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楚谅却知道，玄恕手中的兵是跟着他在战场中历练出来的，与他手中的兵确实不同。
不多时，殿外便传来一阵阵嘈杂。
楚谅知道，玄恕已经攻进来了。
他突然看向秦窕娘，秦窕娘一惊，就被楚谅挟持着走到殿外。
果然，玄恕的人马已经到了紫宸殿外。
玄恕看见楚谅挟持着秦窕娘，翻身下马。
玄恕往前走一步，楚谅便往后退一步。
“玄恕，是朕的错，哪怕是被天下人唾骂，朕也应该早些杀了你！”
玄恕轻笑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对秦窕娘的担忧。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本来，我与你还能相安无事一段日子，是你提前发难，让我的计划提前进行。”
玄恕此言一出，楚谅便道：“明明是你与裴亦安互相勾结，朕只是依法捉拿叛贼！”
楚谅当然知道，可梅预已经攻下了大业一座城池，北盛与西阜虎视眈眈，腹背受敌，他只能走险招，与玄恕来个鱼死网破，搏个一线生机。
他在内心感叹，大业的祖制真是害惨了自己的子孙！
楚谅这话，让玄恕忍不住笑出声来：“瞧陛下这话说的，陛下您多无辜，我是乱臣贼子，您只是为了保住楚家的江山社稷罢了。”
“可裴家上下八百余口人，他们又有何辜！”
闻言，楚谅一惊，愣愣地看着玄恕，一时间竟是忘了自己还挟持着秦窕娘。
秦窕娘看准时间，从楚谅身边脱身，来到玄恕身边。
玄恕眼疾手快地将人抱在怀里。
低头看了看她，见她只是发丝有些散乱之后，没有别处受伤，总算松了一口气。
楚谅看向玄恕，竟也顾不上秦窕娘是否离开了。
“你与裴家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又看了看一旁的裴亦安，喃喃道：“难道裴亦安也与裴家有关？不，裴亦安是大文豪裴文道的儿子，怎么会与渊京裴家有关？裴亦安是河东人士，不会是裴家人的！”
玄恕挥了挥手，已经被困的袁尚泰和贺方庆被人扔到楚谅面前。
楚谅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心中一片冰凉。
到此时此刻，楚谅心中竟是平静得可怕。
在他的梦中，这样的场景已经出现过好多次了。
楚谅自嘲一笑，抬眼看向秦窕娘：“淮音，我这一生对不起很多人，可我最后悔的，恰恰是没有珍惜你。”
玄恕宽大的袖子为秦窕娘挡住楚谅的视线，冷声道：“我的娘子便不劳陛下费心，玄恕自会万分珍惜！”
楚谅笑了笑：“好。”
——
大业景狩十五年深秋，定安王玄恕谋反，崇安帝楚谅逊位。
——
楚谅被人带下去，玄恕忙看向秦窕娘：“窕窕，你没事吧？”
看着玄恕紧张的样子，秦窕娘笑着摇摇头：“我没事。楚谅他虽然疯狂，但到底没对我怎么样。”
想到什么，玄恕又道：“窕窕，有一个人你应该见一见。”
秦窕娘不解地看向他，玄恕笑着勾了勾她的鼻子：“只是，你要答应我，不要生气。”
听了玄恕这话，秦窕娘更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