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婉眼中带了些许错愕,这不该说是容祈越的不对吗,怎么她见那婆子眼中竟有对她的埋怨?
侍卫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王之婉,听得门内的声音,便对她们道:“你们进去吧,会有人带你们去见小姐。”
王之婉按捺下心思,进了容府,便见一个蓝衣侍女为她引路。
自然不是蓝语,而是容府的普通侍女。
待到了一个厅堂,便有其他侍女进来奉上瓜果点心。
王之婉看了一眼青罗,青罗会意,拿出一两银子放在蓝衣侍女的手中,“这位姐姐,容小姐什么时候到啊?”
蓝衣侍女不着痕迹的拒绝了,看也不看青罗手中的银子,只淡淡的道:“小姐身子不好,需一会才能到。”施了个礼便退下了。
青罗悻悻的收回银子,方才她还不舍这一两银子呢,随即她面色忽变,该不会是嫌银子少吧,“什么人呐?”
她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声后,又紧张的看向王之婉,发现她没有注意便放下心来。
王之婉正凝眉沉思,她没注意青罗说了什么,这是第二次听到说容祈越身子不好了,难道是真的?
“小姐,您这也太”,蓝语看着精心‘打扮’后的容祈越,思虑半晌,道出一个“惹人怜爱”。
对,就是惹人怜爱,蓝语目光灼灼的看着容祈越。
容祈越脚步顿了顿,拿起粉又往脸上扑了好几下,看着镜中自己的脸惨白无比,满意的笑了,“怎么样,是不是够吓人了?”
蓝语眼中满是无奈,小姐您的脸虽然苍白了些,但还是掩盖不了您的美貌啊。
小姐,您信我!
容祈越眼中满是笑意,目光灼灼,但脸上微微泛白,一袭浅紫烟纱衬得整个人都似弱柳扶风,但是总有种莫名的违和感。
蓝语:???
“小姐,我觉得您不该笑得这么明媚,感觉跟您的装扮太不相符了。”
容祈越认真的点了点头:“蓝语,你说的对。”
她敛下笑意,黛眉微蹙,缓缓移步,把病弱西子的形象刻画的入木三分。
蓝语脸上带了敬佩,真厉害,不愧是小姐!
容祈越想到了什么:“蓝语,你别和我去了,王之婉应该见过你。”
蓝语点了点头,想到了街上惊马的事情,“我让蓝白来。”
容祈越状似虚弱的点点头,“扶我出去。”
蓝语:……
蓝白快步走了过来,心疼的道:“小姐,您身体不好,怎么还硬要去见那两人,我看她们根本不是来拜访,而是诚心不让小姐您好过。”
蓝白眨了眨眼睛,容祈越也眨了眨眼睛,瞬间了然,“无事,今日我好多了,快些去别让客人久等,咳咳咳……”
蓝白小声道:“小姐,会不会有些过了。”
容祈越把压在蓝白身上的大半个身子稍微挪了一些,用眼神示意:可还好?
王之婉正等的有些不耐烦,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微微勾起唇角,一幅温良不争的模样。
容祈越被蓝白扶着走进门,浅浅笑道:“让王小姐久等了,我身子不好,又感染了风寒咳咳咳……”
青罗听到她咳嗽的声音,眼中划过一抹嫌恶,不着痕迹的离她更远了些。
王之婉眼中适时带了一抹担忧,看着走来的紫衣少女,美则美矣,但有些太虚弱了,惨白的脸色一看就不健康。
她勾了勾唇角,像是没听到那句‘王小姐’,温声道:“越妹妹与我太见外了,还是跟往常一样唤我婉姐姐吧。”
容祈越笑了笑,并没有应下。
王之婉接着道:“越妹妹以前身体康健,如今怎么如此虚弱不堪?”
容祈越不在意的道:“只是三年前来随州有些水土不服,身体便落下来了病根,往日倒是还好些,近日感染了风寒,便有些加重了。”
她说话有些费力,蓝白心疼的递给了她一杯茶。
“小姐,快喝些茶水润润嗓子,我不让您出来,您非要出来,这风寒又加重了该如何是好?”
王之婉拿着茶盏的手微微顿了顿,随后若无其事的抿了一口茶。
关切的道:“越妹妹,要注意身子啊,我那边还有些人参,送来给越妹妹补补身子?”
她话中带了关切,似乎很是关心容祈越的身体。
小姐出来会加重风寒,这个女人还一副听不懂人话的样子,真是虚伪!
容祈越脸上一片黯然,“多谢王小姐,我府内实在不缺补药,劳王小姐费心了。”
王之婉脸上神色未变,只是眼眸也冷了下来,王小姐?
她都说了可以叫婉姐姐,还一声声叫王小姐,以为她想跟她套近乎吗,要不是为了,对,还有那件事。
王之婉好似一点也不介意容祈越的话,“越妹妹这是与我生分了,往日叫我婉姐姐,如今却叫我王小姐,是不是在怪姐姐这些年没来看你?”
她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好似十分伤心的模样。
容祈越有些好笑,以往她怎么没觉得王之婉那么厚脸皮。
不过她也不怕,她走近王之婉,殷切的拉起她的手:“婉姐姐你果然没有忘记我,我还以为咳咳咳咳……”
容祈越侧过头大力的咳着,王之婉脸上有些僵硬,她不着痕迹的拂开容祈越的手,把她按在凳子上。
“越妹妹你快坐着歇歇,随州地处偏远,姐姐我来随州也不是容易的啊。”
王之婉坐回容祈越对面,与她隔了挺远,放下心来。
“不过妹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