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大哥,小贼也是人,再说了,你们不是没收了我一千两银子了么,就赏我口吃的吧。”
“啊呸!没收的银子最后也是教到庄主手里,和我们这些打杂的没一文钱关系!”
陆蘅想了想道:“这样吧,我身上还藏了些银子,两位大哥去买些酒水,花生米什么的,我知道京中有一家酒馆卖的酒特别带劲儿,那酒叫言无忧,你们去买来尝尝,若是满意的话,给小人些吃的,您二位看如何?”
两个小厮闻言一愣,随后眸子瞬间亮了起来。
他们二人再庄内打杂,平日里捞不着什么油水,闻言道:“银子在哪?”
“在小的腰带里。”
两个伙计将陆蘅身上最后剩下的几块碎银子偷走后,陆蘅眼巴巴道:“那吃的……”
“啊呸!”其中一人吐了口:“我们两个都没多少吃的,还给你?做梦去吧你!”
那二人说罢,垫了垫银子,去了陆蘅所说的酒馆。
其中一人去买酒,余下一人继续看着陆蘅,见陆蘅老老实实的,懒洋洋的打起了瞌睡。
另一人人很快便将酒水买了回来,掀开盖子,清冽的酒香气瞬间弥漫了整间屋子。
“这酒是真不错,可惜卖酒的地方太偏了些,根本没顾客,可惜了这好酒。”
“酒香不怕巷子深么,快拿碗来,我尝尝这好酒。”
“等等,咱们万一喝醉了,让他跑了怎么办?”
“怎么可能!那可是最结实的捆猪绳,而且她手脚都被单独捆着,根本挣不开,就算挣开了,外面还有人守着,怕什么。”
“也对。”另一人哈哈一笑,二人将杯子倒满酒,一饮而尽。
烈酒下肚,没喝几杯,那二人意识便有些不清醒了。
“这酒……怎么回事?”
陆蘅轻笑了声,薄唇轻启,悠悠的开了口:“此酒名言无忧,接下来我问你们二人什么,你们二人乖乖回答我就是。”
陆蘅的话仿佛命令一般,那二人不受控的点了点头。
陆蘅见状不禁唏嘘,这冯大夫的毒真是邪门。
常言道,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为了防止门中人出万意外,门中也做好了万全之策,在市井中偏僻之处设立了一些接应点,比如这酒肆的几种酒,寻常人并不知道酒名,除非特意前来指定买酒的,大概便是门中有人遇难了。
这些酒有含有剧毒的,有令人言听计从的,还有各种令人生不如死的稀罕毒物。
至于如何哄得这些人去买酒,便看门中子弟随机应变的本事了,大多数人面对危险时,是没有这个机会的。
陆蘅道:“你们这钱庄,究竟是做什么的?”
“替人办事。”
“什么人?可有证据么?”
“太,太子殿下!证据都在我们庄主那儿!”
“你们庄主在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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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宿醉的两个伙计从噩梦中惊醒,他们梦见昨日那个人逃走了,庄主给了他们二人一人五十大棍。
还好只是梦……
二人一抬眼,却见原本被捆在柱子上的瘦小男人消失不见了,两个伙计对视了一眼,口中发出一声哀嚎,昨夜的记忆也如洪水一般涌出。
“妈的!咱们被人耍了,庄内的秘密都被泄露出去了,这可怎么办?”
“你问我我问谁?”瘦高个儿急的团团转:“此人混进山庄内,还套了咱们二人的话去,若是庄主知道,肯定会杀了咱们的,这样,你我别告诉庄主他们套话之事,只说你我二人昨夜贪杯,不小心让人跑了。”
“可是……”
“别可是了!你他娘的还想不想活了?咱们先将谎撒了,回头想办法离开,至于庄子里会发生什么,都和咱们两个没关系,听见没有!”
二人一拍即合,决定将此事瞒下来。
下午,宋珧一身便衣来到了黑虎前庄,庄主连忙出门迎接:“殿下,您怎么来了?”
“多日未来,过来瞧瞧。”
宋珧不知为何,越到了父皇咽气时,他心下反而越发不安了起来,定要确定万无一失,才能安心。
“庄主,近日庄中没有什么异常吧。”
“殿下放心,一切如常,不过昨日来了个偷银子的小贼,已经被打发掉了。”
想起此事庄主便恨的牙痒痒,居然有小贼敢在他庄内班门弄斧,那两个贪杯的伙计被他一人罚了五十大棍,赶出山庄了。
好在扣下了那小贼一千两银票,这些事他自然没同宋珧说,宋珧见山庄内并无什么异常,心中稍稍松了口气。
临走前,宋珧仍旧有些不放心的同庄主嘱咐道:“好好经营着钱庄生意,别被外人看出任何异常,待本宫成为国主那日,定不会亏待了你们去。”
“是!”
庄主喜出望外,早已将昨日那个无关紧要的小贼抛诸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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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蘅离开后,也并未急着回府。
第三封信中说,宋珧抓住了江月沉的软肋,江月沉这种两袖清风之人能有什么软肋?除了山门,陆蘅想不出其他了。
宋珧既能在宫外养出属于自己的势力,那么差到山门,也并非不可能之事,不放心的陆蘅渡江回到了门中,问过长老才知,早前训刚放哨的弟子确实在山门外发现了几道诡异的黑影。
“阿蘅,你是说,我们已经被太子的人发现了?”
大长老不放心道:“阿沉的性子,就算是死,也绝不愿意连累山中的。”
“那您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