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被担架推往手术室,上面牌面的手术中红灯亮起。
姜天睿也在这时赶来,阴沉着一张脸,说话都带着微颤,黑眸幽深的忿看秦祁:“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以如此胡闹,任由她去
她不懂事,你还不懂事吗。”
他气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他们瞒着他,私自下去,一点准备都没有。
以姜酒的身子,怎么能抗的过去。
秦祁平日张扬桀骜的性子此刻完全收敛,他低垂着头,沮丧,看着颓废了不少。
是,他有错。
他该跟姜天睿商量好,这样,对姜酒又有一层保障。
事情怎么可能像姜酒开始的口中说的那么轻松,他居然还真信了,真是可笑。
姜天睿怒意不减,但此时妹妹性命是最重要的,气愤的挥了袖子,去换衣服,进入手术室。
时间一分一秒的照常流逝,可在这手术室门口静候的秦祁却感觉慢的可怕。
每过一秒,他的心就慌的乱颤,手中紧握着有些暖意的手机,秦祁强迫自己要镇定,慌乱不能解决一切。
他冰凉的手指泛起薄薄的冷汗,落在手机屏幕上的指腹都在微微颤抖。
秦祁打开通讯录,手指一瞬向下划去。
秦家家大业大,认识人也多,再加上他涉足娱乐圈,也算是人员广泛了。
他不能只在这等着,几位医界都有不少成就的人,秦祁都联系了遍。
姜酒现在是人,自然也得靠治人的方法来救她。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从中午日阳高照,到现在日落夜起。
走廊内的灯也已亮起,而手术还未结束。
突然一声,门开了。
秦祁紧绷的心情更是惶惶不安,担架从手术室推出,姜酒安详的躺在上面,手背上还扎着吊瓶。
整个人如易碎的瓷娃娃一样,毫无血色,秦祁从看姜酒的目光转为从后面出来的姜天睿身上。
这么长时间的工作,让他有些许累,在秦祁要跟着姜酒回病房之时,姜天睿叫住了他。
秦祁跟着他去了楼梯间,姜天睿眼神有些不明,他开口:“姜酒的心脏被一股力气护住了,是姜岚帮的手吗?”
而且,不止心脏,她多处伤口,都被莫名的力量在缓慢修复,而能做到且敢做的,只有姜岚一人。
若非没有这层护着,恐怕姜酒在第二关就会因内丹打毁而撑之不住。
秦祁想起在他抱起姜酒走的最后,姜岚喂姜酒吃了什么东西,他轻嗯了一声。
姜天睿心想所落,也没了什么事,点了下头:“好,我知道了,你去陪姜酒吧,她没什么大碍了。”
尽管他看不惯这小子,但姜酒护他的厉害,那就,先给他个考察期。
而且姜酒醒了,应该也是想睁眼看到的就是他
“谢谢姜叔了。”
秦祁走后,姜言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手机上显示未接来电,足足有十几个。
他怎么就不知道,他儿子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他,锲而不舍的一直打。
姜天睿点了接听,那头的姜言说话声急匆匆的,焦急的询问:“爸,你接电话那头说姜酒怎么了?
她是不是要死了,你刚那么久没接我电话,是不是去哭的伤心欲绝的连接我电话都不愿意了。
你快跟我说你在哪家医院呢,姜酒出事,我当哥哥的你必须告诉我啊。”
“……”姜天睿无语。
声音很淡,只给他报了医院名。
上次姜酒一声不吭的走后,他一直待在书房里,直到了晚上吃饭时姜言告诉他,他才知道。
等他到了诏城后,才发现他们已经都走了,而姜言也紧跟着也飞了过来。
姜天睿去房间拿回了那包小袋子,里面放着的是姜酒手中握着的鳞片和明泉花。
她身体消耗太大了,急需补充。
姜酒那里,有秦祁和姜言看着,应该出不了什么差错,姜天睿回了在诏城一家别院。
而另一边的病房里。
姜言在最快的时间赶了过来,到时姜酒还未醒,一脸懵逼。
惊呆的看着秦祁,他正要开口,就被秦祁用眼神示意掉了,不能大声说话打扰姜酒。
姜言紧憋着一口气,才几天不见,这好好的姑娘就跟死了一次似的。
两人站在楼道内,男人的冲动让他一把抓住了秦祁的衣领,秦祁自然是打的过他,但他是姜酒的侄子。
他尊重。
姜言怒视着一对眸子,姜酒的事情绝对跟一直在她身边的秦祁有关,就算无关,他一个大男人还保护不了一个女的?
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他还算个男人?!
“你特么怎么把姜酒搞成这个样子的。”
他声音刻意的压低了一些,怕打扰到别人,每一个字都像从门缝中挤出来的一样。
“是我没保护好她。”秦祁无形将所有的错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刚才姜酒面色苍白,整个人就那样躺在病床上,抢救了那么长时间。
而秦祁,安然无事,还活泼乱跳的在这里,让他怎么不多想。
“我问你,她怎么伤的!”姜言攥他衣领的力道加重了几分。
这,秦祁能怎么说。
姜酒的身份他不能说,更说不出口,因为在出鱼族结界那一瞬间,他们就被下了封口令。
强行说出,不但说不了,还会气血倒流而死。
秦祁闷声,只能编了个相差无几的理由:“车祸。”
这种事情,发生几率很大,能伤成如此,确实也像。
姜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