就冻死在边关了。所以不管义父要做什么,他都是第一个赞成的。
“朝廷派了一个监察官过来,我要你去接他。”
“监察官?战都快打完了,朝廷这时派监察官过来干嘛!”李浮宁很是疑惑。
“我也不清楚,等他来了就知道了。你现在去准备一下迎接的事宜吧!我收到消息,那人很快就到了。”
“是。”
李浮宁转身,离开了这个守护森严的帐篷。
李浮宁刚走开,立刻就有另一个人走进帐篷。
“将军,你真的把迎接监察官的事交给参谋了啊!这毕竟于理不合。”
李虎十分纠结,不是他不相信李浮宁的能力,而是那人的身份实在特殊。
要不是他们早就得到消息,谁会相信堂堂太子,竟会冒充监察官?
“没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浮宁是我义子,他做事,我一向放心。”李浮生淡淡的说。
“可那毕竟是太子啊!”李虎提高了说话的音量。
“那又如何!难道我义子的身份不够资格去迎接他?”
“当然不是。我只是担心……”
“没什么好担心的。他们都是同龄人,交流起来也更方便许多。”
李虎不由的在心里腹诽,什么他们都是同龄人?将军你不也是吗?将军看上去年龄很大,其实他也就比李浮宁大六岁而已。
“你来找我还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了,我走了。”
李虎知他不耐烦,识趣的离开了帐篷。
“参谋,将军要你去做什么?”
李浮宁刚回到自己的帐篷内,他手底下管着的士兵就迫不及待的开口询问。
“义父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