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此事,沈落对离彦也有些彻底寒了心,再加上原主的身世一点点浮出水面,她跟离彦之间,也终究不得善终。
沈落看着面前的人,她现在还不能动秦苏荷和苏倩儿,毕竟两人的身份摆在这儿。
她在蝎子的腰间拔出匕首,看向蝎子:“你先出去。”
蝎子点头,将手中的绳子系在床边,开门出去。
沈落漠视面前秦苏荷和苏倩儿的哀嚎,她的身子还没有完全恢复,毕竟是流产,终归有些气血不足。
不想看着他们在自己的面前挣扎,便直接拿匕首的另一头将人敲晕。
在两人的左右肩头各自用刀尖刻了一个九字。
很浅,但是疤痕消不掉。
而婢女,便直接被蝎子带走了。
晚上沈落被夜泽盯着喝了一些粥,其余的便也没再吃什么,萌萌端来的药实在是苦得要命,沈落本不想喝,但看着她满含愧疚的眼神,又没忍心拒绝。
晚饭过后,沈落便遣散了所有人,夜泽却自觉地没有离开。
“你不恨我么?师父?”沈落开口问道。
她坐在床头,在烛光之下,有些虚弱,那双眼睛却十分的明亮。
“为何要恨你?”夜泽没有回答他,却反问道。
沈落抿了抿唇,从她知道边关打仗以来,便没有再联系过夜泽,即便她认这个师父,但两人的身份也注定,他们是敌方阵营的人。
而且也是她,造出了那些火药,发现了那些黑水。
而夜泽,身为夜都的太子,如果恨她,她也能理解,可夜泽,却说,他不恨。
沈落抿了抿唇:“师父,两国交战,不管将来赢得是谁,我是皇室的人,你觉得,我们”
“落落。我向你保证,一定不会伤你分毫。”夜泽没等沈落开口,便开口道。
沈落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有些无力:“师父,你就那么确定,你们能赢?”
夜泽也笑了笑:“起初不是很确定,但现在确定了。”
沈落歪了歪头,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夜泽揉了揉她的头:“快睡吧,你需要休息。”
沈落点了点头,钻进被窝睡了过去,她确实是困了。
她在夜泽这里呆了三天,三天中,蝎子怀桑,杏儿萌萌,都在夜泽这里。
沈落甚至有过怀疑,是不是一夜之间,离国已经兵败,夜泽占领了皇宫。
但看见外面依旧围得满满的离国的军队时,又否定了心中的想法。
但还是不知道,为什么离彦迟迟没有来找过她。
离彦也想来的,可是一次又一次,都被凌陌劝住。
“太子殿下,就当是为了您将来和侧妃还能有回旋的余地,您现在也最好不要见她。”
“您既然已经决定了要救之洛,便不能一直再想着如今的侧妃了呀。”
“您一边伤害她,还要一边对她好么?”
离彦也自知,这些话对他,根本就没有说服力,但却还是轻易的,被说动了。
他一直在研究,能不能在最后关头留下沈落的性命。
那是他除了册封以外,能给她的最好的补偿。
可是,最终却没有结果。
既然最终也是一个要消失的人,还是自己亲手伤害的,或许真的不该再让她受更多的折磨。
秦苏荷和苏倩儿在自己宫中醒来的时候,便知道了自己面对的究竟是什么。
对于后宫的人来说,太子殿下的宠爱,皇上的宠爱,对他们来说,便是一切。
可肩头的九字,已经让他们失去了这一切。
尖锐而又刺耳的声音从秦苏荷和苏倩儿的宫中传来,一声又一声,夹杂着恨,和不甘。
身为一个女子,身上被烙上了印记,却又不能对任何人说,那是何等的憋屈。
沈落的身体恢复之后,便回了自己的宫中,果不其然,在她走后,夜泽宫门外的那些人,也都撤的差不多。
有一个人很高兴,那便是诸向阳,离彦念在他有功,已经派他去了沈落的宫中,只是沈落并没有领情。
他们本是这宫中的禁卫,是保护这宫中所有人安全的,从未有一个后宫妃嫔占领着一队人马的,况且还是一个有官职的。
沈落不用想也知道,离彦将这些人派来,究竟是来干什么的,只是她懒得揭穿,也不屑于。
诸向阳便这样被沈落拦在门外两天,直到他向沈落表明自己的衷心。
沈落冷笑,离彦千算万算,终究没有算到,诸向阳她是认识的。
“侧妃,请侧妃放心,我一定不会背叛侧妃。”诸向阳跪在沈落的面前开口。
沈落低眸看着他:“我凭什么信你。”
诸向阳接着开口:“侧妃也知道,太子殿下派我等来这儿是为何,向太子殿下报告您的一干情况是属下的职责,但请侧妃放心,我一定不会做出对侧妃不利的事情,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属下明白。”
“哼~”沈落觉得有些可笑。
“诸向阳是么?”她略有些轻蔑地开口。
“你可知道,现在你在说些什么?”沈落低眸问道。
只见诸向阳头低的更低,像是点了点头,沈落这才接着说道:“那你可知,你向我表忠心,便是背叛了你的太子殿下?”
“属下只知,侧妃无错。”诸向阳开口道。
“很好。”沈落看着他,让诸向阳起了身,从今天起,他便是安苓宫的护卫。
蝎子在这儿没有身份,有些事,真的没有那么的方便。
沈落让诸向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