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摆摆手道:“这不过是我的心里话罢了。”
上辈子他虽然站在高处,但却一直不快乐,因为他知道,这不是他想要的。他之所以进京赶考,只是为了在顾父面前证明,他有能力给顾西辞幸福而已。既然顾西辞早已经不在了,那么他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义?这个世上,他连想要分享喜悦的人都没有,滔天富贵在他手上又有什么意思?他心里只有复仇,为此他不惜背叛这个国家。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的阿辞还活着,等着他回去娶她。这辈子,他说什么也不可能让顾西辞跟他一起背负通敌卖国的罪名,他舍不得阿辞受一丝一毫的委屈,他想给他的阿辞最好的一切。
他也想保护好他的阿辞,让阿辞能够幸福。
李知君轻笑道:“这对于云兄来说,只不过是说出心里话。但对于我和张兄来说,这可是一项宝贵的财富。”
云浅笑着道:“那还多谢你二人能看得起云某。”
“哈哈,能得云兄之言,便是极好了。”李知君大笑道。
张松却突然看向窗外,惊讶道:“这是何人的马车,竟然如此肆无忌惮?”
李知君好奇,凑了上去,一看就看出来了这是谁的马车,撇撇嘴道:“还有谁?除了当今圣上最宠的云霞公主,谁还敢这么招摇过市?”
张松呐呐道:“这也太不知轻重了吧!”
李知君一脸不屑的说道:“云霞公主做的出格事还少吗?这只是稀松平常罢了。不知道这次又是那个倒霉鬼被她看上了?”
云霞公主轿辇前,探花杜晓一脸绝望。他只是想赶着去参加琼林宴罢了,压根没想到会遇到这个煞星。要是他早知道云霞公主也会去,他就算是再不想错过这个在圣上面前露脸的机会,也要装病借口不去。
他知道此刻他彻底被云霞公主盯上了,不管他说什么,她也不会轻易放他离开。可就像其他人一样,雌伏于云霞公主身下,他又实在不甘。为此,唯有奋力一搏。
杜晓紧咬着牙,道:“不知杜某何处得罪了公主?以至于公主大庭广众之下,堵着杜某不放?”
云霞公主坐在轿辇里没说话,倒是她旁边的绿衣宫女笑着道:“探花郎,何必如此紧张?公主拦着你又没有什么恶意。她只是无聊,想找公子你谈谈心罢了。”
杜晓听了之后,面无表情的说道:“杜某愚钝,实在不知道跟公主有什么好谈的?”
绿衣宫女听了之后,笑的更开心了,说:“探花郎放心,公主只是想跟你谈谈人生而已。奴婢相信,在这方面,郎君一定跟公主很有共同话题。”
杜晓听了,更加不耐烦,但他不能表现出来,否则会给他家里招来灾祸。
他冷硬的说:“恕杜某直言,杜某跟公主实在没有共同话题。希望公主能够放行,杜某还赶着去参加琼林宴。”
云霞公主终于肯走出轿辇,开口说话。她娇声道:“郎君,何必这样为难呢?云霞同样也是要去琼林宴,要是郎君不嫌弃,与云霞同行可好?”
杜晓急忙跪着道:“求公主饶恕,杜某不敢。”
云霞公主娇笑着说:“这有什么不敢的?云霞又不会吃人,最多让郎君体会一下极致的快乐罢了。”
杜晓见她如此不要脸,顿时怒了,道:“公主慎言。杜某家中已有妻室,不愿做抛妻弃子的负心汉。”
云霞公主不以为意,道:“这有什么?大不了休了她呗!云霞甚是欢喜郎君,愿意嫁郎君为妻。郎君何不做云霞的驸马?云霞一定会侍奉好郎君的。”
杜晓气的说不出话来,再也不顾什么尊卑有序,指着云霞公主骂道:“我呸,你这个dàng_fù。谁想要当你的驸马,嫌绿帽子戴的还不够多吗?还侍奉我?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配吗?”
云霞公主听了之后,脸都黑了。旁边的绿衣宫女想要上前阻止他继续辱骂,但被云霞公主拦住了。
云霞公主笑着道:“云霞真的欢喜郎君,为何郎君不肯相信云霞呢?云霞只是对郎君痴心一片罢了。”
杜晓压根不想理会她,继续骂道:“你这个dàng_fù,早晚有一天你会遭到报应的。像你这种,连青楼的妓女都比你好,起码她们还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
云霞公主脸色漆黑一片,她很愤怒,这还是她第一次见有人这么骂她,说她连青楼的妓女都不如。
她冷声道:“还愣着干什么?把他给本宫绑起来,送到本宫床上。今晚本宫就要他服侍。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今晚一定要让本宫满意。”
杜晓见云霞公主的侍卫闻言上来要绑他,愤怒的大喊:“你这个dàng_fù,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云霞公主不以为意,她干过遭天谴的事还少吗?不也一样活的好好的吗?哪来的什么报应?她压根不信有什么因果报应。
“你们还愣着干嘛!动手啊!难道还要本宫亲自教你们怎么动手吗?”
侍卫闻言,一哄而上,把杜晓制服住了。
云霞公主见他被制服,好整以暇的走上去,挑起杜晓的下巴说:“比起本宫哪一天会遭到报应,郎君还是先担心一下自己吧!今晚云霞可等着郎君。”
说完,云霞公主便想直接登上辇轿。
没想到这时,却突生变化。
杜晓的妻子杜氏带着孩子出去玩乐,正好撞见了这一幕。
杜氏看着被人绑着的杜晓,悲痛万分。对于她来说,丈夫便是她的天。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