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众人摁在浴桶中的容思雅眼中充满了愤怒,似乎是在仇视什么。
一个丫鬟看着容思雅的眼神,她不断的在抗拒,身体止不住的战栗,紧紧的抱着自己,不配合他们给自己洗澡。
啪——
巴掌落在容思雅的脸上,容思雅一动没有动,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少在这儿装了,赶紧撒手,瞪什么瞪,有用么?”丫鬟怒不可遏的说道。
另外的丫鬟连忙拉住她劝着:“好了翠儿,侧妃在外面站着那,你是想让她待会看见这疯女人脸上的巴掌印责罚咱们么?”
这时那个叫翠儿的才缓了缓脸色,不情愿的拉过容思雅的胳膊,给她洗着她又脏又臭的身子。
洗漱完,换了新衣服,容思雅终于看得出一个人样,但刚出门,便想往花丛中跑。
沈落伸手将她拦住:“关进屋里。”
沈落的话音刚落,离彦便回来了。
“沈落。”离彦轻声唤着,很明显,并不是自愿来找容思雅的。
容思雅却已经看见了离彦,拼命的挣脱开了抓着她的丫鬟,朝离彦跑过去。
沈落没有拦,谅她也伤不到离彦。
离彦侧身躲开了容思雅,容思雅跌倒在他的面前,死死的抱住离彦的腿。
脸上立马便流满了泪水。
“离彦哥哥,离彦哥哥你肯来看我了?”容思雅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是不敢相信。
沈落看着离彦,离彦皱着眉头看着脚下的人,挣脱不开,便没有再动。
谁承想容思雅却突然间发狂,抱着离彦,一脸疯狂的看着容思雅,指着她控诉道:“离彦哥哥,是她,都是她,是她害得我这般田地的!”
离彦皱了皱眉,摆手着人将她拉开,他看着容思雅:“容思雅,你睁开眼好好看看本王是谁,岂敢容你在这儿放肆!”
沈落走过来:“她都疯了,还指望她能认识你?”
沈落走到容思雅身边的时候吗,意味深长的看了容思雅一眼,看着她,相信了她是真疯。
不知容思雅哪里来的勇气和力量,直接挣开了所有人,将身边侍卫的剑拔出来砍向沈落的小腿。
沈落本能躲开,但看着院中的人,又收了内力,看看后退两步,但裙摆还是被容思雅割去一节,露出一截雪白纤细的小腿。
沈落躲得太极,最终还是没有站稳,倒了下去。
离彦本已经跑了过来,但被容思雅乱挥的剑拦住,最终还是没能接住沈落。
沈落后手撑地,一个翻身单膝跪地,又优雅的站起身。
此时容思雅早已被控制住,她手中的剑也被收了。
她的口中还说着沈落该死之类的话,说她是被沈落害得。
就连眼神中,也充满了仇恨。
此时此刻,沈落不得不怀疑,容思雅究竟是真疯还是假疯。
怎么刚刚还好好的,如今见到离彦便成了这副模样?
沈落冷哼一声,看着离彦:“你信?”
离彦似乎是把沈落刚刚的话又还给了她:“她都疯了,你还指望她说的话可信?”
两人相视一笑,沈落意味深长的看向容思雅,心中满是疑惑。
离彦将沈落搂到自己身边,只淡淡的看了容思雅一眼:“你说让我来我也来了,如今咱们是不是能走了?”
沈落点了点头,两人一道离去,丝毫不再在意容思雅在身后的怒吼。
她或许是真疯了,但绝对没有疯的这么彻底,看来报复沈落的想法还是有的。
既然如此,那这种活法既然是她自己选择的,沈落便没有什么理由再怜惜她,可怜她了。
自那次以后,沈落便再也没有提过容思雅。
只是和几位面上的姐妹在公园相遇时,听离着容思雅的宫门较近的苏芷妍听过容思雅。
说的也是她叫的凄惨,十分骇人,众人便一味地安抚她,没在说什么。
一月之后,人们便再也没有听见过那宫中再传来什么消息。
似乎是已经许久没有传来,只是,最近人们说起才注意到。
也只是打趣。
人们注意到的第二天,宫中便传出了消息,那宫门中抬出一具尸体,浑身肮脏不堪,已经看不出模样全身都已经被抓烂。
沈落心思自然没有他们那般单纯。
从她听说容思雅是误食了喂老鼠的饭毒发身亡时,便知道了此事另有隐情。
宫中从未听说过有老鼠。
再者夏天各宫中的艾草都像是不要钱的烧早晚各一次,哪里还能有什么老鼠。
沈落冲到偏殿,离彦正坐在窗前,什么都没有干,似乎是在等着有人来。
见沈落过来,离彦笑了笑:“你来了?”
“这就是听我的?”沈落开口便问道。
离彦不慌不忙的替她倒了杯茶:“我只是听你的,替她减些痛苦罢了。”
“可她。”
或许根本就没那么疯。
沈落看向离彦,没有接他手中那杯茶。
离彦也不恼,将茶放到她的面前:“无论她如何,她既想过要害你,不就应该一命偿一命么?”
太子府下毒一次,凉亭献舞一次,教唆盟奈一次,死,算是便宜她了。
就算沈落之前对她做过什么,那又如何呐?
不过是她该得的罢了。
虽然话在容思雅的嘴里说出来,但离彦还是去查了。
这天下事,只要他想知道的,便没有查不到的。
只是他即便查到了,仍然觉得,还是处死那个疯言疯语的来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