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一声“宋良韵”吸引过去,只见酒楼的门口,一个身着浅蓝色衣衫的俊美男子冷冷地盯着大堂里的某一处,他身后跟着几个锦衣华服的男子都一脸莫名的看着他。而他看向那处的女子扯出一丝僵硬的笑容,朝他招了招手。
“嗨~”了一声,宋良韵不知该作反应,转念一想,不对啊,我正在生气呢,我跟他嗨什么嗨?她收起笑容,放下自己的手,转头看向别处。
看到韩应文脸上露出一丝挑衅的笑容,赵慎初气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登登登几步上前,一把扯起宋良韵,扭过头说“跟我走”,扯了两下就听宋良韵嘶了一声“疼~”这才发现她的另一只胳膊被韩应文抓住了。
两个男人的力气一个比一个大,他们眼神锁定住彼此,刀光剑影、杀伐之气四溢,夹在中间的宋良韵感觉自己的胳膊要被扯断了,她大喝一声“都放手!”两个人都卸了一丝力道,但是抓着她胳膊的手却没有放开。
小二手持着托盘,静悄悄地把菜品放在客人的桌子上,客人们都放下了筷子、酒盅,神色各异地看着两男争一女的戏码。感受到周边人意味深长的眼神,宋良韵觉得自己像是动物园的猴子被人围观、打量,以后可能还要饱受议论,她好想捂住自己的脸,但却抽不回手,只能用祈求的口吻说,“请你们放开我好吗?这么多人看着呢!”
赵慎初阴冷的目光扫过酒楼里的客官和跑堂的,那些人纷纷低下头,或端起盘子,或拿起筷子,上菜的上菜,吃菜的人吃菜,时不时还有聊天的声音由小变大、由少变多……酒楼似乎被人按了两次暂停键,暂停了几秒之后,又继续了的日常运作。
目光在酒楼中扫了一圈,赵慎初的目光终于回到宋良韵的身上,“韵韵,跟我走。”
自小青山上相识至今,宋良韵从未看见过赵慎初这么阴狠的眼神,她瑟缩了一下,手腕被抓得更紧,只听赵慎初又说了一句“韵韵乖,跟我走。”宋良韵抽了抽另一只手,同样被抓得很紧,那位大叔慢悠悠地问“你想跟他去吗?”
想啊!可是看到赵慎初双目赤红、眼神冰冷的样子,她有些怕,宋良韵吞了一下口水,怯懦地说“那个,你,你要干什么?”这个家伙生气了,不会要打她吧?
“带你走!”赵慎初说着上前一步,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宋良韵拥进怀里,伸出两只手去掰抓住了宋良韵另一只胳膊的那只手。那手的主人冷笑了一下,另一只手伸出来去抓赵慎初的手,就这样,宋良韵被赵慎初拥在怀里,看着他们两个人的手在你来我往的过招,她连吞了几口口水,不会伤及无辜吧?
韵韵是无辜的!一个声音不停地在赵慎初耳边响起,也有另一个声音不断提醒着自己,她跟韩应文坐在一张桌上,她还无辜?这么想着,拥着她的双臂越收越紧。两个人的姿势越来越亲密,看得韩应文火冒三丈,自己喜欢的女孩被人当面亵渎,他今日若不教训赵慎初,以后还怎么做摄政王?
“初哥儿,大庭广众之下,你考虑过宋姑娘的清誉吗?”韩应文用小擒拿手抓住赵慎初的一只手,目射寒光。
赵慎初只轻轻一笑,“王爷,这是我的未婚妻,我不但可以抱她,还可以亲她呢!”说着在快速的宋良韵的脸颊上落下一吻,看着韩应文的脸色越来越黑,他挑衅地勾唇一笑,低着头对宋良韵说“我母亲上次去你们府上提亲,你母亲已经同意把你嫁给我了,所以,跟我走吧!”
这期间的宋良韵不停给雨燕使眼色,让她出去找宋城,可是雨燕是个看不懂眼色的人,只会站在一旁扭着帕子干着急,“雨燕,我哥哥是不是快出来了?你出去看看!”雨燕这时才如梦初醒,撒腿往外跑。赵慎初对宋良韵的心不在焉很不满,再次低下头在她耳边说到“跟我走吧!”
“我看宋小姐并非情愿,初哥儿,你不要强人所难!”韩应文的声音冷冰冰的想起,就在赵慎初准备回嘴反击的时刻,他却放了手,揉了揉手腕,淡然地坐回作座位上,“年轻人总是如此,以为自己能是不是?”
谁说不是啊……可是她哪里敢说?她觉得不管是哪一方的话都不要接,接了只对自己没好处,轻轻扭了扭身体,“那个,国公爷,这大庭广众之下,你能先放开我吗?我,我……”我还想要清誉……个p,掐指一算,她宋良韵的名字可能在近几日会不停在街头巷尾、大爷大妈中被提及,以一种极不光彩的方式,被判定成为一个极不光彩的人。
赵慎初这次没有再用目光去威慑酒楼里的食客,他一只手环住她的肩膀,再次说到,“韵韵,跟我走。”
“韵韵!”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宋城似是一路跑来,头发、胡子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衣服被春日的细雨氲湿了,带着一股潮气。看到宋城的赵慎初终于放开了宋良韵,他上前向宋城拱手行礼,“宋叔,今日把韵韵交还给您,改日国公府必遣官媒上门,侄儿要三媒六聘迎娶韵韵!”
宋城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一把扯过宋良韵,“走,回家!”自始至终没有看赵慎初一眼。看着小二小心翼翼地端了一盘茯苓糕放在桌子上,韩应文从容地捻起一块儿,放在嘴里咀嚼了几下,“味道果真不错,等下打包送去洒金街的岑宅。”
“国公爷,咱们……”跟在赵慎初身后的几人推了其中一人上前,他看到赵慎初的脸色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