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听到外面的动静,下意识的看向身后的这个神秘人。
江挽没理会他们,隐匿了身形。
两个人慌忙找地方躲藏。
这里面很大,尚未炸平的建筑物、土堆、土坑,都可以藏人。
很快大卡车就开进来了,常戊从驾驶室跳了出来,后车斗里还有几个身手敏捷的人。
“老鼠真是驱之不尽啊!”
常戊带人大大咧咧的往地下入口走。
忽然,脚步一顿,从兜儿里摸出了一把微型炸弹,嘴角勾起,天女散花一般往远处一抛。
爆炸声接连响起。
墙根土堆后面躲藏的两个人紧紧地捂着嘴,惊恐极了,好险没叫出声。
常戊这才转身,往入口去了。
他吩咐几人清理了入口处被炸的到处都是的残肢,也不管满地的鲜红,重新埋了地雷。
几个手下搬运着尸块,常戊就蹲边上,叼着根枯草,还摸出一瓶药水,往眼眶上涂了涂。
一双脚走近。
常戊擦药水的动作一顿,抬头。
后脖子一痛,被拍晕了。
江挽拽着他的后衣领子,拎着人往庄园里面走。
庄园里除了大门那里的缺口,三面高大的墙壁还非常的结实。
江挽迅速来到墙角,站在三个半她那么高的墙下,从黑袍袖中射出机关,勾住了墙头。
随即拎着常戊,助跑了几步,借住机关的收缩,飞檐走壁,越过墙头。
进来之前查探的,这外面是厚厚的枯枝堆,她还特意垫了一人高的枯草,两个人就扎进草堆里。
江挽把常戊推下去之后,翻身滚下来,然后拎着他消失在夜色里。
里面,常戊的手下们勤勤恳恳搬完了尸块,发现他们殿主没了。
几个人也没多想,殿主就是狂放不羁爱自由的人,经常一起玩着玩着就消失。
所以他们心大的开着大卡车扬长而去。
偌大的庄园一瞬间沉寂下来,隐隐弥漫着血腥气,夜色下的废墟像是张开血盆大口的怪兽。
藏着的两个人终于哆哆嗦嗦的爬出来,充满畏惧的朝着远处的墙角看了看。
脚下,就是拖行的痕迹。
那个黑衣人,拖着一个人就这么嗖一下,从好几米高的墙头跃出去了……
翌日。
常戊揉着脖子醒来,睁开一只完好的眼,四下看了看。
周围,是一片起伏的山丘。
他动了下,发现腿被绑着,腰也被绑着,绑在了一块大石头上。
他蹬了蹬腿,觉得老腰都快断了。
他竟然被绑架了!
远处有个黑乎乎的人影,弯着腰,不知道在干嘛。
常戊大喊:“喂!”
江挽刚把一只野山鸡拔了毛,见这人醒了,就提着鸡走了过来。
常戊眯眼,看着她,“你绑的我?”
江挽坐旁边,把捡来的干草和木头理了理,一根一根塞石头缝里。
“你觉得呢?”
常戊道:“兄弟,咱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抓我干啥?”
“问几个问题。”
“问就问呗,你这,太客气了,给我松松绑呗?我腰要不行了。”
江挽拿着小匕首划开了鸡,在手上转了转,反手把他腰间的绳子挑开了。
常戊紧张的生怕她一不小心自己真就变太监了。
江挽很友好:“看,我很好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