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良韵在姐姐的絮叨声中沉沉睡了过去。
薛嵘赶到的时候,赵慎初还没“痊愈”,他正坐在床上听赵初禀报要事,听闻薛嵘到了,他嘴角一勾躺下了,“给爷再加一床被子!”
薛嵘在知县的引路下到了赵慎初的房门外“青州知府薛嵘拜见国公大人!”
赵起掀帘而出,朝薛嵘拱了拱手,“薛大人请稍等,国公爷刚喝了药正在发汗,不宜见客。”
齐国公可不是善茬,这分明就是个下马威,薛嵘心知肚明,但奈何形式不如人,只能礼貌客气地回到“有劳这位大人回禀国公爷,下官在此等着国公爷。”这一等就等了两个时辰,期间赵慎初睡了一觉,又看了一会儿书,眼见着天色渐黑,才对赵起点了点头。
“薛大人,国公爷请您进去。”
薛嵘正了正衣冠,忍受着双腿的酸麻随赵起走进了赵慎初的房间。
“下官拜见国公大人!”薛嵘并不多客套,他知道赵慎初也不想听客套话,行礼后便直接说到“听闻国公爷在此地遭受贼人暗算,是下官的失职,没能派人保护好国公大人。”
赵慎初打量了薛嵘一眼,他们两人以前素不相识,但是从薛嵘的眉眼间确实可以看出几分傅启涵的样子,“贵府公子年方几何啊?”
薛嵘一下愣住,他已经做了被赵慎初责罚的准备,没想到他竟然不按套路出牌,这个问题让他意外又不知该如何回答,因为他不清楚他问的是自己的哪个儿子,他犹豫了片刻方说“回大人,犬子年方十五。”
赵慎初微微一笑,“爷问的是傅启涵!”呵呵,赵氏扎心第一刀,提及一个已经被生母带走改做他姓的孩子,薛嵘的亲生儿子,姓傅,就问你薛嵘心窄不心窄?
薛嵘眼神闪了一下,快速应到“那孩子,被下官的下堂妻带走,随母姓,如今方才十八岁。”
“噢?听闻是乡试头名,看来,你的那位下堂妻教儿有方啊!”赵氏扎心第二刀刚抛出去,接着赵慎初又抛了一刀“说起来,爷还真的要谢谢他呢,在爷刚到青州被追杀、险些丧命的时候,是他带兵击退了悍匪。”这是赵氏第三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