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房间里,酒气熏天。
唐晚宁颓废的坐在地毯上,背靠着床,将一杯又一杯的烈酒倒进喉咙里,任由那如硫酸一般的液体灼烧她的五脏六腑。
脸上的妆容已经花了,身上的衣服也是歪歪扭扭的,散开的长发贴在脸上,跟泪水混成一团。
大脑中回想起一段话:“你一定要原谅我,这次跟欧家联姻也是不得已,我答应你,等到公司资金问题解决了以后,我会想办法跟欧云裳离婚的,这段时间,你一定要忍耐,你要等着我,相信我!”
这段话是唐北琛28小时之前跟她说了。
今天,他结婚了!
去你妈的不得已!
“骗子!唐北琛你这大骗子!”眼泪又一次涌出来。
她十岁就以童养媳的身份来了唐家,整整十三个年头,她对他唐北琛一心一意,死心塌地,从未多看别的男人一眼,她以为这辈子会跟他白头到老的,结果呢,他一声不吭,闪电式的娶了别的女人。
就算要判她死刑,起码也给她一个缓刑期吧。
想到这会他就在隔壁房间搂着他的新娘滚床单,她心里就更是火烧火燎的。
打死她都不信他会不碰那个女人,什么迫不得已,现在不知道有多fēng_liú快活。
越想越是气,凭什么她要在这里哭的像个可怜虫,他在那里享受美人的温香软玉。
今晚上她不好过他也别想好过。
被酒精烧脑的她,平日里的理性早就丢去喂鸡了。
她扔开酒杯跟酒杯,头昏脑涨的站起来,光着脚绕着八字走出房间,她扶着墙来到隔壁,趴在门板上,抬起手敲了敲门:“开门,给我开门——”
过了好一会都没有人来开。
无视她是吧!
唐北琛是你逼我的,可别怪我不给你面子,她握住门把,轻轻一绞就开了。
里面很昏暗,只开了一盏床头灯,她跌跌撞撞的走进去,直奔大床,醉眼朦胧中,看到床上侧横着一道颀长的身影。
“喂,起来,唐北琛你给我起来——”她拽住他的衣袖,扯他。
床上的男人在睡梦中皱起了长眉。
唐晚宁拽了半天都拽不动他,干脆爬上床,野蛮的一屁股坐在他的身上,掐住他的脖子就是一通的乱摇:“起不起,起不起,你起不起——”
熟睡中醉酒的男人终于被弄醒,将压在他身上的不明物体扯下来,翻身压制住。
什么东西?!
他摸了摸,凹凸有致的形状跟绵软的质地,是个女人!
“呼——,呼——”唐晚宁喘着粗气,眼睛被凌乱的头发挡住了,依稀看到他高挺的鼻梁下那薄薄的嘴唇。
她能感受他强壮而温热的身躯,还有从他嘴里呼出来的清冽烟草味。
迷迷糊糊之间,她将他自动幻化成唐北琛的模样。
环住他的脖子,她拉下他,轻轻触碰了他的薄唇:“吻我!”
他微怔,只是很轻的点水之吻便有意想不到的柔软,他抱着试探性的想法压紧了她的红唇,撬开,浅尝之下更是欲罢不能,带着浓郁的酒香的小嘴竟是这般甜美。
他越吻越深,霸道而强势。
唐晚宁感觉快要透不过气来,思绪更是昏沉。
正在两人意乱情迷之际,男人恢复神智,松开她的嘴唇,将她推开,冷声的命令:“已经满足你的要求了,下去!”
“我不要下去——”唐晚宁缠住他,贴紧他:“你是我的!”
真是个疯婆子!
男人一根一根掰下她缠在他脖子上的纤指,扯下她的手臂,摔开她,可她立刻又缠上来,他再次不客气的拉开,这回她干脆手脚并用的死死的锁在他的身上,双腿如蛇般绕住他的腰,双臂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胸前的柔软挤压在他的身上。
“你到底想怎么样?”今晚他是拿这个疯女人没辙了。
“抱紧我,继续吻我——”她闭着眼睛,仰头嘟起红唇,发丝从她脸上掉落,露出整张清丽脱俗的小脸,煞是惹人怜爱。
但凡是个男人,面对如此主动的攻势,都会把持不住。
盯着眼前这可人的小妖精,幽绿色的瞳孔色泽变深,他拉住她的手,高举过头,身躯强势的压下,气息危险而迷离:“确定要我这么做?”
唐晚宁娇羞的点头:“嗯,确定!”
“你可不要后悔,”他嘴角勾起邪魅的弧度,低头含住她的小嘴。
大掌游移,温度越少越高,衣衫一件接着一件的脱落。
唐晚宁觉得身体怪怪的,似乎是有什么不对头,直至一阵剧烈的痛楚传来,她才痛的惨叫起来:“嗯——,痛,好痛啊——”
“放松——”男人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像缓缓的拉动的大提琴,浑厚好听。
唐晚宁听从了他的话,慢慢的放松下来,一种陌生又奇特的感觉袭来,她依恋的抱紧他,嘴里喃喃着:“唐北琛——”
男人骤然停顿,幽深无底的眸子在昏暗中寒气森森,很快,他握住她的腰肢又继续撞击,且一下比一下来的凶狠。
寒冬的清晨,窗户上蒙着一层白雾。
房间里静悄悄的,呼吸同步的男女搂在一起睡的很沉。
太阳升起,阳光照射进来,鸟叫声让唐晚宁逐渐苏醒。
她睁开眼睛,视线正对上一道完美的侧颜,山峦一般高耸的鼻梁,粉白的薄唇,坚毅的下巴,眼窝深邃,皮肤白皙光洁,简直像一尊雕刻出来的艺术品,每一刀的线条都精致无暇,极为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