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个世界似乎呆了很久很久，像是有很多很多年，又像是只有短短的几个小时。
可是这段漫长又短暂的时间，却让他迷茫了。
他开始分不清自己的记忆。
他不知道自己的记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像是从进入系统之前的二十几年，又像是进入系统之后。
现实世界里的记忆清晰又模糊，他甚至想不起自己从小长大的城市，想不起自己的父亲。
系统世界的记忆也似乎受到了同样的影响，变得混乱朦胧。
到最后，苏炀的记忆仿佛也变成了一片白。
他躺到这个白色的世界里。
然后，苏炀的视网膜上出现了倒计时。
——倒计时一分钟，代号1097y开始启动自我销毁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