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和四婶起来,您就和他们吃饭就行了,我去上学。”

柳奶奶说不吃惊是假的,自家孙女除了长相和从前一样,无论是说话还是性格全然不同,“孩子,你真是柳勤吗?为什么大变样了?”

柳勤拉着奶奶的手,因常年劳作,她的手干枯如同树皮一般。

“没发生什么大事,就是我长大了而已,奶奶您忘了,今年我正好十六。”柳勤微笑着,“奶,你要好好保重身体,等孙女以后出息了,好好孝敬您,让您吃香的喝辣的。”

柳奶奶想起自己不成器的二儿子和三儿子,老泪纵横,“好,好,你有这个心就行了。”说着,颤颤巍巍地去拿裤子,里面兜子里放着一只手帕,手帕里面卷着钱。

柳奶奶解手帕时,柳勤就看出来,立刻制止,“奶,我不要钱,我走了。”说转身就跑。

柳奶奶腿脚不利索,自然是追不上的,见柳勤离开,心里开始难过。

又过了一会,林秀海起床。

“妈,柳勤呢?”

“上学去了吧。”

林秀海闻着香味就到了厨房,看见金黄色的鸡蛋,夹起来吃了一块,“这孩子手艺真是不错,鸡蛋炒得又黄又嫩,好吃。”

柳文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敢说。

……

柳勤走得很早,为了躲开柳文强。

一路走得十分忐忑,几乎是一溜小跑到了县城,但并不是跑去学校,而是派出所。

站在派出所门前,柳勤眼里闪过寒光,狠狠咬了咬牙,但瞬间面色一变,瘦弱的脸上满是胆怯、恐惧,楚楚可怜。

一个瘦弱得几乎弱不禁包站在派出所门前,低着头,眼泪啪嗒啪嗒地掉,湿了脚下的土地,很快就引起派出所值班民警的注意。

值班的中年民警张军看见柳勤,赶紧跑出来,“姑娘你在这哭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吗?”

一般能跑到派出所哭的,十有**是受害者。

柳勤哭得更厉害的,哇哇哭了起来。

张军赶紧问,“姑娘你别哭,是丢了钱吗?迷路找不到家了?被人欺负了?爸妈打你了?”一边猜,一边观察。

突然发现,穿着短袖校服的女孩手臂上满是淤青,仔细看脖子上也有淤青,好像是……被人掐的。

张军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姑娘你跟叔叔进来,有困难找警察,别哭,叔叔帮你。”

柳勤就这么一边哭一边跟着进了派出所。

另一个值班警察李毅也过了来,“张哥,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刚看见这姑娘在门口站着哭。”之后伸手指了指柳勤的胳膊,李毅明白过来,点了点头。

两人将柳勤带到办公室,倒了杯热水,“姑娘别哭,到底发生了什么?”

柳勤才不管不顾,就是低头猛哭,越哭越凶。

两人没办法,只能静静等着姑娘平静下来再说。

柳勤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停下哭泣,用警察叔叔递来的卫生纸擦了擦脸,再擦掉鼻涕,“警察叔叔我该怎么办?怎么办?”说着又要哭。

张军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因为哭了足半个小时,柳勤整张脸都肿了,“警察叔叔,有……有人要强暴我……我害怕……怎么办?”

张军和李毅一听,立刻掏出了专门记录口供的本子,“姑娘别害怕,有我们保护你,你来说说你叫什么,家住哪里、父母的名字,在哪里上学,然后说具体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谁对你做了什么事。”

柳勤点了点头,“我叫柳勤,家住柳家屯,我妈叫于红安、我爸叫柳文力,我在锦县二高读书……但是,这件事警察叔叔别传到学校行吗?如果你们要传,我就不说了……”说着,又呜呜哭。

张军劝道,“放心,你一个姑娘遇到这种事,对你名声不好,只要案情不涉及学校,我们保证不会通知学校,为你保密。你现在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柳勤这才停了哭,擦干净鼻涕和眼泪,“昨天放学回家,到刘家屯时差不多八点半快九点,然后我……我……我二伯突然叫住我。”

张军和李毅大吃一惊——难道是熟人作案!?

“我就问二伯是什么事,但我二伯……我二伯突然冲出来把我往树林里拖,还不让我喊,说我喊了就掐死我,他在我身上乱摸,还拉我内裤,我好害怕。”说着,柳勤哇哇哭起来。

柳勤低头大哭,却突然眼中闪过寒光,那寒光一闪而逝,再次被柔弱代替。

玩阴的,她也会!

张军和李毅都气坏了,立刻立案做笔录,随后就到柳家屯进行刑事传唤。

因为时间还早,柳文强还没起床,几名强壮的公安干警就这么把他抓了回来,同时带来的还有老二媳妇徐小香和柳文力两口子。

柳文强问为什么抓他,民警只说等到了派出所就知道了。

柳文强心里有鬼,一路上忐忑不安,冷汗直流,经验丰富的民警见柳文强的表现,就已经确信他有嫌疑。

此时已经上午十点,哭累了的柳勤在长椅上睡了一会,醒来后看见太阳正好里的书拿出来啃两本,但想着自己的“受害者人设”,便忍了回去,一边卖惨,一边无聊地等着。

随着一阵熟悉的吵嚷声,柳勤立刻打起了精神,唇角勾起诡异的笑容。

很快,柳文强被两个民警押了进来,身后跟着徐小香以及柳文力两口子。

四人进来看见柳勤,吓了一跳。

柳文强心中大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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