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香心疼女儿,赶紧答应,“行行行,都听你的,只要你放过你二伯,我们家好,我们只出你学费和住宿费书本费,婷婷交多少,就给你交多少,其他的钱,我们一分不出!”

柳勤哈哈笑起来,“真是个脑残!学费才几个钱,你真以为我在讹你们钱?要不然,我来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讹钱?”

徐小香只觉得后脊梁冰凉,开始冒出冷汗,“不……不……不用,不用,算是你开恩还不行?不是讹钱,不是讹钱。”

柳勤冷声一声,懒得再与这智障骚妇折腾。

午休时间过去了。

满眼通红的张军和其他办案民警进了来,“你们说完了吧?”

柳勤点了点头,垂着脸,哪还有刚刚的阴险精明?

“张军叔叔,我……我好像误会二伯了。”柳勤声音的内疚不是装的,她是真愧对张军。

张军上前,叹了口气,“柳勤,你跟我过来一下。”

“哦。”柳勤听话地跟了过去。

张军把她带到了另一个办公室,室内只有一名正在写材料的女警,张军和女警打了个招呼,便伸手一指一张椅子,“柳勤,你坐下。”

柳勤二话不说,乖乖坐下。

张军坐在了桌子对面,再次叹了口气,“孩子,叔叔心疼你,因为叔叔的儿子也和你一样大,同样在锦县二中,是你的校友。”

“啊?”柳勤吓了一跳,脸都白了——如果张军的儿子是她同学,会不会把她的改变告诉父亲?经过今天的盘问,她十分钦佩这个观察力敏锐的警察,如果张军知道她性情大变,会不会给她带来麻烦。

“只不过他在一班,你在六班,你们不认识。”张军道。

柳勤这才松了口气,点了点头。

实际上柳勤再次感慨,张军实在作风正派,按照道理,他这种公务员完全可以找关系把孩子送,但却让其留在了二中。

张军狠狠吸了口气,最后吐了出来,“孩子,我知道你的难处,你这家庭……哎,如果你受到威胁就直接说出来,有我们为你撑腰、有法律为你撑腰!今天中午的时候,我们几个同事商量了下,如果你实在没钱交学费,我们就凑钱资助你。”

柳勤嘴巴瘪了几下,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这一次哭,是真的哭,因为两辈子,她从来没受到过这种不求回报的善意,她险些不信这世上还有善意一说。

但,她不想承受这善意,“谢谢你,张叔叔,不需要你们的资助。”自己失败的人生,为何要用别人来买单?

张军点了点头,“好孩子,但你告诉我实情。”

柳勤低下头,再不肯说话。

她会说谎,但在无私的善意面前,她却开不了口。

张军就这么等着,柳勤就这么沉默,两个人无声对峙了足足半个小时。

张军苦笑,“孩子,你真决定了?你一旦确定,可再也改不了口了,再改口就是犯罪!”

柳勤点头。

张军见柳勤坚持,也是没办法,警察这个职业看起来善恶分明的爽快,实际上无论做什么事都要根据相关规定严格执行,不容掺杂私人情感。

“那就这么办了。”张军起身,带柳勤离开。

……

最终,以“误会”解释了整件事——柳婷婷逃学未归,柳文强在村口等待,见柳勤回来,便追问柳婷婷在哪,柳勤不肯说,挣扎着要离开,柳文强以为柳勤要跑,便抓着追问,柳勤误以为二伯要强暴她。

当做完笔录,结案后,柳家人走出派出所时已经是傍晚了。

柳文强灰头土脸,目光阴鸷地瞪了离他很远的柳勤,心中有冤却说不出来。

柳婷婷提心吊胆,因为诬赖了自己父亲。

最高兴的只有柳勤,短时间内柳文强不敢拿她怎样,还趁机脱离了家里的掌控住校,虽然有了两年的学费和书本费而没有生活费,但她省吃俭用,再想办法做些小生意就足够了。

当柳勤接收到柳文强阴狠的目光,眉头皱了皱,“二伯,你这么瞪我做什么,难道你想报复我?”

柳文强一愣,咬牙切齿,哼一声就快步离开。

柳勤冷冷地笑了。

在临走出派出所时,张军私下里找到柳文强,警告其不能打击报复,如果柳勤有个三长两短,他就第一时间将柳文强捉来查问。

柳文强走远了,柳勤这才收回了视线。

虽然有张军当靠山,但她还是要防备一些,未来的两年不仅不能轻易回柳家屯,就算是在学校也不能单独去什么地方,人多的地方才安全。

回了柳家屯,柳文华和林秀海就直接去了柳勤家,陪着柳勤拿行李。

柳勤哪有行李一说?被子,都又脏又破有异味,衣服也是又破又烂。

林秀海看见柳勤的行李,泼辣女子也是心酸,狠狠地瞪了于红安几眼,把几件衣服和被子直接扔下不要,只将柳勤的书本都拿走,带着柳勤回了家。

是夜。

柳勤做了一桌子的饭菜,还杀了鸡。

林秀海要帮忙,被柳勤婉拒了,柳勤认为四叔和四婶已经帮了自己天大的忙,她还在人家蹭吃蹭喝,哪还好意思让人家动手。

晚饭丰盛,林秀海狠狠吃了四大碗饭,“勤勤啊,以后放假什么的就回四叔家,别回你家了,省的让人欺负。”

“好。”柳勤清脆地答应了。

柳文华见其乐融融的样子,也很高兴,“是啊,勤勤就尽管过来,别看你四婶说话不好听,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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