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海凑了过去,搓着手,“按照道理这么吃人家的不好,但斗地主分土地,还是要吃一吃的。”
柳勤见到张希铭,微微一惊,“你怎么来了?”
张希铭叹了口气,“买单。”说着,指了一下姚香林。
柳勤马上明白过来,然而人家来都来了,再让走也不好,“今天我请吧。”
“不用,我来。”
“烤串你来,酒水我结账,如何?”柳勤补了句,“不许拒绝。”
张希铭点头,“好,就这么定了。”
收摊后,众人再次来到大排档的摊位。
林秀海听说酒水是柳勤结,立刻小声叮嘱柳文华喝酒不能超过一瓶,不然回家让他好看。
柳文华欲哭无泪。
点了烤串,柳勤被姚香林等人故意挤到了张希铭身边,两人的位置很近。
老板对柳勤等人印象很深,原因很简单——林秀海的形象。
林秀海又高又胖嗓门还大,烫着一次性卷发,穿着一条深蓝色带白点的连衣裙,站在人群里十分显眼,也给人留有很深的印象。
关于这一点,柳勤曾对林秀海说过,这种印象深刻的形象也是做生意的先天优势。
不怕美、不怕丑,就怕看了一眼就忘掉的大众脸。
老板在小本上记好了烤串数量,热情道,“来几瓶啤酒?五瓶?”
柳勤扭头问张希铭,“今天你家人在家吗?”
“不在家。”
“喝酒吗?”
“喝。”
“……”柳勤嘴角抽了抽,“你这么嗜酒如命,你班蒋老师知道知道吗?”
“当然不知道了,以前只有姜越和香林知道,现在多了一个你。”张希铭用开水烫玻璃杯子。
柳勤失笑,“不会被杀人灭口了就好,”而后扭头道,“来十瓶。”
一旁小心看眼色的柳文华顿时高兴了起来。
很快,上了一些肉串,拿来了十瓶冰镇啤酒。
汗流浃背的夏日夜晚,没什么比喝两杯冰镇啤酒更爽口的事了。
柳勤为张希铭倒了一杯,“你家经常没人?”
“是啊,我自己倒就行。”张希铭去抢酒瓶。
“别和我客气,我今天心情很好。”柳勤垂着眼,斑斓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让本清瘦的小脸增了些色彩。
“心情好就帮人倒酒?”张希铭挑眉问。
“不仅帮人倒酒,还要喝酒。”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林秀海刚要开口说不让柳勤喝酒,但想到柳勤陪张希铭喝,也就闭了嘴,她现在看张希铭就好像看自家姑爷一样,越看越顺眼。
姚香林也偷偷的想喝上一杯,却被姜越拦了下来。
别看姜越平时妻管严的模样,实际上在原则性的大事上,从来不后退。
姚香林抱怨几句,只能作罢。
张希铭挑眉,“你也喝?”
“我说了,我今天心情好。”说着,笑吟吟地拿起了酒杯。
张希铭有了兴致,“有什么喜事,说来听听。”
柳勤也不扭捏,“因为得到了一个从前最憧憬的东西。”是四叔一家人照顾和奶奶的保护,这些是她上辈子最渴望的。
“最憧憬的东西?什么东西?”张希铭越来越好奇。
柳勤发觉自己描述有问题,“不是东西,而是一种感情。”
“感情?”
“亲情。”
张希铭不懂。
另一边,肉串上的越来越多,林秀海等人开始大吃了起来,姜越也是吃肉串的干将,不一会面前便签子堆积成小山了。
林秀海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我说小香林呀,如果四婶想学唱歌,你觉得还来得及吗?”
“当然来得及,”姚香林拍胸脯,“我教四婶。”
“真的?太好了。”
“当然是真的!”
说着,姚香林便开始给林秀海讲起了发声的方法,姜越和柳文华在旁边陪着,四人都没注意到一旁的柳勤和张希铭。
柳勤把白天发生的事给张希铭讲了,饶是淡定的张希铭也有些激动,“干得好柳勤!就是要这样,他们不拿你当亲人,你也不用拿他们当亲人。”
柳勤点头,“没错,我只爱爱我的人,那些想害我的,我有时间便和他们折腾折腾,没时间便把他们当空气。”说着,再次倒酒,“和我碰一个?”
“好啊,来。”张希铭轻笑着端了酒杯。
两人碰杯,而后干杯。
柳勤紧紧皱眉,张希铭笑道,“不习惯喝酒?”
“不是,太冰了。”柳勤勉强咽了下去。
张希铭扭头对老板道,“老板,把这四瓶换成常温的。”
“好嘞!”老板立刻拿了四瓶常温啤酒,将桌上冰镇啤酒换了下去。
柳勤饶有兴致地盯着桌上四瓶酒,“你还真瞧得起我,四瓶?”
“你喝不完,我喝。”
“谁说我喝不完?来。”
柳勤再次倒酒,“干杯。”
张希铭和她碰杯,两人再次干了一杯。
喝完后,柳勤又要倒酒,被张希铭抢了下来,“你疯了?”
“我都说今天我高兴,我只想喝酒。”柳勤暗暗用力,但对方的力气太大,根本抢不下来,随后便开始用激将法,“张同学你是不是怂了?你要是怂,可以少喝。”
张希铭一愣,扯了扯嘴角,“激将法?好,很荣幸的告诉你,你成功了,今天你喝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