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青春校园>有女不归>第九十六章 跟着帅哥去旅行

将那封信收进信封里,等着赫连衣收好路上要吃的干粮和酒水,宋易安朝赫连衣讨了一两银子,把信件和银两一起交到店家手上,说:“店家受累。这封信请您送到赵王府可以吗?我先付给您一两银子,等您送到,赵王府一定会再给您一笔酬劳。”

送一封信给一两银子,已经是不错的报酬了,更不消说还有另一笔在向他招手。给一位王爷送信,难道会吃亏吗?店家满脸堆笑,把双手在又脏又旧的围裙上死命蹭了蹭,接过信封来,说:“客官放心,小店在这里待了十多年了,最讲信用!”

等宋易安把信托付给店家,赫连衣牵过马来,对宋易安说:“你骑马。从这儿往南大约五里路,就能找到卖马的地方。趁着这会儿,我教你骑马。”

宋易安才不会拒绝赫连衣的好意。她不客气地踩在马蹬上,脚尖发力,笨拙地往马背上爬。

赫连衣没有扶她,相反的,他把宋易安拽了下来。

宋易安以为赫连衣要反悔,正要挖空心思地想如何再卖一次惨,就听赫连衣说:“虽说出门在外打扮成男孩子更方便,但殿下你头发凌乱,衣服破损,脸上还有伤,反倒惹人注意,少不得被官军盘问。”

“我有什么办法?”宋易安摸着自己脸上的擦伤,撇嘴说。

赫连衣把宋易安拉回茅草棚,让她坐在板凳上,取了一只盛了水的碗,用右手食指指腹沾了水,转头对宋易安说:“请殿下抬头。”

还没等宋易安反应过来,赫连衣的左手已经抬起了宋易安的下巴,用湿润而温暖的指腹轻轻擦拭宋易安脸颊上的擦伤。水温温热热的,带着男子的体温,缓缓地清除伤口上的尘土,原本**的皮肤,忽然有了一种酥痒的感觉,那感觉透过皮肤,直达头脑深处,好像把多年的旧伤都晕开了。

宋易安的眼睛,不自觉地对上了赫连衣的眼睛。

赫连衣有一双宝石一样满是神采的眼珠,眼珠里射出晶莹的亮光,睫毛比普通人要长,长睫毛因为眼皮的闪动而上下颤动,让他整个人都多了几分精神。

赫连衣将宋易安脸颊的伤擦拭干净,却不罢休。他从碗里取出一点水来,晕在整个手掌上,然后轻柔地在宋易安满是尘土的脸上清扫。他的指尖扫过宋易安的额头、鼻梁、脸蛋、嘴角,最后留在了眼皮上。

宋易安的眼皮下面,有一双眼睛在望着他。这双眼睛在对待旁人的时候,总是空洞无神,好不容易流露的愤怒,也很快被她掩藏下去。但这双眼睛望向她信任的人时,就不一样了。此时,她望着他,以往促狭的笑意消失的无影无踪,却多了些其他的味道。她安安静静地扬着脸庞,把她的依赖无偿地展示给他看。蓦的,她勾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不用嘴角表露,只用那双眼睛,就让赫连衣觉得美妙极了。

赫连衣重新抹了一点水,给脸上的工作扫扫尾,把剩下的水顺着宋易安的头发擦上去。赫连衣说:“家父说,人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得把自己整理干净。你爱惜自己,才值得别人爱惜你。《孔雀东南飞》里,刘兰芝被休回家时是怎样的,你可还记得?”

“‘着我绣夹裙,事事四五通。足下蹑丝履,头上玳瑁光。腰若流纨素,耳着明月珰。’”宋易安张口就来。

“对。被休之女尚且知道珍惜颜面,你我读书人怎能不知?我家最落魄的时候,母亲也不会忘记梳洗打扮。那时候,我常常看见父亲捧着妹妹的小脸,用清水给她擦拭脸颊、整理头发——哎,你的头发真不听使唤。”

宋易安正听到动情处,被赫连衣没来由地戳了一句,忙去摸自己的头发,说:“我的头发很平整的好不好!”

赫连衣没有在意宋易安的辩解,他将宋易安的发髻拆开,一手挽着头发,一手沾上水,将凌乱的头发一点一点地归置整齐。他的手很巧,像一把象牙梳,揉在厚厚的头发里,好似按摩一般,舒服极了。不过宋易安享受按摩的时间并不长,因为赫连衣很快给她重新绾好了一个发髻,并插上了她那只又旧又普通的木簪子。

“好了!”赫连衣说,听语气,好像很满意。

宋易安摸了摸自己的发髻。她没有镜子,觉察不到与先前有什么变化,却没来由地觉得好看,觉得自己正因为这个发髻,精神了许多。

店家不住地往宋易安这边看,脸上带着笑,似乎在善意猜测他们之间的关系和发生的故事,却碍于宋易安的女儿家颜面,没有过问。

赫连衣把碗里的水倒掉,送还给店家,客气地道了谢,这才拉着宋易安走出来。

两个人一匹马,踏上了南下的路。女孩安静地坐在马背上,低垂着眼睑,若有所思,像个会呼吸的雕塑;男孩牵着马缰绳,细白的脸面透着书生气,显得格外温文尔雅。男孩总在女孩不注意的的时候,偷偷送上一个眼神,又很快若无其事地收回来。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她又会悄悄地笑。

宋易安果然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在赫连衣眼里平平常常的景象,总会引起她激动的情绪。不过她不像其他闺阁少女一样,肆意地流露情感,她的欢喜和快意,只会像刚刚接触到春天的冰雪,融化的悄无声息。

比如吧,她会撷一朵带刺的月季花,一把玩就是整整一天;她会站在山丘上张开怀抱呼吸,把胳膊伸的“咔咔”直响;她会循着声音抓一只最大的蚂蚱,揪着它的翅膀教训它不要嚣张;她会悄悄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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