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的,两个都没有。”
姚香林哈哈大笑起来,“勤勤,那个蓝雨祁一直缠着你的,真是……”
话还没说话,柳勤就将姚香林的嘴堵住,“别说了。”说着,对她身后使眼色。
姚香林扭头一看,吓了一跳,因为蓝雨祁马上就要走过来了。
姚香林哭丧了脸,“她怎么又来了?”
“可能是有事找我吧,你先回去,回头我找你聊天。”
姚香林气得直跺脚,“勤勤你喜新厌旧。”
柳勤哭笑不得,“怎么可能?我和她真有事要谈,我怎么可能喜欢她呢?你忘了她把我摁在地上揍的情景了?”
好说歹说,可算将姚香林哄走,蓝雨祁冷冷看了一眼姚香林的方向。
“来得正好,帮我把号码牌别上。”柳勤把号码牌和别针塞蓝雨祁的手里。
整个锦县二高上上下下敢这么开口使唤蓝老大的,柳勤算是第一人。
经过两天的接触,蓝雨祁早就习惯了,“我说,你怎么这么傻?那婊子让你过来你就过来,你就不会自己听听广播?”
柳勤背对着蓝雨祁,任由其帮忙别背后的号码牌,“我也只是顺便找个借口出来而已。”
“死鸭子嘴硬?”
“真不是,”柳勤叹了口气道,“是他的问题,我无法回答。”
蓝雨祁知道贺一凡和柳勤一直在聊着什么的,但对贺一凡的问题没兴趣,“你知道那婊子在做什么吗?”
“做什么?”
“她坐你的位置上勾搭贺一凡,”蓝雨祁皱着眉,“真不知道你当初怎么看上那个书呆子,一点主见都没有,傻乎乎的,那么大一个婊子坐身边还喜滋滋,我都看不下去了。”
柳勤一愣,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蓝雨祁不悦。
“我笑你终于有点女生的样子了,”柳勤笑了好一会,才收敛了笑容,“无论你信不信,给贺一凡的情书,真不是我写的……算了,我们还是换个话题吧,总觉得和你聊这种八卦,画风很违和。”
蓝雨祁也不是八卦的人,话题转了过去,“我说,一会你1500悠着点,不行的话就弃权。”
柳勤不解,“为什么?”
“因为1500米之后就是女子400米接力,我怕你没劲儿跑。接力有我们,肯定能拿第一,但1500有二班校队的长跑体育特长生古雪阳,你得不了第一,”说着,蓝雨祁看向远处正在和身边人闲聊的一个高个子女生,“那家伙是我初中同学,实力很强,在市里运动会能拿到名次。”
柳勤不解,“既然实力强,为什么不去一高和实验高中。”
蓝雨祁挑眉,“你猜呢?”
柳勤想了想,“难不成她也是混混?”
“换个词。”
“女中豪杰?”
“没错。”
柳勤了然,“我和她,真的差很多?”
蓝雨祁看向那人,“我都未必是她对手,”声音顿了一下,“你不会还要跑全程吧?”
柳勤噗嗤一笑,“全程是一定要跑的,在我的字典里,允许失败但不允许放弃。”
“为什么这么拼?”蓝雨祁问。
“如果不这么拼,我一无所有,”蓝雨祁将实现放在蓝雨祁身上,目光炯炯,“我和你们这些衔着金钥匙出生的人不同,如果我不拼命,就要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也许那遭遇……比十八层地狱还痛苦。”脑海中想起上辈子被父母兄弟卖到山区,给一个光棍老男人当老婆的情景。
虽然时过境迁,但柳勤还是不寒而栗。
说着话,柳勤顺着蓝雨祁的眼神看去,当看到那高大的二班高手时,双目猛地收敛。
“怎么了?”蓝雨祁发现柳勤不对劲儿,“你认识她?”
“我不认识她,但我认识她旁边那个人。”声音越来越冷。
虽然柳勤面瘫,但蓝雨祁却很少从柳勤脸上看到这般憎恶的表情,对方好像她的杀父仇人一样。
蓝雨祁看过去,见古雪阳正在和一个女生闲聊,那个女生个子不算高,大概一米六左右,长头发,扎了一条马尾辫,上半身穿着t恤,下半身穿着运动服裤子。
“那人是谁?你怎么和她有仇?”
柳勤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她叫柳婷婷,是我堂姐。至于仇……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恨我,恨不得杀了我。”
蓝雨祁嘴角抽了抽,“夸张了吧?闹人命?”
柳勤冷笑,“还记得我跳楼吗?”
“记得?难不成是她推你?”
“推倒没有,她不敢,但我之所以跳楼是因为她煽动,她不断对我洗脑说世界多么不公平,我母亲多么重男轻女,我的命运多么苦,我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只有死亡是逃脱,只要死了,就再也感受不到痛苦。”
蓝雨祁大吃一惊,惊悚地盯着柳勤,“你就这么跳楼了?”
“对。”
“你疯了吗?人家说几句你就跳楼!?每天骂我的人多了,如果我像你这样,一天能跳几百次楼!”蓝雨祁怒吼,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这么愤怒。
柳勤失笑,“你不跳楼是因为你内心强大,是因为生活对你还算和善。我呢?我从前的生活和状态,作为同班同学的你应该略有耳闻吧?在学校,我没有学费、没钱买午饭,自卑、胆怯;回到家要伺候父母兄弟,做饭洗衣扫院子干农活,每天干活到半夜十二点还要挨打。柳婷婷煽动我跳楼只是个导火索而已,也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没有她,我也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