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是谁?皇上露出一丝笑容,看向次辅吴文正,“既然是郭小将军打开城门,助瑞王大获全胜,朕是不是应厚赏郭卿?”
吴文正面色一肃,上前一步,“回陛下,此战宣威将军虽然立了大功,但却月城本就是因他受伤而失守,鞑子夺了却月城后一路南下,扰我大虞城池、欺我大虞臣民、损我大虞国威,宣威将军只是助瑞王殿下夺回失地,其过犹大矣。”
只听一声轻笑,摄政王不紧不慢地说,“吴大人言之有理,此次北境大捷只是收复失地而已,算不得什么功勋,若是有人把鞑子彻底地消灭了,那才算是旷世奇功呢!”
吴文正皱着眉头反驳道,“王爷,老夫并非此意,也非否定宣威将军的功劳,就事论事,宣威将军前期确实守城不力,若非齐国公临危受命,一路过关斩将,怕是至今他的那些部下也无法回到却月城找到他呢!”
他这话刚说外,宦官来报“启禀皇上,齐国公觐见。”
听到这话的皇上身体微微前倾了一下,似是长舒了一口气,“宣!”岑首辅像是无意地抬了抬眉眼,看了看皇帝,默默垂下了头。
齐国公是在两个太监的搀扶之下走到勤政殿的,自从受伤后他脑子里一直昏昏沉沉的,被军医要求各种躺着、歪着,曾经生龙活虎的人歪了半个多月,早就觉得自己大好了,龙精虎猛恢复如初了,可是大步刚刚迈开,就开始头晕眼花,感觉腿脚似是不听从使唤般往一边倒,宫中都是人精,这么好的时机立刻有太监上前搀扶……
看到一直往一侧太监身上倒的赵慎初缓慢地走进来,还不待他跪下行礼,皇上便蹭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径直走到他的面前,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初哥儿,快免礼,你这是……竟然伤得如此之重?”
他说免礼赵慎初却照常跪地行礼,“微臣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摄政王眯着眼睛看着面带痛惜的皇上和跪地俯首的赵慎初,不动声色。齐国公带领北境军一路将鞑子赶到却月城的战报早就放在了御案上,若是他一举攻下却月城必然会顺利接管北境军……
皇上体恤,命人搬了个椅子给齐国公,然后迫不及待听他讲述这一场北境之行,整个勤政殿只有君臣两人的对话,其他人,包括摄政王似乎都沉浸在齐国公对战事的描述里,直到赵慎初说完,皇上一拍御案“爱卿劳苦功高,朕便赏你……”
“陛下,是北境军众位将士骁勇善战,而非微臣之功,可陛下要赏,微臣不敢推却,陛下可不可以将赏赐给微臣那出身不高的未婚妻子?毕竟她家境清寒,微臣怕她没有像样的嫁妆……将来被一众命妇排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