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宋良辰自己一个人陷入沉思的时候,郑修贤跟岑首辅两人相对叹息,“早就预料到可能会有这个结果,倒也不必忧心。只是明月那孩子,十年寒窗多少不甘啊!”
岑首辅看了郑修贤一眼“你以为我脑子里只装着这一大家子的兴衰荣辱吗?我也担心明月呀!你看看你那个弟子,明知道她心里不痛快,还带她出去喝酒,我给你说,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叫人拿大扫把把他轰出去!”
“别看我的面子,你别看!赶紧轰走,立刻轰走!老子才不给那个小兔崽子背这个锅!”做了首辅之后,这个老家伙越来越虚伪了,明明就是他想考验宋良辰,还说什么看我的面子?郑修贤不厚道地翻了个白眼。
自从来了岑府后,郑修贤越来越放浪形骸了,一点也不像一个当代大儒,“你说说你个糟老头子,天天在外面装高深莫测,怎么没人的时候就翻白眼呢?小心被你弟子看见,毁了你在他心中的形象!”岑首辅说着,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想起岑明月,又叹息了一声,才说“走吧,去看看你那弟子在做什么。”说着慢慢站起身,径直向外走去。
当晚,宋良辰被岑府留了饭。岑宅里,看着满桌子的鸡鸭鱼肉,宋良韵咽了咽口水,“爹,娘,我哥哥要是一直不回来,咱们就一直不吃饭吗?”探花了不起吗?是很了不起,可是,也不能不让人吃饭不是?
宋良锦轻轻碰了碰她,对着地主娘说“娘,我们等着哥哥好了,您肚子的弟弟可饿不得,您先吃一口。”地主娘笑着摇了摇头,“不饿,娘不饿,一想起你哥中了探花,你娘我呀,笑都笑饱了。”说完看着宋良锦,一下就笑不出来了,推了推一旁的宋城“老爷,可去送信给张家了,他们几时进京啊?”
宋城本来不知在想些什么,被推了一把如梦初醒,说道“哎呀,这饭菜都要凉了,大伙怎么不吃呀?吃吃吃,先吃饭,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说着给地主娘夹了一块儿鱼肉,“快吃,莫饿到了咱们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