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穿着浅蓝色束腰纱裙的女子款款走来,她的手上拿着一个檀木盒子,狭长的眼睛微微上挑,带着一丝魅惑的意味。
二皇子看到走来的女子,暴怒的气息缓和了许多,挥手让侍女下去。
“曲儿,你怎么来了,身子好些了吗?”
他体贴的扶住女子的手腕,把她带到自己面前,伸手揽住她的身子。
女子软软的靠在他的怀里,埋怨道:“殿下,妾身不来,您还准备瞒着妾身多久啊?”
二皇子心虚的闪了闪眸子,嘴里却安抚道:“曲儿你放心,即便苏氏解了毒,在这府中她也依旧如同摆设般,本皇子不会让她越过你去。”
埋在他怀里的女子眼中露出一丝讽刺,越不过她去?
苏若可是正经的皇子妃,可她姚曲儿呢,不过是一个侧妃罢了,还是由侍妾升上去的侧妃。
别以为她不知道,在这府中,想看她笑话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还说不会让别人越过她去,苏若不是已经压上她头上好多年了吗?
但心里是这样想,她面上却丝毫不显,如缠绕软绵的丝绒花一样紧紧的攀在二皇子怀里。
“殿下,妾身就知道您对妾身最好了。”
二皇子笑了笑,在她额头吻了一下。
“本皇子不对你好对谁好?曲儿以后可要一直相信本皇子啊。”
姚曲儿的眼神暗了暗,二皇子虽然对她不错,但那却是建立在自己听话的基础上。
如果她不听话的话,二皇子的那些折磨人的手段……她的身子僵了一瞬,很快便恢复如常。
但还是被二皇子察觉到了,他把姚曲儿从怀里拉出来,那动作说不上轻柔。
至少姚曲儿是这么认为的,她看着二皇子皱紧眉头握着她的手腕,低低的问:“你身子还没好?”
姚曲儿脸上露出了一丝柔弱,“我没事,殿下,你别担心我,我早就好了,殿下别说我了,姐姐她又做什么事了?”
说道这个,姚曲儿仔细注意着二皇子的神色,试探道:“可是姐姐又不肯吃药了?”
二皇子仿佛是陷入了自己的沉思,没有理会姚曲儿,也不知有没有听到她的话。
姚曲儿使了一个巧劲摆脱了二皇子抓着她的手,用袖子掩盖住手腕上的那圈红痕。
仰起头担忧的道:“这不喝药怎么行呢,姐姐虽说已经解了毒,可她病了这么久,身体早已经油尽灯枯,该是吃些补药好好养养身子才是。”
二皇子垂眸看了她一眼,蓦地笑道:“还是我的曲儿最懂事了。”
听到这句话,姚曲儿莫名的打了一个寒颤,“那当然,殿下是我的命,我当然要听殿下的话,为殿下分忧虑了。”
二皇子哈哈大笑,满眼宠溺的刮了一下姚曲儿的鼻子,“那你要如何为本皇子分忧?”
她扬了扬手中的盒子,话音一转,“殿下可知道这是什么?”
二皇子不置可否,等着她的回答,姚曲儿也没等着他问,直接道:“殿下可知有一种丹药叫做虚神丸,一颗药便会让人整整昏迷十日,我偶然间得了一瓶,里面整整有十颗丹药。”
姚曲儿柔若无骨的下手托着檀木盒子,慢慢打开,露出里面的一个青玉瓷瓶。
二皇子拿起来瓶子看了看,有些不信,“这里面的丹药有那么神奇?”
姚曲儿满眼笃定的点了点头,她最自信的就是这一点,可每次她拿来丹药二皇子总是会半信半疑。
“殿下,您可是不信我,不如我现在久拿去给姐姐试试?”她嘟着艳红的嘴唇,不满的道。
二皇子却拿着瓶子晃了晃,听到了里面传来丹药碰撞瓶壁声音,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好了,曲儿,你姐姐如今不在二皇子府,等她回来我自会拿去给她,此事你不要和别人说。”
他把青玉瓷瓶放入衣袖,好似只是说了一句无足轻重的话。
姚曲儿捏着帕子的手顿了顿,帕子险些都掉在了地上,垂眸听话的道:“我知道的,殿下,您放心。”
二皇子得了一瓶丹药,好心情的掐了掐姚曲儿的脸,“我晚上再去找你。”
说完,便抚袖出了门。
姚曲儿神色沉沉,没有一丝刚才的听话温软,脸上很是难看。
好一会,她才怒气冲冲的走到一处院子的门口,看着门口的侍女问道,“苏氏今日去哪里了?”
侍女们都低着头不敢说话,只有一个杏眸圆圆的侍女摇了摇头,“回姚侧妃的话,奴婢不知。”
侧妃?
她最恨的就是侧妃这两个字,她明明不比苏若差什么,甚至苏若还不如她,她好歹是知县的女儿。
苏若她只是一个孤女啊,被那样的女人压在头上她怎么甘心。
以前苏若整日卧病在床也就罢了,可现在她的毒解了,那她的身子恢复了,不是又要压在她头上高她一头?
姚曲儿神色扭曲,周围的侍女皆是低着头不敢多言、
“那谁知道她去哪了?”总不能她出去无一人知道吧,她又是怎么出去的?
侍女顿了一下道:“福儿应该知道,她是二皇子妃的贴身侍女。”
“福儿呢?”姚曲儿厉声问道。
侍女看着她满不在意的道:“福儿和二皇子妃一起出门了。”
“你,你……”
姚曲儿咬牙切齿,愤愤的看着那个杏眸圆圆的侍女,最后,气极了,一甩衣袖便走了。
等苏若回来,就有她的好日子过了。
待她走后,院子一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