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令睁大双眼,“是凑巧吧?怎么可能有人未卜先知?”
柳勤睁开眼——谢天谢地,她哪知道今天有直播?当时她想的是能看见个新闻之类的碰运气来个预言,谁知道碰见了申奥的直播?
只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柳勤命不该绝。
“你再给我预测一个!”颜令厉声道。
柳勤一本正经的瞎编,“先生您这话说得就有趣了,我承认我有时对未来有一些预测能力,但我毕竟是人不是神,如果我真是神,还会这么惨被人卖去配**吗?就算是从前皇帝身旁的天师,预测吉凶也得算个良辰吉日、沐浴更衣,您让我说预测就预测,您这不是为难我吗?”
颜令再也坐不住,直接走到柳勤身旁,一把拽住柳勤的衣领将其拎起来,“我颜令这辈子最讨厌被人耍,你最好别骗我,否则我会让你后悔没去配**。”
因为被拎起来,柳勤能清楚看清高大男人的面庞。
面颊消瘦,剑眉浓密,一双眼有着东方人少有的深邃,同样眸子里也带着冰冷和戾气。
这不是个养尊处优的脸,更不是贵公子的气质。
突然,柳勤绽放出了一丝笑容,“既然你这么说,那我还真要预测一下。”
颜令微惊,因为眼前的女孩越来越不真实,竟给他一种鬼魅感,尤其是她一双眼睛,干净透彻却又犀利无比,两人对视,她竟仿佛能将他看穿。
她明明那么狼狈,但散发的气质却平静又从容。
不知不觉,颜令放下了手,“你说。”
“你奶奶更喜欢你弟弟,不喜欢你,”柳勤一边说着自己的猜测,一边仔细捕捉着男人的神情变化,“或者说,你并不是你父亲原配的儿子。”
这个很好推理——男子的奶奶能大费周折地帮男子的弟弟买女尸配**,说明其不是个思想开明的老太太,甚至有着封建又迷信,而这种迷信的老太太一般对长孙都有独特的情怀,就算不宠爱,最起码也不会忽视,这是其一。
其二,如果真是养尊处优的豪门之子应该更喜欢红酒吧?就算不喜欢红酒也喜欢香槟,就算这个贵公子接地气喜欢啤酒,怎么可能熟练地用笔开瓶盖?这可是经常吃大排档人才会的绝活。
倒不是说贵公子都是端着,但只要不是暴发户,便有最基本的家教和气质,怎么可能拿起啤酒瓶直接对着瓶口喝?
司亦瑾就已经够接地气了,甚至连司亦瑾都说自己和贵族圈子格格不入,也没见他直接对着喝。
其三,男子身上的戾气!
这种戾气带着急功近利,带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狠劲儿,也带着对成功的渴望和极端目的性。
这种戾气她很熟悉,因为她也有!只不过她一无所有、寄人篱下,只能被迫把这进攻性压到最小,如果她有权有势,她敢保证自己的戾气绝不比男子的小。
突然,柳勤有个大胆地想法,她有冲动将心底的猜测说出来,但也知道很危险。
如果真说中,结果有两个——第一个是,男子恼羞成怒,当时便弄死她,拖回去配**;第二个是,男子意识到她的重要性,会保下她,从今以后就不用为了这狗屁**而烦恼了。
搏!
光脚不怕穿鞋的,她除了搏,也实在没别的资本了!
想着,柳勤无视男子几乎要杀人的目光,继续道,“先生,您该不会是私生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