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来到吕雉的住处时,对方正在吃晚饭。
一帮彪形大汉猛然冲进来,着实让吕雉吃了一惊。
不过,她也只是稍稍惊讶了片刻,脸色便很快恢复了自然。
当然,她也知道,几个下人肯定早就被对方干净利落地解决掉了。
毕竟,这样的事情不可能让外人知道。
看着为首的陈平,吕雉兀自放下筷子,眉头轻轻一皱,道:“你们是谁的人?这么晚了过来所为何事?”
陈平闻言,脸上皮笑肉不笑,地开口,道:“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你是吕雉就行。”
吕雉闻言,笑了笑,道:“如今这天下,能够对我这么个乡野妇人感兴趣的恐怕不多,所以,其实你不用说,我也大概能猜出来你们的身份。”
陈平听了这番话,脸色微微变了一变。
随即,他左右看了看,道:“来呀,把她给我带走。”
话音落下,几个孔武有力的汉子便要上前去拿吕雉。
吕雉见状,当即凤目圆睁,怒喝一声,道:“我自己走,用不着你们动手!”
几个汉子见状,有些迟疑,都将目光望向了陈平。
陈平看着胸脯起伏的吕雉,捋了捋黑色的长须,道:“你既然想自己走,那我就给你个体面,走吧,马在外面等着呢!”
吕雉闻言,冷哼一声,一把扒拉开围在自己身前的几个汉子,兀自衣袖一甩向外走去。
陈平见此情形,立马带着人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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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在这时,夜色朦胧中隐约看到一辆马车从远处徐徐而来。
陈平及众将士见状,立马是刀剑缓缓出鞘。
而走在最前面的吕雉,一下子便认出来了那车马正是自己父亲的。
犹豫了数息,她转身看着陈平诸人,道:“你们要抓的人是我,不要伤及无辜。”
一边说着,她跨上一匹高头大马,扬鞭便向远处奔去。
陈平见此情形,眉头不由得轻轻皱了皱。
下一刻,他跃身上马,带着众人向吕雉离开的方向追去。
不过,他刚刚奔出没多远,便觉得有些不对。
照理说,吕雉即便打定主意跟着自己走,那么,也不会那般主动迅速。
因为众所周知,刘邦在泗水郡是有兵马驻扎的。
如果能在这里拖延些时间,或许会有转机也说不定。
可是,之前的情形是,她那么急着上马离开这里。
她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想到这里,陈平不由得对那辆马车有些怀疑起来。
难不成……那车上之人与吕雉相熟?
一想到这一层,陈平的眼前立马是一亮。
下一刻,他想到了一个人。
这个人,也是自己此行的目的之一。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吕雉的父亲,吕公。
念及此处,陈平朝与自己并行的那黑甲卫首领稍稍一交代,便领了十余人往回狂奔而去。
如果能带回吕公,那么,这一趟就算是圆满了。
那样一来,自己在李战天面前必然会留下一个极好的印象。
到了那时,在大秦的朝堂之上,自己将会毫无意外地占得一席之地。
这样想着,陈平手里的马鞭被他抽得“啪啪”作响。
由于没走出多远,因此,没用多久便又回到了吕雉的住处。
借着蒙蒙夜色,陈平在院子里见到了那辆马车。
弗一见到马车,他的心脏立马“砰砰”跳了起来。
陈平知道,自己的判断应该没错,那马车里的人是吕公无疑。
带着人冲进屋子,他见到了一个老者手无足措地在灯下。
见了陈平,老者立马上前质问他,道:“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把我的女儿弄哪儿去了?”
陈平闻言,目光一闪,随即笑了笑,道:“老人家是吕公吧?我受沛公之托,前来接你去享福,刚才,主公夫人已经上马到了前面了,你赶紧随我走吧。”
吕公一听这话,不禁眉头轻轻一皱,道:“他派人来接我,为什么不让樊哙回来,或者捎封信给我也行啊,我看你好像有些面生。”
陈平听罢,已然有些不耐烦了。
不过,他还是压着火气,道:“其实原本主公是让我捎了信过来的,这不你恰好不在家,我只遇上了夫人,于是就将信交给她了。”
吕公闻言,轻轻点了点头,道:“噢,原来如此,既然是这样,那么我跟你走。”
陈平听对方这么一说,当即朝身后的人,道:“快,快扶老先生上马。”
汉子一听,立马上前架住了吕公向外走去。
吕公见此情形,连忙要挣脱,道:“此去就不一定回来了,容我收拾些衣服呀!”
可是陈平回咸阳邀功心切,哪里还顾得上这些,不容分说便将吕公架上了马。
直到见着了自己的女儿,吕雉,吕公这才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不过,此刻为时已晚,陈平和一众秦卫根本不会给他们逃跑或者求救的机会。
百余人马趁着夜色,一路向西南的陈郡而去。
之所以从那里走,自然是为了避开砀郡的刘邦军大营。
一路上,陈平和来时一样,除了必要的休息之外,几乎是日夜兼程,当真是风餐露宿,披星戴月。
就这样,半个月后,他带着人来到了咸阳城东郊。
就在这里,李战天早早便派出的人马“伏击”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