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什么样的路需要携带刀枪?想到裴某人只做不说的性子,檀悠悠头都大了。
毫无线索,她就算想把人拉回家也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走。再看看一脸茫然的柳枝和莲枝,便镇定一笑:“当是去铁匠铺子修整这些东西,前几天说是天太潮湿,都生锈了。”
俩丫头不疑有他,继续该干嘛就干嘛,檀悠悠却是第一次失去了镇定,前后联系了一想,总觉得裴某人这次大概是去杀人了。
上次他把陆宗善干翻,她差不多最后才知道。这一次不知他又要把谁杀翻,或许她又是最后才知道。檀悠悠越想越可怕,还不敢胡乱打听,因为害怕走漏风声。
“柳枝,叫人给我往墙边支个梯子。”檀悠悠当机立断,指向靠近白云巷口的那堵墙。
柳枝差不多已经是个复刻机,檀悠悠说什么就是什么,完全不问为什么,立刻叫人往那边竖了一盘梯子,还贴心地问檀悠悠:“小姐啊,太晒了,要不再给您绑把伞挡一挡日光?”
“贴心!”檀悠悠给柳枝竖大拇指,小丫头就高高兴兴往梯子上绑了一把长柄大伞。
檀悠悠慢吞吞爬上去,躲在伞下往巷口张望,边看边往嘴里塞零食,仿若眺望远方的土拨鼠。
这一站就是差不多一个时辰。
天要黑时,裴融、知业、小五的身影终于在巷口出现,那一堆长枪短棒的是不见了,但三个人看起来衣衫整洁、面容平和,并不像是杀过人的样子。
檀悠悠拍拍手上的瓜子壳儿,准备撤退,以免被裴某人看到骂她不守妇道。然而裴某人已经看到了她,一张俊脸面无表情,眼睛死死盯着她,仿佛在射冰刀子似的。
既然跑不掉,那就不跑了,檀悠悠笑眯眯地冲他挥挥手,再优雅地下了梯子。
双脚刚落地,她便娇弱地朝莲枝和柳枝伸出爪子:“哎哟,我腿麻了,仿佛有千万根针在戳,快来扶着我,哎哟……”
莲枝和柳枝赶紧扶着她往正院去,檀悠悠走一步哼一哼:“好麻,好麻。”
胖豆丁安宝好奇地追着她看热闹:“师娘是在做什么呢?为什么要趴在墙头看那么久?外面在演傀儡戏吗?”
檀悠悠敷衍点头:“嗯啊。”
安宝羞她:“师娘骗人!我出去看过了,街上根本没演傀儡戏!”
檀悠悠脸不红心不跳地道:“是别人家院子里在演,你当然看不见了。”
安宝哑口无言,随即艳羡不已:“下次师娘也换我看一会儿呗。”
“好啊,不过一直站着太累了,咱们可以做个可以坐的那种……”檀悠悠正和安宝画大饼,就见裴融黑着脸站在正院里死死瞪着她。
“啊,夫君终于回来了……安宝说他有学业要问你,等你大半日了。”檀悠悠毫不犹豫地把安宝推上前去抵挡老板的第一轮怒火。
“我不是,我没有……”可怜的安宝猝不及防被推到裴融面前,满腔的错愕和否认变成害怕,结结巴巴地道:“是今天早上教的最后一页书不太懂。”
裴融并不上当,面无表情地道:“不着急,你先回去。”
安宝立时溜了,临走之前还冲檀悠悠做了个鬼脸。
檀悠悠“哎哟”一声喊,“我不行了,腿好麻好麻,柳枝、莲枝,快扶我回房帮我揉揉捏捏。”
“放开她!”裴融一声断喝。
俩丫头吓得手一抖,立时很没义气地放开了檀悠悠。
“退下!”裴融再一声断喝。
俩丫头瞪圆眼睛,惊恐而担忧地看着檀悠悠,倒是没有选择抛弃她逃跑。
檀悠悠痞气地翘起唇角,抬手轻挥,示意俩丫头离开。
她倒要看看,裴某人究竟想如何,正好她也有一笔账要和他算。
“关门!”裴融又喝了一声。
看门的婆子立刻关好大门溜之大吉,整个正院空落落的,只剩下夫妻二人。
檀悠悠朝裴融伸出爪子:“夫君是想抱我回房吗?”
“你……”裴融指着她,气得嘴唇发抖:“你还敢若无其事!有哪个……”
“有哪个当主母的会爬上墙头往外张望?成何体统!”檀悠悠学着他的语气,抢先大声喝道:“这就是你答应我的乖乖在家待着不惹事?太不像话了!”
“……”裴融更生气了,冲过去将檀悠悠一把抱起挂在肩上大步往房里走。
幸福来得太突然……裴某人还是第一次这么抱她呢,檀悠悠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
裴融满肚子怒气,听到她笑个不停,又气又怒,把她扔在床上,对着小翘臀就是两巴掌,骂道:“还笑!还笑!你是疯了么?”
“哎哟!”檀悠悠喊了一声,然后静止不动,一本正经地问裴融:“夫君快帮我看看,它是不是在晃动?”
裴融气得脑袋发晕,却又忍不住顺着她的话仔细观察,确确实实,浑*圆*挺*翘的臀部被打了之后真在轻轻晃动。
檀悠悠没听到裴融出声,自己伸手摸了一把,沾沾自喜:“看来这段时间没白练,效果挺好的,夫君有没有发现我最近身材更好了?”
裴融还是没有出声。
莫非已经被她迷得晕死过去了?檀悠悠小心翼翼地回头,看到裴融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床沿,将手撑着额头默默叹气。
这是被气死了吧?檀悠悠爬到他身边,将头枕在他腿上,厚着脸皮往上看:“夫君,别生气了。我就是听说你带了刀枪棍棒出门,特别担心害怕,却又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寻你阻止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