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诀又把披在她身上的绒毯往上拉了拉,直到快要蒙住容祈越的额头时。
“二哥,你想要闷死我呀。”
容祈越拉下盖在她脸上的毯子,眼中带着控诉。
容昭诀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他不是怕她着凉吗?
他正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听得祠堂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容昭诀惊得一下又抱住了容祈越的胳膊。
看到进来的是容昭辞时,容昭诀连忙松开了手,冷哼了一声。
“大哥,你来做什么?”
容昭辞看着坐在蒲团上的两人沉默了一会,也走到容祈越身边拿了一个蒲团跪在了那里。
待大夫人姑苏梦身边的嬷嬷赶到祠堂时,便看到三人并排跪在蒲团上,很是和谐。
嬷嬷连忙心疼的道:“哎呦,我的公子小姐们,快些起来,这是跪了多长时间了?”
容祈越淡淡的道:“二哥跪的时间最长。”
嬷嬷心内叹了口气,对容昭诀道:“二公子,夫人给将军求了情,将军说今日你不用再在祠堂罚跪了。”
容昭诀冷哼了一声,站起身,把容祈越也拉了起来,一言不发的出了门。
容昭辞仍旧是沉默,见他们离开,便也站起身准备出门。
嬷嬷在身后叫住他:“大少爷,夫人让您过去一趟。”
容昭辞脚步顿了顿,正想拒绝,而后又想到了什么,便道:“走吧。”
嬷嬷领着容昭辞往姑苏梦的院中走去。
快要转过拐角的容昭诀脸上露出一抹讽刺的笑,他早就不该期待了不是吗?
容祈越扶着他的胳膊,叹道:“二哥,你怎么越发重了,这几日没少吃好东西吧。”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二哥这两条腿都要废了知道吗?”
容祈越无语:“你都跪过那么多次祠堂了,要废早就废了,这次只跪了不到一天,应是大哥求了情,以后你不要再和大哥置气了。”
“知道了,知道了,就你话多……”
容祈越忽然便不想理他了。
翌日,容祈越用过早膳后,先去看了看小鱼。
小鱼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小孩子身子弱了些,怕是被雨水沾染了湿气。
容祈越嘱咐了蓝白好好照看他,随后便去敲容昭诀的门。
门外的侍女却道:“小姐,二公子说今日他要睡一整天,谁来了都不见,包括小姐您。”
“那二哥他的腿可有大碍?”祠堂毕竟是阴冷的地方。
在她去祠堂前,容昭诀应是老老实实的跪了大半天了,想必双腿肯定沁入些凉气。
侍女道:“小姐放心,有蓝白姑娘给的药油,昨日便给二公子用了,应是没有大碍,二公子只是太困了。”
容祈越放心了,毕竟蓝白的医术挺好,她配的药油功效极好。
“那好吧,就不要打扰二哥了,我先走了。”
侍女连忙行礼恭送。
容祈越转了一圈,最后道:“蓝语,你说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大伯母?”
“算了,还是不要去了,想必大伯母昨日伤了神,今日也要多休息一会。”
蓝语张开的嘴又闭了起来。
心内腹诽:既然小姐您都想好了,又何必来问我呢?
还未待她说出些什么,便又听到容祈越叹道:“唉,蓝茵什么时候回来啊,不知道随州那边准备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