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人为了逃走杀了城守备?容祈越蹙眉想了片刻,心中也没有一个论断。
可既然出了人命,想必这件事必不会那么轻易了结。
蓝语道:“小姐,可让我们的人继续追查下去?”
容祈越摆了摆手,这件事牵扯甚广,如果她们贸然插手,到时候被怀疑了可就不好了。
当了城守备军副将的孟轻书可不是一个容易糊弄的人!
她想到了一件事,蓦地问道:“王之延和孟晓莹被带走的时候看到的人多吗?”
蓝语沉吟了片刻,道出了一句话,“小姐,王之延被带走时叫嚷的厉害街上的人倒是都看见了,可是孟晓莹,我也没有看到,不知道街上的人看到了没有。”
容祈越心中有了一个猜测,该不会那个逃走的人是孟晓莹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蓝语,你附耳过来……”
容祈越在蓝语耳边轻语了几句,蓝语什么也没问道了一声是。
出门前又说道:“小姐,蓝茵传了口信回来,说是七日后到京城。”
七日后?容祈越笑了笑,道:“我知道了。”
蓝语便飞身离开了。
待她走后,容祈越的面色有些沉寂,想到那个被害死的那个城守备,心中不由得叹了口气。
到底是一条人命,如果事先知晓,她定然也会想办法阻止,无非是麻烦些罢了。
但现在事情发生了,说什么都晚了。
当务之急,是程煜和王之婉的婚约,容祈越用手指点了点桌子不再多想。
翌日,盛京城中仍旧热闹非凡,叫卖的小贩走街串巷,声音不绝于耳,街上的首饰铺子衣裳铺子的客人也络绎不绝。
到处都是一片繁华热闹的景象,和往日没有什么不同。
可细细听去,就能听到那如疯草一般传遍了整个京城的流言。
容祈越正要去济世堂找李非,不期然听到街边的几个妇人在谈论着什么,便停下了脚步站在街边。
“哎,你们知道吗,那个客满茶馆被查封了,昨天啊,从里面出来了的那些人你们是没有看见,哎呀,老婆子我都没脸说……”
头上绑着布巾的老妇人脸上满是嫌恶,说着还连连呸了几声。
旁边稍微年轻的妇人下巴尖尖,眼珠乱转,听到她的话便道:“陈大娘,昨日发生什么事了,客满茶馆咋被查封了?”
她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昨天她回了娘家,晚上回去的时候被她男人一阵盘问。
她气的骂了好一阵,她男人才闷闷的让她这几日少出去瞎转。
年轻的妇人很是不以为然,她要是能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她就不姓季。
这不一大早她就出来了,正巧听到这陈婆子在说,忙急声问道。
陈婆子拍着大腿,眼睛瞪得老大。
“哎呦,你们不知道吗?昨日那些大人们在客满茶馆的后院发现了很多暗房,那暗房设的很是巧妙,轻易找不到呢,你们可不知道那一个个暗房里面都做着什么勾当。”
季娘子忙道:“陈大娘,你快说是什么呀?”
她们的四周也围了一些挎着篮子的妇人,听到这话也连忙催促着:“大娘,您快说,就别吊着我们的胃口了。”
“对啊,对啊,大娘,谁不知道您消息最灵通了……”
陈婆子脸上带着些得意,她还是听别人说的,她就知道这个消息别人会感兴趣。
她咳了一声,“既然你们都想知道,那我便说了,那暗房里做的是那青楼的勾当啊,你们不知道那一个个公子姑娘被拉出来的时候,那个衣裳哟,那个画面啊,老婆子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事啊。”
周围的人脸上满是哗然,听到这份上,便也有些清楚了,暗自咂舌。
那些富贵人家竟然都喜欢这么刺激的?
想找女人去青楼啊,怎么要在茶馆的后院做那档子事?
一时间那在她们心目中只有文人墨客才子贵女才去得茶馆在她们眼中也不再是那么高高在上了。
季娘子脸上毫不掩饰的唾弃,“呸呸呸,不要脸,真是不要脸啊!”
她眼珠一转,想到什么便对陈大娘道:“难道那些人是平常去茶馆的人?”
陈婆子厉声呵斥:“可不敢胡说八道,那客满茶馆宫中的贵人也去过呢,你不要命了敢攀扯贵人。”
季娘子吓了一跳,宫中的贵人自是不会做那种事的,忙道:“陈大娘不要生气,我一时嘴快说错了话,大娘可不要当真。”
陈婆子佯做恼怒的说了她两句,看着周围的人满是好奇的模样。
理了理一丝不苟的发髻,“那茶馆却是供人喝茶的,往日去喝茶的人都不知道茶馆后院有那些肮脏的事呢。”
陈婆子发现大家的目光又集中在了她身上,继续道:“并且啊,去那茶馆的后院得从旁边的小巷子子才能去,往日你见哪个贵人去那个小巷子了?”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想着定是一些有闲钱的富贵公子为寻刺激才做这样的事,真正的官家公子哪会这样?
季娘子面上有些讪讪的,刚才被陈婆子好一阵训斥也知道自己说说错了话。
往日那客满茶馆人来人往,贵人不断,如果她的话被其中的一个贵人知道,她有几条命都不够丢的。
此时听陈婆子这么说,忙应和道:“陈大娘说的是,茶馆的客人那是非富即贵,怎会做那种令人不齿的事,定是那茶馆主人是个坏心肝的,拉了这种皮条。”
看到陈婆子面有和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