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所有人都弄错了,孟晓莹不会真的是那个姨娘的女儿吧?
容祈越摇了摇头,嘴角含着一抹轻叹,似叹息又似感慨。
“她的确是孟夫人的亲生女儿,那个姨娘生了孟府的大公子后便伤了身子,无法再有身孕。”
当初她也很奇怪孟夫人为什么要那样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说是仇人也不为过,哪有母亲那样做的。
直到有一次孟轻仪说漏了嘴,她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因,才知道那个在孟府过的连下人都不如的瘦弱女孩是孟侍郎府上的嫡出四小姐。
蓝语听完后也有些沉默,一时之间内室便没了声音,瞬间沉寂下来。
容祈越心中微叹,不想让气氛变得这么沉重,便道:“。”
蓝语刚答了一声是,便听到门外有一道清朗干净的少年声音传来。
“妹妹,你醒了吗,是不是要出发去兰若寺了?”
看到容祈越点头,蓝语沉默的过去给他开了门,便去寻蓝白了。
容昭诀漂亮澄澈的桃花眸中划过一抹疑惑,用扇子敲了敲脑袋,看着蓝语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总觉得今日自己妹妹的侍女心情不太好啊。
不过,也不关他什么事,容昭诀嘴角扬起一抹轻笑走进门内,却见少女正坐在靠着窗子的小榻上,浅酌茶水。
看到他进门,只抬了一下眼帘,轻轻道了一声“二哥”。
容昭诀看着桌上摆着的精致的小茶壶和茶盏,愣了一下,“你休息好了?”
容祈越点了点头,“一会小鱼来了,我们便出发去兰若寺。”
容昭诀坐下毫不客气的拿起她对面的茶盏,发现里面残留着一些茶水。
难道刚刚妹妹刚刚在和别人一起喝茶?容昭诀有些不解了。
他本来是想在妹妹房间的外间等着,可后来又觉得不太方便,毕竟自己的妹妹在内室小憩。
后来他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只让侍女暗戳戳的盯着,一定不要让她偷偷溜走。
可现在看来,妹妹不太像小憩过的样子,而桌上又有两个茶盏。
他狐疑的看了一眼门外,又伸头看了看窗外,虽没说什么,但眉头皱的更紧了。
可不能让什么乱起八糟的人来了妹妹的房间。
他一直在想着这件事,一直到出了将军府,马车驶到了盛安街上也在想着。
可渐渐的,他的思绪被大街上的热闹吸引了,掀开窗帘,便看到街上的人都在朝一个方向而去。
他们的嘴里还在谈论着什么,咒骂着“罪有应得”“恶心极了”这样的话。
容昭诀放下帘子,看到对面的容祈越神色依旧平静,丝毫没被外面的喧闹所扰。
“哎,妹妹,你说外面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觉得街上的人都像去哪个地方看热闹似的。”
容祈越黛眉微蹙,似乎是对他的打扰很不满意,淡淡的启唇:“不知。”
容昭诀撇了撇嘴,想要拿下她手中的书让她陪自己聊天,可想想还是算了。
他又看了看身边一声不吭的小鱼,只微微低着小脑袋,手中不知在把玩着什么东西。
算了,他自己问,还没有他容昭诀不能知道的事。
他用扇子又撩了一下窗帘,看到往某一处去的人越来越多,眼中的兴味越来越浓。
这么多人都要去看,一定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刚好马车行驶的方向和人群去的方向一致,要不然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临时反悔要去看热闹了。
街上的人酵獾亩啵马车行驶的爷很缓慢,比路人的步行快不了多少。
容昭诀维持着用扇子撩开帘子的举动,看到车窗外有一个婆子挎个篮子急冲冲的往前走。
他眨了眨眼睛,轻轻扬起唇角,脸上满是好奇天真,“大娘,今日街上发生了何事,怎么这么多人都要去看?”
婆子转过头,看到身边华贵的马车掀起了一边窗帘,明媚爽朗的漂亮少年正好奇的看着她。
她心中暗想,不知是哪家的小公子,这也长得太好看了。
婆子连忙回过神,笑了笑,“小公子你不知道,今日是要处决两个杀人的恶霸,就在街东边执行,咱们也是听说了,就去看看。”
她说着说着,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愤怒。
“你说那些人,好好的正经生意不做,非要去做那杀人的勾当,今日他们也算是遗命相抵,这是报应啊。”
容昭诀握着扇子的手顿了顿,今日竟要在街上给犯人执行死刑,近些年都没有这样做过了,他都快要忘记东边的哪个刑场了。
睫毛扑闪着,掩住了眼中的思索,“原来是这样啊,那大娘可知道今日是何人要执行死刑?”
婆子仍旧快步走着,脚下步步生风,竟比年轻力壮的青年人还要快,也是如此,她能一直跟上马车行驶的速度。
听到那马车里漂亮的小公子又问她话,便又扯出一抹淳朴的笑。
“小公子,这我老婆子可不知道,小公子如果感兴趣,也可以一起去看看,就在前边,老婆子我不多说了。”
说完,婆子加快了脚步,没一会便超过了马车一段路程。
容昭诀哭笑不得的放下车帘,感兴趣?他对那种事情干什么兴趣?
容祈越仍旧拿着一本书安静的看着,但双耳也在注意着容昭诀和车外那人的谈话。
听到那道有些苍老的声音说“两个恶霸”,她翻着书页的手指顿了顿,终究没说什么。
容昭诀也知道妹妹在看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