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婉君神色微愣,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后,心下闪过一丝狂喜,面色却沉了下来:“居然还有这种事?江公子,您先别急着走,不妨留下来,将话说清楚!”
江月沉闻言,面上不见任何慌色,笑道:“好。”
陆婉君带着江月沉来到陆元和大夫人面前,将事情原委说清楚后,陆元冷冷的看向陆蘅:“阿蘅,叶倾城所言,是真的么?”
虽说陆元对这个半路出现的女儿不甚在意,可既然是他陆府的女儿,决不允许发生未出阁便私会外男,这种家风不正之事。
陆蘅跪地道:“爹,女儿昔日确实在江师兄名下学了些功夫,可这次江师兄进府,女儿始终不知,也是方才见了,才知道父亲请来的高人居然是昔日师兄,何来我同江师兄私会一说?倒是叶姑娘,父亲不是说过,你区区一个家仆不许穿戴的花枝招展,你这几日不惜违背父亲的话,也要如此是为何?”
叶倾城被陆蘅戳穿了心事,恼羞成怒道:“眼下说你同江师兄私会之事呢,二小姐为何留意我穿什么?!”
“随口一提,你激动什么?”
陆蘅淡淡的收回了视线,这几日叶倾城绞尽脑汁的勾引江师兄,她本就心中不满,既然她自己撞上来,陆蘅不准备继续留她在府中碍眼了!
陆元鹰隼一般精明的目光落到了江月沉身上:“江公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来我府上住这些时日,难道一丝蛛丝马迹都未查出来么,是不是该给个说法?”
叶倾城冷笑着看着江月沉,她就不信江月沉能说出什么理由,今日她非毁了陆蘅这个贱人的名声不可!
陆婉君蹙眉道:“阿蘅一定不是这种人,江公子,您将实话解释清楚就是,免得让人凭生怀疑,影响我妹妹名声。”
江月沉看了叶倾城一眼,叹了口气道:“我本以为,当初将你赶出师门,你能学老实些!陆大人,在下这几日,并非一无所获,曾在陆大小姐院中墙头上,发现了一只遗落的耳坠,不仅是我,许多下人也见到了。”
“那你为何不早说!”
“因为不知该不该说,那只耳坠,是上好的粉水晶材质,听府中下人说,是大小姐赏赐给叶倾城的。”
“你骗人!”叶倾城震惊的喊出声来,她的耳坠儿怎么可能出现在墙上?
叶倾城突然想起,那晚江月沉替她理了理鬓角的发,她回去后,高兴的整整一整夜没睡着觉,后来发现那个耳坠儿丢了,一向小心谨慎的她只是出去检查了一遍,只当自己是不小心丢了,半分不曾怀疑是江月沉做的!
意识到自己被江月沉摆了一道,叶倾城委屈的红了眼眶,怒道:“你和陆蘅这个贱人一丘之貉,你们两个陷害我是不是?!”
陆蘅冷笑了声,冰冷的目光看的叶倾城胆寒:“江师兄是你要请来的,你说他陷害你,他如何拿到你的耳坠儿丢在长姐墙头上?莫非你背着人去找江师兄私会不成?”
“我……”
陆蘅将叶倾城堵的说不出话,惦记她的男人?这场梦该醒了!
叶倾城被心上人背叛,又被陆蘅算计,气的眼泪掉了初来,陆蘅却不肯放过她:“该不是你为了将江师兄一面,从一开始扮鬼吓人,提出让父亲去请江师兄来,好存心勾引?你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却没想到将耳坠儿落在了墙头上。”
叶倾城听陆蘅冤枉她,怒道:“一派胡言!”
然而,并没有人会信她的解释。
耳坠儿是她的,让请江月沉入府的是她,这几日她存心打扮的花枝招展,众人也是看在眼里的。
而陆蘅,白日去学堂,回府后便老老实实的待在蘅香苑,极少出来。
叶倾城百口莫辩,陆元震怒道:“贱婢!入府后一而再的挑弄是非,如今为了一己私利,算计到主子头上!今日说什么也不能继续留你这种人在婉君身边,来人,将这滋生事端的贱婢乱棍打出去!”
陆婉君有心求情,转念一想,叶倾城为了见江月沉做的事,咬牙忍下了。
叶倾城极其狼狈的被乱棍打了出去,同当初被赶出山门时一般,看着眼前冷漠的江月沉和陆蘅,叶倾城悲从心起,怒吼道:“陆蘅,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江月沉这种冷血无情之人,你他日的下场不会比我好到哪里去,你比不上陆婉君的!你这辈子也比不上!!”
叶倾城嗓音凄厉的破了音,回荡在陆府的长廊上,久久不散。
江月沉看了陆蘅一眼,陆蘅神色淡淡,丝毫未将叶倾城的话放在心上。
陆元面露惭愧道:“江公子,让你见笑了。”
“绪,未及时说出实情,听闻明日两位小姐学堂考试,切勿影响了心情才是,在下就先告辞了。”
陆蘅看着江月沉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没什么事的话,女儿也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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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沉走后,短时间内先后失去了青果和叶倾城两个得力干将的陆婉君面色颓然,又被陆元训斥了两句,心下恨不得将陆蘅千刀万剐了。
与此同时,陆蘅也令陆婉君感到深深不安了起来。
陆蘅解决了陆婉君的两个心腹,回到蘅香苑后,果然不出她所料,江月沉没走,负手站在房中,冷冷的看着她。
“叶倾城已经遭到报应了,你何必喋喋不休,将自己做的事也冤在她头上。”
“她是自作自受。”陆蘅语气平静:“她们恨不能将我生吞活剥了,我自然要想办法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