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回了声:“你好。”
尤小雅来这里是茫然的,突然被人叫到这里,见的人还是姜酒。
在姜酒被爆出来那份恋爱协议时,她无时不刻不在恐慌,她怕姜酒查到她头上。
在唐风来找她时,她正在给她现在的艺人倒水,当唐风说姜酒找她时,她手中的杯子一抖,热水都撒在了她的腿上。
她刚擦了擦又吹干才过来,她一直在心里默念只希望是姜酒来找她叙旧或者让她重新当她的助理。
“我想问下,你当初进我房间找衣服时,有没有看到一份恋爱协议,就是被爆出来的那份。”
姜酒问完,秦祁的脑袋直接落在了转椅靠头上。
额头满是黑线,要他是尤小雅,就算是他做的,他直接一口咬定不就行了。
谁做了坏事还会给你主动承认。
尤小雅垂在腰间的手紧捏着衣摆。
是啊,人家是秦家儿媳妇,jn集团夫人怎么可能找她叙旧。
但这件事,她不能说,她爸爸的病需要很多钱,现在她对纪心吟没用了,纪心吟也已经不给她钱了。
而她爸爸住院的费用每一天都是一大笔钱,她必须要留住在jn的工作。
尤小雅开始有些怔愣,随即一个劲的摇头:“没有,我只收拾了姜酒姐的衣服立马就走了。”
姜酒半信半疑的看着她,但她又没什么证据,秦祁觉得她蠢到家了。
“据我所知,你当天在姜酒房间待了一个钟头左右,收拾个衣服要这么久?”秦祁抬眸眼神泛冷的望着尤小雅,自己顶头老板,是尤小雅连看都不敢看的。
她怵的慌。
尤小雅说话有些磕绊,当时还要给纪心吟视频,她得每个地方都观察的细致,用时所以稍长。
她不会说谎,说起慌来舌头就跟打结了一样,一个极其蹩脚的理由:“那,那是因为,我不知道姜小姐喜欢哪件,专心再挑。”
这话姜酒都听着有点假。
哪有人挑这么久的啊。
姜酒使劲回想那天的场景,生怕自己漏掉什么。
忽然,姜酒想起就是尤小雅给她拿衣服的那天她请了一下午假。
因为那天下午秦祁来找她了,让她印象有点深刻。
“那你那天下午干什么去了?”姜酒问她。
尤小雅心惊胆战的,她不能爆出纪心吟,而她又没什么朋友能她父亲的事说了出来。
“我父亲得了胃癌,那段时间在做手术,那天在医院里。”
秦祁这才打量了她一下,扎了个清爽的马尾,一身白t和牛仔裤,牛仔裤洗的都有些发白。
这手术费…
可不便宜。
其实查这个很简单,这么一说,思路几乎全明了了,尤小雅因为父亲手术费,去做了出卖自己艺人的事来赚钱。
这只需要查一下她银行卡就行。
秦祁趁得空摸出手机,让人查尤小雅的账户钱财交易。
不查不要紧,一查吓一跳啊。
在她前几个月,正好和姜酒做助理期间,转账收益超过十五万。
秦祁舌尖顶着上颚,抬眸看着跟小白兔模样可怜的尤小雅直接将手机给了她。
“那你能解释一下这些笔钱的来源吗?”
她一个小职员,月收入还不入万,从哪能来这么多钱。
尤小雅看着上面的记录,喉咙干涩的发不出声,她无声的张口,梗塞。
“只要你将指使你的人说出来,我们不会为难你,你可以自己主动辞职。?”
尤小雅这样一次为了利益可以出卖自己人的人,就可能会有第二次。
尽管她被逼无奈又如何,她走了这错的路就会有惩罚。
秦祁见她还不出声,手指关节扣在桌上,说出的话凉的让尤小雅瞬间嘴唇发白:“偷窃艺人物品,窥探**爆料,你说这理由把你辞退还会有公司要你吗?”
尤小雅站在门口处,身边没有任何支撑。
这件事她有错,可他们呢,他们就没错吗?如果他们真的干净,她在怎么翻也翻不出他们的黑料。
凭什么,他们生来就在最顶端,随便两句话就能决定她的命运,就因为她无权无势吗?
“不,你们没有证据,你们不能这么做,这件事不是我干的,你们不能冤枉我。”尤小雅精神都有些错乱,她呢喃着,音量随之增高。
秦祁靠着椅子,伸长的胳膊指关节扣了扣手机,姜酒看他这逼装的是够拽。
“哦?那你说说这钱谁给你转的,天天几万几万的汇给你。”
尤小雅知道,在他们心里已经认定了就是她拿的姜酒那份恋爱协议书。
此时,她无论怎么说,都只有两个后果。
①主动辞职
②被他们开除,以后从事此行业几乎率为零。
她不能暴露纪心吟,之前她与她签过协议,如果她说了,那违约金是她工作几十年都赔不起的。
尤小雅突然低声呵笑一声,她瘦小清秀的脸上带着嘲讽。
“你们这群有钱人只会站在道德最高点指责别人。
你们怪我给你们爆那份协议,那要是你们没有做过这些事情将所有人都骗了过去还会有这种事情吗?
你们一出生,就到达了终点,在你们眼里,这种事情她是可耻的,是,这是可耻的,但你们不是我,你们不知道这社会上的不容易,说不定地上掉一把钱都懒得去捡。
可我们底层人民不一样,你轻松说的一个开除,对于我们的却是失业,没饭吃,没钱交房租。
如果可以,