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缘无分?”
“是啊,就好像一个人喜欢上了有妇之夫,再喜欢又有什么用?人家已经有了家庭,难道因为自己的喜欢而去破坏别人的家庭?这就是有缘无分。或者说,一个人喜欢上另一个人,但另一个人却已经有了伴侣,怎么办?难道拆散人家?”
两人都未发现,平日里用功啃书的两人,竟坐在食堂里谈论爱情。
司亦瑾和蓝雨祁打车到了县中心邮局,办完了手续,之后取了邮包。
好大的邮包。
“要不要拆开看看?”司亦瑾兴致勃勃。
“不用了吧的?到学校再说?”蓝雨祁道。
“时间还很宽松,来来来,拆开看看。”司亦瑾拉着蓝雨祁便在邮局的座位上拆邮包。
只见一只只鞋盒,最外面写着名字。
司亦瑾找到自己和蓝雨祁两人鞋盒子,因为是篮球鞋,所以盒子特别大。
打开,“看,喜欢吗?”
蓝雨祁惊讶地将白金两色相间的篮球鞋从盒子里拿出来,“漂亮,真的很漂亮。”
“你拿的是我的,你看看自己的。”司亦瑾神秘兮兮的催促。
蓝雨祁打开写着自己名字的鞋盒,却发现,鞋盒里面有双一模一样的鞋子,只不过号码小了许多,“一样的?”
“情侣鞋。”
“怎么,不愿意和我穿情侣鞋?”司亦瑾撇了一眼,“既然这样,我这双就扔了。”
“别!我怎么会不愿意和你穿情侣鞋?我做梦都想好不好?”因为太过着急,蓝雨祁就这么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说出来后,脸上便火辣辣的。
司亦瑾吃吃地笑着,“笨蛋,你就不能少一些害羞?我希望你把爱意告诉我。”
“我……”
“好吗?”
蓝雨祁羞得头都抬不起来。
“爱意也需要反馈,我想从你口中听见,你有多喜欢我、多在意我。”司亦瑾低声道,声音磁性诱惑。
“我……”蓝雨祁也知道是这么个道理,咬了咬牙,准备表达爱意。
却在这时,两人头顶传来咳嗽声。
一位穿着保安制服大爷走在两人面前,很刻意地咳着,提醒两人,还在公众场合呢。
蓝雨祁的脸色火辣辣,司亦瑾也觉得尴尬,“大爷咳什么呢?是不是嗓子不好?要不要我买瓶水孝敬下大爷?”
大爷又咳了两声,“看你们俩……算了算了,下回别在公众场合了。”
司亦瑾哈哈笑了出来,“大爷是个性情中人,我喜欢,你等着。”说着,扔下蓝雨祁就转身离开。
“喂,你去哪?”蓝雨祁想追,但身边还有各种鞋盒子,不方便拿。
少顷,司亦瑾回来,手里不菲。
看见保安大爷便递了过去,“就凭大爷是个性情中人,这烟就送大爷了,好烟对嗓子的伤害小,回头大爷也少咳几声。”
保安大爷这辈子都没人送这么昂贵的香烟,顿时眼睛都直了,“你……你……你这是开玩笑吧?”没敢接。
“没开玩笑,就是给大爷买的。”司亦瑾直接塞了过去。
周围有人各种艳羡,一方面羡慕保安大爷命好,另一方面好奇地打量这个小帅哥,猜着到底是什么来头,出手这么阔绰。
保安大爷接了烟,没了刚刚的一本正经,满脸堆笑,“哎呀,小伙子是从帝都来的吧,听口音像帝都的。我大哥的二姨的侄女的儿媳妇的六姐就在帝都。”
蓝雨祁掐着手指算着,倒是司亦瑾不拘小节,“是啊,帝都来的,看见这么热情的大爷就投缘。”
“小伙子你们买了这么多鞋子?要不要我送你?我那有个三轮车,回头带着你们俩一起送去。”
“真的?”
“那还有假?你不是刚说大爷我热情吗?”
“不耽误大爷工作吧?”
“不耽误不耽误,这不是午休了吗?”
“那就麻烦大爷了,哎呀大爷人真好、真热情。”
就这样,还处在懵逼中的蓝雨祁已经上了大爷的三轮车自行车。
一路上,大爷特别殷勤,给司亦瑾讲着锦县的历史,介绍着锦县小吃,就好像司亦瑾是来锦县的游客一样,直接将蓝雨祁这个土生土长的锦县人忽略在外,直到了将两人连同着一堆鞋盒送到二高门口,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大爷骑着三轮车走了,蓝雨祁还频频回头。
“看什么呢?”司亦瑾问。
“鬼。”
“什么?”
“人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蓝雨祁收回视线,“我就看看鬼是什么样。”
司亦瑾哈哈大笑,蓝雨祁翻了个白眼,“你呀,就喜欢用钱砸人。”
突然,司亦瑾的笑容收回,表情认真,“你错了!我并不是用钱砸人。”
蓝雨祁也发现自己说错话,“我刚刚那句话收回行吗?我不应该这么说,抱歉。”
“不,你听我把话说完,”司亦瑾垂下眼,“我喜欢请客,喜欢买单,喜欢送人东西,并不是要因砸钱而得到别人的尊敬或者殷勤,而是一种成就感。当然,我说的成就感也并不是建立在令人屈服的基础上,而是误以为这是‘进步’。”
“进步?”
“对,就是柳勤口中的进步,”司亦瑾转身看向邮局保安大爷远去的背影,“我们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