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柳勤嘴角抽了抽,这世界真是奇妙,怎么就可能这么巧?难不成真有所谓的缘分?
不过这样更好,也能圆了她的谎。
两个小时过去了。
街上的人越来越少,买货的人也越来越少。
林秀海吆喝了两个小时口干舌燥,拿起带来的水,发现装水的罐头瓶已经空了。
突然有人送来了一瓶汽水,“来来,大嗓子嫂子,我请你喝的。”竟是一旁的摊位老板娘,是专门卖袜子、鞋垫和一些小孩凉鞋的。
林秀海一愣,按照道理,她这么吆喝,周围摊位已经讨厌她才是。
那摊主老板娘看出林秀海的不解,笑道,“今天晚上我生意好,全因为嫂子的吆喝吸引来不少客人,所以请嫂子喝点汽水,”声音顿了下,“嫂子要袜子不?要不然,拿两双袜子走?”
林秀海哈哈大笑,“不用不用,这汽水我喝了。”
林秀海从来都是吃货,无法拒绝一切美食,更何况是好喝的饮料。
柳勤刚要制止,说减肥期间不能喝饮料,但看到汗流浃背的四婶,想想还是算了,就闭了嘴。
这一天,也大获成功,五十件t恤、裙子、短裤,卖出去三十九件,赚了四百多将近五百元。
回程的路上,林秀海还按耐不住的兴奋,“哎呀,我之前从没想过,做生意这么赚钱,真是太赚钱了!这可比种田赚钱多了。”
柳勤笑而不语。
“勤勤,你说,以后我真能在县城卖衣服?再也不回柳家村了?”林秀海的声音有些意味不明的感觉。
“当然,到时候你们都搬到县城住,把奶奶也接过去,县城总比柳家村要方便一些。”柳勤答。
林秀海叹了口气,“如果是那样,就真太好了,我早就不想在柳家村待下去了。”声音多了没落。
林秀海想什么,柳勤多少能猜到,只能说当女人真难罢。
突然,柳勤的右眼皮狠狠跳了一下。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本来她不信的,但经过种种事情,她不得不信。
她警惕地看向左右。
车子进了村子,夜深人静,整个柳家村没光亮,只有皎皎月光,却看不出危险在哪。
“勤勤,你看什么呢?”林秀海顺着柳勤的眼神看去。
“没什么。”柳勤揉了揉右眼,暗想,应该是的她神经过敏了吧,哪那么多危险?最起码跟在四叔和四婶身边应该没危险。
一夜过去。
第二天大清早,柳勤早早起来,做了早餐后就拿了英语书在院门口大声朗读,这样是为了练习语感。
无论是各种语言都有语感,真正使用语言时不能用语法来拼装,这个就好像这么多人会说华国话,但主谓宾定状补却没几人能分出来一样,语感才是王道。
突然,柳勤的右眼皮再次跳了起来。
这种跳动异常猛烈,柳勤想也不想就转身跑回了屋里,心跳得厉害。
果然,就在柳勤跑回去的后两分钟,就有一伙人冲了过来。
“柳勤!你给我出来的!再不出来看老子不打死你!”
“勤勤,妈的勤勤呀。”
“柳勤你个吃里扒外的倒贴货,有家不回是不是做什么亏心事了?我们家养你都不如养头猪,猪还有用,养你就是白费粮食。”
“x你妈,你赶紧出来,不然打不死你!”
当然,一片骂骂咧咧。
宁静的农家小院一时间闹腾起来,周围邻居也好奇的跑出来围观。
柳勤将门关好,靠在门上,心跳得越来越厉害,额头的冷汗也都冒了出来。因为第一个声音是她爸爸的,第二个声音是妈妈的,有气无力骂骂咧咧的声音是大哥的,自然那个弟弟也来跟着骂,更有她爸爸酒桌上的狐朋狗友。
他们到底还是来了。
如果对面是一堆不认识的人,柳勤能直接跑出去撕逼,但因为对方是家人,她内心挣扎无比。
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挥之不去的阴影。
重生之前,她一直被她们压迫剥削,这种恐惧已经刻入骨髓。
突然,一道房门被猛地推开,如同母犀牛一样的林秀海操了砍刀就冲了出来,“勤勤你让开,老娘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敢跑到我们家闹腾,看老娘不撕了他!”
柳勤吓了一跳,“四婶别冲动,冷静一点。”
林秀海已经冲了过来,捏住柳勤的细胳膊,像拽小鸡一样拽到一旁,之后推开门大喊,“呦,这不是柳老三家吗?你们跑我家做什么,难不成你家日子过不下去了,来我家要饭?”
于红安一口气差点没噎过去,“你家日子才过不下去呢,我是来找我女儿,林秀海你凭什么把我女儿扣在你家,你自己喜欢孩子自己生去,一个不下蛋的母鸡总想着抢被人家的孩子?”
林秀海的脸瞬间就白了,柳勤也是十分担心,不生孩子可是四婶的软肋,别看四婶平时强势,实际上也有脆弱的一面。
想着就要冲出去,但随后却被赶来的柳文华拽了住,“勤勤你听四叔的,去你奶奶的屋,大人的事儿小孩别掺和。”
柳勤鼻尖一酸,几乎要感动得哭出来。
她猛地甩开柳文华手,跑出房门,“开口下蛋闭口下蛋,难道我们都是你下出来的蛋?你自己想当母鸡别拽着我们,我们是人。”狠狠骂了回去。
柳文力一急,“兔崽子,你骂谁呢?”
柳勤冷笑一声,“呵呵,怎么着,你愿意承认自己是公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