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楼里了解到事情大致的经过,基本和村长在委托信中交代的内容差不多,但是白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这件事情看上去扑朔迷离,没有一点头绪。
“你们怎么看。”
白山想要问问大家的意见,但是莫桑没有搭话,罗兰低着脑袋好似在沉思,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抬起头来,两眼遮不住的疑惑。
“我们早晨碰到的那个孩子,加鲁,是村长加蒙森的孙子……”
“那老头说他以前在新大陆待过,多半也是个猎人,要不就是补给队或者调查成员,反正不可能是编纂者。”
编纂者在结束生涯后不可用单独的身份获得土地领导权,他们的知识属于公会,通常会在退休以后进入公会书记处或者招待办工作,而且,编纂者团队只招收女性。
“出事当晚依照他的说法是全村的人都已经睡着了,我看这倒未必,一定有人还醒着,从这里到树林不过一两百步,那些孩子也都呆在树林外围,如果他们出事以前发生了什么奇怪的现象,村里人一定可以注意到。”
“但必须要醒着,而且不是像他们所说的那样,真的凭空消失了。”
莫桑啃着指头“哇”的一下窜到罗兰面前,换来的却是一对冷漠、怜悯,像看傻子一般的眼神。
白山严肃的咳嗽了两下。
“说到底,村长也只不过是听了两个孩子的说辞,他们也许惊吓过度或是有什么不确定的理由,导致他们的说法并不准确。”
“你是说他们说谎了?”
“这不一定,我只是想亲自取证,在我亲眼看到之前,谁的话都只能做个参考。”
“天呐……”
白金絮絮叨叨:“这还是猎人干的是吗?”
……
“老板娘!一桶针果酒!赶紧的!”
酒馆是个流传故事的地方,江波村的酒馆虽然不算繁华,但聚集了五湖四海各大商会的门眼,像最近发生的异闻,不可能不被这些酒客传得沸沸扬扬,虽然多半都是道听途说。
这间酒馆的老板娘,是初来乍到的,他接替了上一任酒娘的工作,成为了这家店新任的老板娘,同时也是江波村唯一的看板娘。
据说上上上任老板娘,是和这座村子的创始龙人一块儿来到村子里的,脾气不好,厨艺也一般,但是面对老村长的时候,却是另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这些都是闲话了!”
白山干掉杯子里的酒水,又叫来当地特色的橄榄,四人吃吃喝喝一直熬到晌午,太阳都挂过天边了,聚集的人群也都消散四去,忙碌一天的农活的时候,还是没有听到一点有用的消息。
但独有一桌人,这一桌人从四人进店开始就一直在那叽叽喳喳吵个没完,喝酒的人来来回回换了几轮,把酒的人却始终不走,他的嘴唇动得飞快,好像在讲什么故事。
“我过去听听……”
莫桑刚要起身,白山一把拽住他的手腕。
“你就这么过去?跟个贼一样,人家乐意跟你讲吗?坐好了!瞧我的。”
白山端起剩下的半桶针果酒,摇摇晃晃的向对面桌子走去,他走得有些蹒跚,看上去就跟喝醉了一样。对桌的几个小伙子看到这样一个醉汉,身上穿着皮甲背后背着长弓,一下子就全散开了。
把酒的人看到这番,似乎有些不太高兴。白山大大咧咧的摔开一人的胳膊,把酒桶往桌上一砸,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面泛红晕的盯着那男人。
大家伙看到这架势,紧接着一哄而散,跑了,白金赶忙示意罗兰和莫桑跟着人群一起走出店门,整间酒店就剩下了白山、老板娘和把酒男人三个人。
“兄弟,这杯我请你!”
白山将一只酒杯推到男人面前。
“老板娘!有什么好酒好菜的赶紧上来!”
男人疑惑的看着白山:“这位兄弟,我跟你很熟吗?”
“不熟不熟……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嘛!”
“话是这么说,可我这人一张嘴闲不住,不好酒不好吃,就好讲话,你把人都吓跑了,谁听我讲话啊?”
“这不还有我呢嘛……”
白山乐呵呵的笑着。
“你?”
“兄弟……我实话很你说,我是跟着商队来这儿买货的,明儿个就走,今天喝醉了……就想、想听听你们当地的故事,最近,有什么新鲜事,说来兄弟听听,听听!”
“哎呀,我这地里还有活干呢!你要想听啊,到田坎上找我,跟着大家伙儿一块听!”
“哎别别别!”
白山摁住他的肩膀,顺势从兜里掏出两枚银币放在桌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我这人就喜欢单独听故事,嘿嘿……”
一句话的功夫,又是两枚银币上桌。
男人看着亮闪闪的银币,摸了摸长着胡茬的下巴,咧嘴一笑:“想听故事没问题,不过一会儿,你可别吓着。”
“咱村最近丢了俩孩子……”
“听过了。”
“为嘛丢的你知道吗?”
“哟!这我还真不知道……”
“我都听咱村东头的草药婆子说了,那晚,比传闻中的恐怖多了!我跟那草药婆子熟,她跟我说啊,那天晚上,她忙着给人家磨药呢,压根就没睡,突然就听到门口有什么东西经过的声音。说是脚步声,听上去湿哒哒的,不是脚步声,他又一点一点的在向自己靠近。”
“结果那声音到了门口,草药婆家的木门顿时响了,就像是被什么撞上,三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