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那件。”
“……”
柳勤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知道那件衣服承载了不好的回忆,但香林你要公私分明,感情是感情、事业是事业,现在在比赛、在事业面前,一切男人都要滚开!女人的事业,无人能挡。”
本来还心情低落的姚香林,被柳勤这攻气十足的话给逗笑了,“你说的对,女人的事业无人能挡!男人算什么,事业才是王道!”
“没错,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靠不住,唯一能靠得住的只有自己。”柳勤一字一句,严肃地说。
姚香林找出了白色羽绒服,“如果希铭听见你说的话,会不会和你吵架?”
柳勤挑眉,“首先,这些话是我们女生之间的悄悄话,绝不说给他听。其次,就算他听到了又怎样?原则就是原则,面对任何人我都敢说,我不愿将自己未来人生压在别人身上,这不仅是对我自己负责,也是对对方负责。”
“对对方负责?”
“是啊,如果一个男人冲过来对你说:香林,没有你,我就活不下去了,你不能离开我,离开我,我就自杀给你看。你会怎样?你怕不怕?”
姚香林抖了两抖,“怕!怕死了!”
“是啊,这世上没有真正坚强的人,那些坚强的人只是崩溃的底线比常人更低罢了,但再低也是有底线,当自己身上莫名其妙背负无法承受的责任,那时候就没有爱,只有逃离。”
姚香林定定地看着柳勤,“你是说,从前我将幸福都压在他身上。”
“呃……”柳勤尴尬,“你这种情况和我说的还不一样。算了算了,这几天比赛,就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只要想事业便好。”
“好,只想事业!”
“不过话说回来,你家人也是心大,这么重要的比赛,让你自己参加。”
姚香林笑眯眯,“这才能显出来我成熟又坚强。”
柳勤嘴角抽了抽,“是是是,我们姚大小姐成熟又坚强,但一会你记住,一定要表现得文静纯良。”
“呃?”
“切记,要文静!”柳勤一边说着,一边将姚香林拽到一旁的梳妆台坐下,“歌唱比赛不像考试,答对了就得分、没答对就减分,歌唱比赛的评委再专业,但多少也带着一些主观因素,包括比赛的宣传和宣传点等等。通过昨天机场的事,难道你还没发现?成功中,实力是一部分、运气是一部分、包装也是一部分!如果单凭实力,你根本无法和艾尔乐团一起接受采访,然而运气却让你得到了这次机会。这次采访也无形中提升了你的咖位,接下来就是包装。”
说话期间,柳勤为姚香林扎了个马尾辫。
不得不说,姚香林长得极好,哪怕是后脑勺都圆得可爱,随随便便扎个马尾辫都完美得好像艺术品。
“包装?”姚香林问。
“对,包装可以是外人对你进行的宣传定位,也包括自己对自己设计的定位,”柳勤拿出姚香林的化妆袋,用眉刷将其眉毛刷顺,再用弯头剪子剪下其几根杂乱的眉毛,“也可以称为人设,便是你表现在外人眼中的形象。”
姚香林很有灵性,一点就透,“那我应该表现什么样的人设。”
对姚香林的反应令柳勤满意,“还记得青歌赛对你的定位吧——年纪最小的参赛选手。”
“记得。”
“青歌赛与其他选秀不同,带着一定主旋律色彩,你表现得另类不方便宣传,所以你要表现出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小姑娘,切记,一定要文静!时刻带着微笑,不多说话,但每说一句话都要得体大方。”
“知道了。”
“千万别露出你任性的本质。”
“好。”
“你要信心吗?”柳勤略有忐忑。
姚香林对柳勤挤了挤眼睛,“开玩笑,虽然我学美声,但也学表演好吗?不然我在机场怎么表演卡门?你以为我演吉普赛女郎是本色出演吗?”
柳勤放心,“那就好,我给你重新调整下妆容,我们便出发。”
……
接下来的一天,充实而忙碌。
柳勤陪着姚香林吃完饭便去报道,领胸牌,开会,第一次简单彩排后,选衣服等等。
其他选手多半是出自歌舞团、由电视台选送,只有姚香林是一个高中生。
当然,柳勤猜测姚香林能被省电视台选送不仅因为实力,其背后一定有姚香林老师纪女士的功劳。
比赛分为初赛和决赛。
开完会,已经是下午三点,第二天便是初赛。
柳勤以为会是直播,但后来才知道初赛需要录制,初赛后一周播出,真正的决赛是直播。
为表达啦啦队的诚意,司亦瑾回家报道完又急匆匆赶了回来。
服装间。
柳勤在为姚香林选衣服,一边在礼服的海洋里挑选一边吐槽,“也就是说,这么轰轰烈烈准备了一个月,你连礼服都没准备?”
姚香林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极力为自己辩解,“因为租礼服贵嘛,你知道租一件礼服一天多少钱吗?好多钱呢。”
柳勤翻了个白眼,将一间纯白色的长裙从衣架上取下来,“说得好像你第一次租礼服一样,如果我没记错,当初某人参加锦宜的歌唱比赛可租了三件礼服。”
姚香林缩了下脖子,“那不一样,我参加锦宜的比赛才用几天?来帝都需要多少天?前前后后搞不好要折腾小半个月,礼服都是按天算钱的,哪来的钱?”
“呵呵我信?”柳勤又抽出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