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刚刚旖旎的气氛不再,温度仿佛降到了冰点。
柳勤也发现自己把事情办绝了,心中怒骂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只要两个人分开一段时间冷静一下不就行了?
柳勤紧紧咬着唇,绞尽脑汁地想挽回,但平日里还算机灵的大脑却直接死机,大脑一片空白。
张希铭已经穿好衣服,低头穿鞋。
柳勤知道再不挽留,他真就走了。
就在柳勤准备开口说话时,穿好鞋子的张希铭却叹了口气,“今天……真对不起,是我的玩笑过火了,我以后在不会这样……抱歉。”
“不……不是。”柳勤结结巴巴,几乎要咬了舌头。
“我先走了,你关好门。”张希铭暖暖一笑,伸手想要习惯性捏柳勤的面颊,但举起的手还是尴尬地放下,随后打开门,关门、离开。
柳勤后悔了,想将他叫回来,但却听见门外有急促地脚步声,不用开门也能听出来,张希铭可以说是落荒而逃。
很快,楼道里没了脚步声。
柳勤双腿一软,蹲在门旁——真是的!事情怎么会这样?她怎么这么不争气,出现一点小情况就大惊小怪?现在倒好,明明没发生什么却好像有过格一样,两个人都这么尴尬。
以后张希铭怕是都不敢单独来了吧?
但她真的很憧憬张希铭来,也喜欢两个人单独相处。
房间内安静,按照道理这是柳勤最喜欢的时刻,因为可以掏出来题纸安安静静答上一页。
但现在,心情低落到谷底,再没心情。
柳勤不知蹲了多久,一阵电话铃将她拉回现实。
伴随着电话铃,柳勤越发烦躁,因为怀疑电话是某人打过来的。
咬了咬牙——呵呵,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投,姓颜的,如果今天你敢打电话过来,她就敢把你讽刺到亲妈都不认识。
来到电话机旁,柳勤决定抓这个倒霉鬼当出气筒,调整好语气,随后接起来电话,“喂,您好。”
“勤勤!是我,香林!”
柳勤一愣,刚刚那股子阴阳怪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来是香林,我收到你的礼物了,我特别特别喜欢,谢谢,我……”
“停,你别说了,听我说。”姚香林的声音充满了惊喜。
“啊?”
“勤勤,今天我们约会了。”
“真的?”柳勤惊喜,“你们和好了?快给我讲讲,到底怎么回事?”
电话另一端,姚香林也是一脸幸福,白皙的面颊粉红粉红,鲜嫩得像一枚水果。
“前几天,他不是说要考虑一下吗?所以我就给了他时间考虑,这几天偶尔给他发短信,但都没直接说我们的关系,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例如说,我舅舅的医院引进一批跌打药方……哦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我外婆家是医学世家,除了我妈外,舅舅、舅妈还有小姨、姨夫都是医务工作者,我二舅在中医院,中医院经常在民间收一些好方子进行临床试验,之后用在医院。姜叔叔现在在东山体育大学教书,从前是田径运动员,老伤很多,阴天下雨就很痛苦,所以舅舅的医院引进方子后,我第一时间就弄来,准备送给叔叔用。”
柳勤了然,“小香林你可以呀,从前没发现你还有这种手段?你手段这么高,姜越不是被你吃得死死的?”
姚香林无比傲娇,“哼,那是当然,当初姑奶奶没去找他是因为要参加青歌赛,还有就是没想明白。现在想通了,认准了要这个男人,所以我就要出手,绝不含糊。”
“好好好,我们姚大小姐最厉害,接着说。”
姚香林便继续道,“今天我把他叫出来,就是专门送药的,原本我以为送完就能走,没想到他说要请我看电影……嘿嘿。”
“嘿嘿,”柳勤也忍不住跟着猥琐地笑着,“然后呢?”
“看完电影,去逛街,买了条裙子,他说要送我当礼物,毕竟我给他拿了药。”
“然后?”
“然后去吃饭。”
“然后?”
“然后逛了逛。”
“然后?”
“……”姚香林翻了个白眼,“再然后就各回各的家、各找各的妈呗,你还指望我们怎样?难不成再做点少儿不宜吗?亲亲什么的已经有了,就算想那个那个,我们未成年也去不了酒店。”
柳勤瞬间大红脸,结结巴巴,“你……你说什么呢?小姑娘怎么……这么不害臊?”
姚香林挑眉,“什么害臊不害臊?我和姜越在一起有几年了,还没那个啥已经算是保守了。锦县那边先不说,鲁南市这边开放着呢。还有哦,勤勤你不知道他们体育生多随便,呃……当然,艺术生也比较放得开,但我们两个人真的是比较保守的。”
柳勤伸手掐自己人中,理智告诉她要停止这个话题,但女性本能还是想继续八卦,“那……他……想吗?”
“当然想!哪有男生不想的?”姚香林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确定没人要进来,暧昧地压低了声音,“小勤勤,你可别把男生想的那么单纯,你看他们表面一本正经,实际上要多色就多色,你知道他们男生互相传看那个那个的碟片吗?”
“……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了,”姚香林翻了个白眼,“你整天除了听课就是读书、除了读书就是做题,也不和任何同学接触,只和蓝雨祁在一起,哪知道大家私下里讨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