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她才看着赵君华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不,你错了,陆琚确实是一个清高孤傲的人,只不过她把所有的柔情全给了你赵君华。”

赵君华听到这样子的答案,有些怔然,苦笑着摇摇头,说:“显然是我错看了她。”

“不,是你根本不了解她。国公府嫡女陆琚,身份尊贵,清高孤傲,怎么可能会因为简简单单的喜欢就做到这一步?你进监狱时,她四出奔走,想要救你出来。为此还不惜跪在地上求我,让我想办法帮忙,救你出来。我不相信,她会因为年幼时见过你一面就芳心暗许,为你做到这一步。其它女子可能会为爱情赴汤蹈火,肝脑涂地,做出傻事。但我认识陆琚那么久,她绝对不是一个会为爱情冲昏头脑的人。”

“你说六年前,你遇见了赵思思,若我没记错的话,陆琚喜欢你也是六年前。相当于说陪伴你的是赵思思,我更相信是陆琚。”

赵君华愣了愣,说:“顾小姐,这只是你一厢的猜测而已,我还是不太相信的。陆琚虽然身份尊贵,但局限于大臣儿女之间,和天家之女还是有区别的。加上宫里也有禁令,一个大臣之女不可能能在宫墙里随意走动,更不要说来昭华殿陪伴我半年。”

顾西辞也知道她无凭无据没办法证明,但赵君华谈到进宫的资格时,她反而笑了,对赵君华说:“如果加上太后的允许呢?”

“她对我说她喜欢你六年,六年前你初立太子,而当时陆琚因为深受太后喜爱,被接到深宫抚养。那段时间,我记得特别清楚,我和陆琚从小都是形影不离。陆琚突然不在,我哭闹着要找她,偷偷摸摸的来到国公府,却被告知她在宫里了,不能出来。”

赵思思,我知道,以她太子表妹的身份,再加上皇后的宠爱,确实可以自由出入宫中。但赵思思,她不像是个能做到有耐心陪伴你半年的人。她向来喜新厌旧,对身边的人尚是。如果不是你太子的身份摆在哪里,她肯定也没有心思搭理你。可那时候的赵思思,应该还不懂太子的身份象征着什么?以她的个性,陪伴你半年,怎么可能做的出来。”

赵君华摇摇头说:“我知道你可能对陆琚的喜欢感到委屈。但你也不能这么胡乱猜测,赵思思,她虽然娇纵一点,但心地还是可以的。”

顾西辞被赵君华此时的态度气笑了,说:“赵思思,她心地善良,可你眼中这么一个心地善良的人,在你出事后,迅速摆脱你,不惜嫁侍郎。这就是你眼中的善良,你喜欢的人。”

赵君华沉默不语,虽然他一直对赵思思怀有期望,可他自从那次提剑去问她时,他便知道,原来自己那么多年的喜欢只是一厢情愿,她赵思思喜欢的从来不是他这个人,而是太子这个身份能给她的利益。当他不能给她想要的,还会害她失去她想要的权势地位时,她便毫不犹豫的一脚把他踢开。

可此时顾西辞却突然告诉他,当初那个陪伴他半年的姑娘不是赵思思,而是陆琚,这让他怎么能轻易接受?虽然他内心深处已经隐隐约约地猜到可能真相是这样,但他六年对赵思思的照料都是他认错了人,这让赵君华无法接受这一个事实。

顾西辞也不在意赵君华此时是在硬撑,实际已是强弩之末,她继续说:“赵思思,她当时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听说那时皇后让她练字都被她装傻地混过去了。这么一个不爱练字的赵思思,怎么可能会天天写字来安慰你?”

赵君华身体一颤,没有说话,良久才说:“那个时候,我是怀疑过的,我问赵思思,那个时候陪着我的姑娘是不是她,她说是,我查了一下,那个时候她刚好被我母后接到宫里,我继续问她,她便哭着对我说我不信她,甚至还怀疑她。那时我急着安慰她,没有继续追问。”

顾西辞冷笑道:“你赵君华一向都是小心谨慎,不肯轻易相信别人,可你面对赵思思,你的脑子是被狗吃了吗?”

顾西辞本来还打算看他旧太子的身份对他抱着尊重,可她实在忍不住了。她为那个苦等他六年的姑娘委屈,明明所有都是她做的,只是因为他认错了人,所以之前的喜欢和在意全部都付诸东流。

赵君华也苦笑着摇头,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愤怒多一点还是苦恼多一点。愤怒他认错了人,苦恼他这么多年一直错过了一直等着他的姑娘。

赵君华开口说:“我也调查过当时进宫的人,陆琚确实也在宫里,可是太后宫离昭华殿距离甚远,加上陆琚那个时候患病,在太后宫里静养,不可能跑这么远,太后也不允许她四出走动。”

顾西辞继续说:“年少时的陆琚,也是一个活泼好动的姑娘,那时我与她交好,她为了每天见我,甚至连偷爬墙头的事都做过。这样的她,怎么可能在太后宫里呆的住,肯定千方百计的出去玩。”

“我猜你当初应该没见过那个陪着你的姑娘吧!否则你怎么会认错?”

赵君华点头承认,说:“那个姑娘一直在暗地里陪着我,我想见她,她却说她在养病,不能见他。”

当时他以为这只是那个姑娘的托辞。一个患病之人,精神怎么可能会这么好?但那个姑娘坚持不肯见他,他也不强求,日后时机到了,总会见到的。可没想到,就是因为这样,他日后认错了人,错过了那般好的一个姑娘。

顾西辞说:“也许这就是真话呢?陆琚一向正直,年幼贪玩摔了国公爷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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