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猛地抓住那个动了手脚的宫女的手腕,厉声道:“是不是你!”
楚谅顺着她的声音看过去,王顺却皱着眉头低呼了一声:“陛下,这女子就是那日在宫宴上对定安王爷不敬的那个宫女。”
楚谅皱眉,王顺又道:“可是奴才那日罚她去做了苦役,怎么出现在今日的宴会上?”
“这次布菜的宫女,是尚膳房安排的,可她怎么会去了尚膳房?”
王顺暗自嘟囔着,楚谅却是听见了。
再仔细一看那宫女,楚谅突然一笑:“朕记起来了,你原来是德妃宫里的。”
那宫女想要自尽,扶茵上前给她卸下来了下巴。
柳意湄见状恐怕对自己不利,忙跪在楚谅面前:“陛下,陛下!臣妾是冤枉的!都是这个宫女自己做的事,与臣妾无关啊!”
楚谅冷笑一声:“朕只是说她原来是你宫里的,有说别的吗?还是说,德妃你自己做贼心虚?”
闻言,柳意湄一梗,又道:“那日她来求臣妾帮帮她,说她不想做苦役,臣妾见她哭得可怜就答应帮她到了尚膳房,可是没想到她竟做出这样的事!”
“是吗?她可是想谋害皇子!她一个宫女,与琇儿无冤无仇,做什么要害他?”
柳意湄哭道:“臣妾不知道啊,陛下你要相信臣妾啊!臣妾这么爱陛下,怎么舍得对陛下的孩子动手?”
秦窕娘听着柳意湄的这一番表白,心里一阵恶心。
那宫女被卸了下巴,疼得要命,可心里却明白,是秦窕娘发现了她。
那药绝对没有这样快!
柳意湄声泪俱下,看得淑妃直作呕。
“陛下,您可记得,前几个月琇儿突然生了一场大病。”
楚谅点点头,等着淑妃继续往下说。
淑妃看着柳意湄冷笑一声:“琇儿的那场病,来得蹊跷,臣妾当时就有怀疑。如今,琇儿又差点惨遭毒手,臣妾实在后怕,却是害了广阳郡主!”
楚谅眼神一厉,柳意湄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
这时候,随行的太医才刚刚赶到大殿。
那太医先给秦窕娘把了把脉,眉头皱得很深。
秦窕娘心中想笑,他当然把不出什么。
这太医把不出什么来,可秦窕娘又确实吐血了,所有人都看着自己,冷汗都出来了。
这样一来,所有人都以为这毒厉害得很,就连楚谅也有些紧张。
“如何?”
楚谅一问,那太医更是紧张万分,擦了擦汗道:“请陛下容微臣再细细探查!”
“废物!找你们太医院院正来!”
“回陛下的话,臣就是,前任院正大人刚告老还乡,臣才上任不久。”
楚谅不说话了,等待他探查的结果。
秦窕娘见这太医实在可怜,给扶茵使了个眼色。
扶茵悄悄凑到太医的耳边,说了两个字:“中毒。”
太医一听,也不管是什么恩怨纠葛了,先保住命再说。
“回陛下,广阳郡主这是中毒了。只是中毒甚深,这毒又厉害得很,微臣实在没见过这样霸道的毒!”
周边一片唏嘘,楚谅冷着脸问道:“可有生命危险?”
“这,微臣不好说,请陛下待微臣再探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