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说射箭之人是不是知道我爹当时遇害的实情呢?或者,就是那射箭之人做的?”赵慎初说着便觉得坐不住,他有些后悔趁乱离开,应该去寻那射箭之人才对啊!
陈哲尔从座位上站起,将站起身的赵慎初按下去,“此事疑点重重,娘也曾去追查过,所有线索都指向韩应文,但是,”她停顿了一下,“娘总有种直觉,那人不是韩应文,他比韩应文更聪明狡诈,藏得也更深,他所有的目的就是为了挑起我们与韩应文之间的仇恨,那个人……”她看向皇宫的方向,没再继续说下去。
按说是不应该的,那些年韩应文把持朝政,皇上为夺回掌政之权步履维艰,赵让是皇上坚定的支持者,为此不惜与韩应文彻底翻脸!要知道,当年韩应文追求她一事闹得京城沸沸扬扬,被人指指点点的赵让都不曾彻底与韩应文决裂。陈儿,你说皇上为何派镇国大将军去执掌赵家军?”
赵让战死时,赵慎初已经十六岁,完全可以上战场了,却以守孝之名被留在京中,替代他们赵家人的是镇国大将军,这是皇上自己的主意,还是受到了镇国大将军的胁迫?
“娘可是怀疑镇国大将军?爹的那些旧部说他到了北境之后排除异己、任用心腹,把我爹当年留下的将领都踢出了核心决策圈……难道是他早就盯准了赵家军?”赵慎初摸着下巴,不停地思索着,他爹虽是战死,却是中了圈套,但到底是什么圈套,是谁人所设,一直都不明朗,即便所有证据指向韩应文,但那些证据也都模棱两可,否则,赵慎初早就去告御状,让皇上借此除掉韩应文了。
母子俩一起陷入沉思,韩应文被他的暗兵所救,及时带回了摄政王府。韩应文父母已逝,又无妻妾,他昏迷前未曾交代一句,韩进半死不活,府中一片忙乱,那些门客们像是迷途的羔羊一般不知该何去何从,没有人封口,于是王爷礼佛遇刺的消息震惊朝野上下。
当天晚上,从赵慎初口中得知摄政王被暗箭射中心脉的宋良韵,瞪着眼睛张大嘴巴,半天没有说出话,这是一个什么世界?为何总是打打杀杀的,大家都好好活着不好吗?看着赵慎初阴沉的脸色,她突然灵魂归位了,“那你有没有受伤?”
眼见着赵慎初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宋良韵发现她掌握了诱哄赵慎初的诀窍“你们两家不是仇敌吗?你干嘛救他?让他自生自灭呀!”心中暗道:大叔,对不住了!你要好好的,千万别出事。
这时,外面突然传出了一个声音“让谁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