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女人教给她的东西有些不堪入目,起初还觉得脸红心跳,没两天就免疫了,对所谓的“媚术”、“房术”秉持一种科学的态度探讨。
有些不太卫生的玩法,她会赶紧告知那些可怜的女人,俨然对男女之事抱着安全卫生的严谨姿态。
入宫第十天,有些奇怪怎么南宫靖说的晚宴还没来,随口问起身边的宫女:“玥儿,你知道送我来朝歌的护卫队现在在哪里吗?”
“娘娘您不知道吗?他们在第二日便启程回去了……”
“什么?第二天就走了?”苏九激动地一拍桌子站起来。
“是……是啊!”
“不是说还有什么晚宴吗?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就走了?”
小宫女刚想解释,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道浑厚的男声:“孤并未举行什么晚宴,爱妃这是心生怨气吗?”
商辛孑然一身走进来,衣着精致华贵,字字掷地有声。
苏九看着面前男人如山匪一般的气势,本能地放软了音调:“那倒没有,就是有点……有点意外……”
“不必意外,孤已命人查探过,护送的队伍已经行至半途,再有几日即可回到有苏,你就安心留在王宫里好好服侍孤,尊享荣华。”
“……哦。”苏九被这股气势压得有点泄气。
从没想过一国之主会长成这个样子,面目狰狞,肤色黝黑,满脸络腮胡,将将露出眼睛和鼻子,许是胡茬太硬,杵在脸上像只炸毛的刺猬。
最可怖的就属那双眼睛,瞪得特别大,跟电视剧里演的钟馗画像一个样,斜睨着看人一眼,足能把人吓出三分冷汗。
(艹艹艹!要是每天对着这张脸,那就甭睡了,就算睡着了半夜醒来也得吓死。)
“爱妃入宫已有十日,可做好侍寝的准备了?”商辛放缓了语气问道。
“没没没……我这几天是月事,还请大王见谅。”
“既然如此,那便改日再说吧。”
苏九松了一口气,看来那些“性教育者”还是有点用的,要不是她们告诉自己,大王最忌讳女人的月事,今天怕是跑不了了。
经此一番,让大王远离自己这件事必须得开始谋划,只要自己这位苏娘娘不受宠,没实权,那就掀不起什么风浪,更不用提祸国殃民的大手笔了。
*
南宫靖仅用七天时间便回到了有苏,他并没有先去侯府复命,而是回了南宫家安置家仆。
自从去年母亲病逝后,南宫府的主子只剩他一人,家仆却有十几个。
他常年在兵营,这些家仆更是用不上,索性借着这次机会全都遣散了吧。
每人给了些刀钱打发回家,又让老管家把南宫家要卖房卖地的消息放出去,静静等着买主上门。
南宫家在城里颇有声望,没过两天便有买主求购,依着南宫靖开口,利落付钱不还价。
家产全部处理完成之后,南宫靖等到归来的马队,与副将一起去侯府复命,顺便了断些私事。
南宫靖:“侯爷,大王已经下令不再攻打有苏,此次进献算是马到成功。”
“好、好好!这样便可免我民心惶惶,实属万幸。”
说完了公事,该说私事了。
南宫靖让副将先回去休息,他和侯爷坐在厅堂中间,浅尝杯盏中的清茶。
南宫靖:“侯爷,可否叫大小姐前来商讨一事?”
侯爷不禁一笑:“靖儿这是几日不见,思之念之更甚啊……哈哈哈哈……来人,叫妲儿过来。”
下人回答:“是,侯爷!”
苏九妲自从听说大王不再准备攻打有苏开始,便知道苏九没死,还顺利进了宫得到大王欢心。
自己的心愿落空,闷在屋子里不愿意出去,既然已成定局,她一个弱女子又能更改得了什么呢,只好收起那份野心,做好嫁给南宫靖的准备。
好在这南宫靖也是一军之将,骁勇善战,家世不错,模样也好,虽不说绝世美男那么夸张,但在有苏国也是上上等的美男子了,她若下嫁过去,也不算亏。
此刻听到丫鬟说南宫靖等在厅堂,连忙梳妆打扮,快步奔去。
入厅之后,男人一如既往起身行礼,唤她“大小姐”,随后便遣下所有的丫鬟仆人,只留三个关键人物在场。
南宫靖:“侯爷,恕我不义,我要取消与大小姐的婚事!”
冀州侯诧异,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要取消与大小姐的婚事!无论大小姐是以谁的名字出嫁,我都要取消这场婚事!”
“为什么?一个月前你们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这么突然?”
“这个……我觉得您问问大小姐比较好。”
冀州侯把目光看向自己的女儿,只见绝色倾城的脸上血色全无,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妲儿,到底怎么回事?”
“我……我不知道……不知道啊爹……南宫,你是开玩笑的对不对?是要给我一个惊喜对不对?”苏九妲结结巴巴,丝毫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时南宫靖猛然看向她,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问:“你真的要我说?”
整个厅堂安静的只剩女人在低声抽泣,令人感到凄凉,可看穿她虚伪面具的男人丝毫没有心软,将途中所遇之事,巨细无遗地说出来。
“侯爷,护送途中,苏九无意间发现她乘坐的马车是一种特殊的木材所造,枕头和被褥里也放着那种木材的枝叶和碎屑。这还不算奇怪,奇怪的是大夫说那种树木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